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熄了。王旁躺在床上。听到外间的两个年轻人还在低声的说着话。
“我看岳父这意思咱们要在大理呆几天了。不如明天咱们出去转转怎么样。”
“我看还是免了吧。沒听爹说咱们要低调。就你这外型打扮已经够显眼了。你别忘了咱们秘密來大理。我估计爹爹不着急见国相。也是不想一下子太张扬了。”
“我这外型怎么了。我还不是跟你穿一样的衣服。。”
“衣服再一样。你的头发也跟我们不一样。现在勉强带着濮头可以遮掩。可怎么看怎么不像宋人。”
“本來我也不是宋人啊。弄的头发还要带个濮头。真不如我们上面刮掉的省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旁走出了里间。他取出火折子点亮了灯。王震南和完颜阿骨打也翻身坐了起來:“岳父。”“爹。您还沒睡。”
“睡不着啊。听听你们说什么呢。”
“我们说头发呢。”王震南说道。
“才不是。我们说明天想到街上转转。”完颜阿骨打说道。
虽说完颜阿骨打已经是成亲的人了。但怎么说也是十六七的少年。对于王旁來说也还是个孩子。王旁一笑:“好啊。”
这可有点出乎两个人的意料。
“真的。你看我就说嘛。”阿骨打得意的看着王震南。
“我们不但要到街上去。还要到最热闹的地方去。”
“什么地方热闹啊。”
“明天大理皇上出城。全城都会戒备。而且会有官兵护送。我听说国相也要陪着。咱们就在城门那。看看这大理皇上出行的规模。”
王震南看着父亲。静静的听着。阿骨打却忍住不问道:“难道咱们去崇宁寺。那大街上必经之处都可以。干嘛咱们要到那里。”
“大街上人太多。咱们看的到国相。国相看不到咱。城门附近就不一样了。在那等着看的人会少很多。想知道高国相是否真跟传说中一样。就到那去看。”
阿骨打还有点不明白。王旁笑了笑:“早点睡吧。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天明时分。几个早早起來。吃过了早饭便出了城。顺着去崇宁寺的方向走了一圈。果然还沒到寺庙。就已经被禁行了。再回來时候天已经大亮。隐约听到锣鼓开道的声音。此时想进城的人已经被守城的官兵拦住。指挥他们站在城门两侧。王旁等人也在其中。好在此时进城的人兵不多。反而让他们几个格外显眼。
不多时一队开道的士兵从城门中走了出來。他们的后边跟着一队起兵护卫。护卫后面是一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一人。看身高大概有现在人讲的一米八以上。方方正正的脸庞透着一股威严。在他身后才是大理皇上的龙驹凤辇以及依仗。
“嘿。真气派。”
“咱国相爷那是什么出身。那是几次护主打來的天下。你看看。什么时候皇上出行国相都会走在前面。”
街边的形人议论着。
“爹。这就是高国相。”王震南有些诧异。他的想法可和街边的路人不同。都说高国相骄横跋扈独揽大权。这么看能走在皇上前面的多少有这么点意思。
王旁点点头。这就是高智升。当年也是十分精明干练的人。吐蕃的阿骨打。宋朝的王旁以及大理的高智升。当年几个人齐名而居。如果不是赵顼猜忌以及未來人捣乱。恐怕现在王旁也能像高智升一样。想到这。王旁默然一笑。什么事都是逼出來的。想当年高智升也沒想过他自己会走到今天这样。就像自己也要考虑下一步如何走一样。
此时高智升的目光也扫到了路边的行人身上。一方面这是出于一种习惯性的警惕。另一方一种傲气也让他俯视众人。一群人中有三个人格外显眼。两个少年其中一个一看就是个猛将。另外一个则是举止优雅有点少年老成。他们中年一个白衣人。正仰头刚好和高智升对视。
这是。这不是王旁吗。难道真的是王旁。
“吁。”高智升忽然带住了马匹。他手一扬起。后面的队伍也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队伍怎么不走了。”
“不知道。你看国相正看咱们呢。。”
“咱们可是安分守己的人。快。后退”
有的人说着。不自觉的低下头后退了几步。
路上安静了下來。高智升仍看着王旁。不会是自己眼花了吧。他想到了前段时间的那把西夏人鉴别一个叫高雨人身份的扇子。又想到最近得到的消息王旁沒有死又回到了大宋。
起初高智升刚刚见到扇子的时候。以为高雨即便不是王旁的后人。也是非常重要的人。思前想后他决定帮这个人一把。才对西夏來的人承认高雨是自己派去的。看來当初这个决定沒有错。看來高雨就是王旁。而王旁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高智升的感觉脑袋有点发胀。这对自己來说简直就是个惊喜。王旁是自己的恩人。如果沒有王旁自己不可能和段素素有情人终成眷属。更不可能安然的回到大理。说的更近些。自己能有今天多亏了王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