章惇被绑在起來,他坐在福宁殿破口大骂,王珪已经吓傻了,半天还沒缓过神來,幸好今天姑爷天沒亮就跑到府上,要不然刚才那阵势,自己还真有可能说错了话,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他有可能说错了,
眼看着吴荣王带人气势汹汹的出了福宁殿,王珪一回头见太后已经软软的倒在御座上,宫中的侍婢们忙这拍打前心后背给太后顺气,高太后似乎呼吸越來不不畅,眼睛向上翻着,
“太后,太后,”
王珪颤颤巍巍走近看了看:“还太什么后啊,快请御医,”这句话应该被载入史册,毕竟这是这位三旨相公做宰相多年为数不多的有用的话,
谁也不能阻止赵颢的脚步,即使身后一声颢儿的呼声足矣让赵颢心中一颤,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皇权面前沒什么亲情可言,
身后一群呼应的追随者,有如邢恕这样看准机会的投机者,他现在也和赵颢一样沒有退路;也有如期待革新的追随者,像蔡确等人,虽然不希望真的出现意外,但这可能是革新者的最后的机会,还有踯躅不前的,这些人被甩在队末,
“怎么办,”
“这样会不是出大事,”
“要不咱们先走,”
有几个人已经悄悄的溜了,快到皇上寝殿之前赵颢回头看了看,不禁冷笑,身后只剩下邢恕,蔡确,蔡京,还有一两个自己都叫不上名字的官员,
怎么这一路走的这么顺畅,皇宫的侍卫哪去了,赵颢只是感觉有点不对劲,大概是蔡确安排的吧,既然他能安排蔡京带人进皇宫,就一定有办法安排走侍卫,
整个皇宫静悄悄的,安静出奇的皇宫只听到一行人的脚步声,如果赵颢这时候停下仔细想想,也许他能意识到,皇宫之中已经早有准备,但他想都沒想就朝寝殿冲去,
寝殿的附近的路上依然沒有什么侍卫,一行冲了进去,寝殿门口竟然是侍卫森严,几百侍卫守在寝殿门口,台阶之上一个魁梧的将军指着赵颢一群人问道,“什么人,竟敢擅闯皇上寝宫,”
“童贯,死太监让开,我是來看皇兄的,”赵颢迎着童贯走上台阶,
“皇上说了,不见,”童贯最很别人说自己是死太监,今天看到赵颢果然來了,他双手一插迎面拦住赵颢,
“你敢对本王不敬,,”
“呸,就你也敢自称本王,我告诉你,本将军认识的就一个皇上一个王爷,你算个屁,给我滚,”童贯声如洪钟,大声吼道,这声音加上他下额飘着的胡须,若不说穿,谁知道他竟然是太监,
“大胆,再不让开,本王可要动手了,”赵颢怒道,
“你动啊,你闯一个试试,”童贯挑衅道,
赵颢喊道:“蔡相,你來办,”说罢一回头,那还有蔡确的影子,刚刚明明蔡确跟着自己啊,这会儿跑哪去了,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邢恕,邢恕茫然的摇摇头,
“蔡京,”
蔡京就站在台阶下面,仰着头正看着台阶上童贯发飙,他身后的几百士兵列成对,一个个握着刀柄等着,
赵颢冷笑一声:“童贯,看到了吗,你觉得你护得住这里吗,”
“嗨,元长,你也來拉”童贯忽然朝蔡京伸手打着招呼,
“嗨,道夫,辛苦辛苦,”蔡京朝童贯挥挥手,
赵颢鼻子都快气歪了,他真是沒看透,蔡京和童贯两个人一直都在王府,论感情两人跟兄弟似的,要不然正常历史中两人怎么互相照顾,官官相护成了一对奸臣,可那毕竟是正常的历史,现在的历史已经不正常了,但并不妨碍这两个交情深厚,
“死太监,死到临头还敢如此无理,”赵颢真的生气:“快给我闪开,不然本王不客气了,”
“不闪,就不闪,”虽然童贯知道,自己不能和赵颢动手,在怎么说那是皇上的弟弟,那是王爷,但是拦着赵颢,让他无可奈何这件事还是有办法的,
“谁在外面吵吵嚷嚷,”里面传來赵顼的声音,
这声音怎么听也不想病危的人啊,赵颢不禁一愣,寝殿的大门吱呀呀的打开了,赵顼和王旁笑着迈步走了出來,
赵顼竟然,沒坐在轮椅上,他是走着出來的,,赵颢突然有些茫然:“皇兄,刚刚,不是说你,你已经不行了吗,”
“哼哼,那恐怕是王爷你臆想的吧,”赵顼说着走到赵颢近前,
虽然现在的赵顼仍然消瘦,但赵颢看的清清楚楚,眼前的这个正是自己的哥哥,皇上赵顼,他的精气神已经大好,这是怎么回事,目光一扫,赵颢看到赵顼身后的杨戬
“就是他,他刚刚禀告母后,说皇上你快不行了,”
“那是我让他说的,”赵顼身旁的王旁开口了,
“王旁,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欺君犯上,”
“欺君犯上,哈哈哈,恐怕欺君犯上的不是我吧,,”王旁说着从怀里掏出书信,随手递给赵顼,赵顼越看脸色越沉,拿着信的手都在发抖,他这是气的,想不到自己的弟弟竟然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