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丝毫不着急:“王兄,你不写。”
“皇上开始写我在写,要不怎么显得咱们君臣心有灵犀呢,。”
“切,吹牛。”细微的声音在大殿中飘荡。
赵顼皱紧眉头,似乎猛然想到什么,开始在纸上龙飞凤舞写起來。
王旁这才拿起笔,在纸上赫然写下《资治通鉴》,写完交给司马光:“司马相公,你且收好。”
司马光拿过纸來,看着似有不解,可皇上还沒写完,又不便多问,赶等赵顼停笔,太监拿起赵顼所写交给司马光,司马光打开看了看又看看王旁写的,顿时无语。
“司马光,你验的结果如何。”赵顼问道。
“圣上,这似乎是王爷赢了。”司马光看了半天,终于说道。
“怎么可能,王爷怎么知道皇上要赐的书名。”
看的人都糊涂了,这点小事在王旁來看简直太小儿科了。
“圣上所提此《通鉴》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赐名《资治通鉴》,王爷所写正是《资治通鉴》,皇上您看。”司马光说着,兴冲冲的把王旁和赵顼所写同时呈了上來。
这件事上,谁不服也不行啊,王旁得意的站在一旁,看着刚才嘲笑过他的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心里十分得意。
退朝之后的垂拱殿中,赵顼皱着喝过太监送來的药,擦了擦嘴角抬头看到坐在殿中的王旁:“王兄这下可是趁了心意了,不知道王兄什么时候离开京城。”
“皇上这么盼着我赶紧走啊,。”王旁半开玩笑的说道,说实话他对赵顼将种师道带的一营兵交给自己简直觉得太称心了,但看着眼前的赵顼不由得想到父亲和司马光之间的恩怨。
“看你说的,你若是晚两天再走,我还想请你到宫中一坐。”
“皇上想跟我叙旧,随时可以召我进宫。”
赵顼摇摇头:“不仅仅是你……”
“哦。”王旁明明知道,赵顼最近调苏轼进京,但仍然故意哦了一声。
“皇上,李教授和苏学士都已经到了。”杨戬在赵顼耳边说道。
“嗯,带他们來见官家。”
不多时,太监带着两名官员走进殿中,李格非王旁早先曾见过,而苏轼可是和王旁多年未见了,想不到苏轼年纪轻轻头发就已经白了不少,花白的头发显得几分苍老,曾经风流才子如今经历牢狱和丧子之痛,整个人竟如未老先衰般失去了光彩。
“不知道圣上召见下臣有何要事。”两个人在外面等候的时候就嘀咕了半天,忽然将两个人都调进京城,不知道朝中有什么大事。
“赐坐。”
谢圣上,两个人这才平身,起身落座的时候看到王旁:“原來王爷也在,。”
王旁朝两个人点头微笑示意,随后问赵顼道:“圣上,看來真的很巧,竟然都在了。”
这句话似乎寓意深刻,只不过苏轼和李格非沒有听出來,两个人一脸的茫然的看着王旁,赵顼符合道:“是啊,好巧,但也不算是都在了,可惜元泽沒了,当年我们开云轩,办云摘的人,如今已经有人不在,恐怕rì后还会有人不在了。”他说着话目光从王旁,李格非,苏轼的脸sè扫过,神情有些凄然。
这种神情王旁可是见过,有句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当年的宋英宗,最后看着王旁的时候,也正是这样即是愧疚又是无奈的神情,而王旁最怕的就是这神情,大宋朝给他很多,但也夺走他很多,有时候王旁真希望痛痛快快的恨上一场,可每次遇到这样的事,什么样的怨恨他也提不起了。
“莫非朝中有什么让圣上难以解忧的事,故而叫我们几个前來。”李格非试探的问道。
“你们先退下吧。”赵顼打发身边的太监,侍婢都退了出去。
吱呀呀关门声,随后垂拱殿中一阵沉默,每个人都似乎在想着心事,苏轼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李格非则是茫然的看着赵顼。
赵顼微微闭上眼睛,片刻喃喃说道:“有时候官家真是羡慕你们啊,回想当年我们几个人,吟诗作对纵饮高谈,那时候简单而且快乐。”
几句话说的几个人都沉默了,似乎当年的场景历历在目,“官家自知不行了,现在唯独歉疚你们,看着你们官运浮沉,似乎我也无力作为,亏我还是一朝之君啊,到最后连点心里话都沒人可说了。”
“说什么,圣上觉得我们跟你不一心,觉得我们阻碍了圣上要做的事,是升是贬都是圣意,我们不曾埋怨过,还请圣上保重龙体。”苏轼似乎从自己的哀伤中走了出來,低声劝到。
赵顼痛苦的摇摇头,看到赵顼这个样子,王旁心里说不出纠结,他和赵顼有仇吗?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一个为了统治,一个为了实现自己想法。
李格非忽然按捺不住了,忽然转向王旁问道:“王爷,你不是一直在给皇上炼丹治病吗,你的丹呢,你难道就看着圣上这么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