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埋了上路吧。”剩下四个人在路边挖了坑。将两具尸体埋了。沉默中继续上路。
天色已经暗了下來。想不到问一个名字就耽搁了大半天。高雨见前面就是萧英的府宅。指着说道:“我看这也是个大户人家。前面驿站还远。本蜜不喜欢走夜路。今天就在此借宿一番。”
二五六跳下马车。上前叫门。开门的官家见识官兵借宿。不敢不从。禀告了萧英之后赶紧去收拾出一个小院。让他们住下。
萧英听说官兵借宿。心里也是奇怪。他急忙出來迎接。见识高雨心里奇怪。又见高雨似乎不认识自己一样。他知道这里面有事。便备下酒宴款待。
房中一桌酒菜。廊下又摆了一桌给四个士兵。
四个人默默的吃着饭。沒有半点交流。高雨回头看了看。转头向萧英问道:“多谢这位老先生款待。我们來得及多有打扰。还沒请问老先生高姓大名。”
“在下姓萧名英。大理常驻西夏使臣。”
高雨妆模作样的说道:“原來如此。幸会幸会。在下高雨。奉太后之命去延州半些事情。”
萧英举杯说道:“即是一家人。那就不要客气。來來。喝酒。”
他们说话的声音足以让廊下的人听的清楚。
正喝着。互听佐宁大喝一声:“什么人。”接着佐宁和胡铁岭飞身蹿上了房顶。紧接着就听见时迁的声音:“妈呀。我还沒偷呢。官兵追我干啥。”
接着扑通一声时迁就被绳索捆住扔到了厅堂之前。嵬名成思一拎时迁身上绳索扣。像提着一件很轻的东西举了起來:“再喊。摔死你。”
果然各个身怀绝技。轻功了得的佐宁。套人锁扣的胡铁岭。力大无比的嵬名成思。还有能通马语的马胜。西夏哪里的这么多高手。难怪这么个矮穷锉的西夏能坚持这么多年。难怪梁落瑶能稳稳的坐在太和殿中。幸好自己沒冲动。否则早都不知道怎么死了。
高雨忙站起身來。一抓嵬名成思的手腕:“慢着。”
忽然高雨抱住时迁。大放悲声:“小迁。我可找到你了。你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也被宋人害死了呢。。”
时迁刚刚一惊。突然见到高雨这样子。自己也吓了一跳。虽然不明白高雨为什么还跟着官兵。但很明显这是再在救自己。忙喊道:“公子。快救我。”
嵬名成思见高雨认识这小贼。忙轻轻的把时迁放下。扔人需要力量。轻轻放下更需要。时迁身上捆着绳子。他越想挣脱绳子反而越紧。
高雨忙对胡铁岭说道:“快快。帮我把他解开。”转身有对萧英说道:“我们主仆二人來西夏的时候走散了。想不到竟然在这遇到。”这话似乎对萧英说的。但实则是说给四个梁氏军听的。
四个人见是这样。重新回到座位上低头吃着饭。
时迁揉着身上被绳子捆的发麻的胳膊。气哼哼的坐到桌边:“小爷真倒霉。不是挨镖就是被捆。”
高雨将一盘烤肉放在他面前:“不说你自己轻功不济。闭嘴。赶紧吃。”
时迁气哼哼的吃了一大口。要不是看着高雨刚在感情真挚的把自己救下來。他早顶嘴了。“公子。那些是什么人。”
“哦。我被太后封为大蜜一职。他们是跟着我办事的。”
“大蜜。什么官。沒听说过……”
萧英也是好奇:“是啊。我也从未听说过啊。”
廊下四个人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眼对方。但马上收回目光朝房中看了过來。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萧老先生。您也别问了。”别看高雨当着梁氏军大蜜的称呼引以为荣。但他知道。这终归不是什么好词。
萧英见高月略带难色。心想着官职恐怕是新设或者西夏的特殊叫法。也就不再为难高雨。时迁不依不饶转头问廊下的梁氏军:“喂。大蜜是什么官。几品啊。你们几个。怎么不说话啊。小爷问你们那。”
马胜实在看不惯时迁的样子。回了句:“你还是少问的好。”
“嗳。我怎么就不能问了。我们公子是大蜜。你们都是公子的卫兵。那我就是小蜜。以后你们绑小爷的时候。下手轻点。听到了沒有。”
胡铁岭噗嗤一乐:“你们看。这小蜜还挺有意思。我还以为他会说以后不许绑他。接过他说让轻点。”
“哈哈哈。”佐宁和嵬名成思也笑了起來。
高雨沒想到。时迁的出现竟然这几个人无意间对上话。顿时气氛放松了起來。
他端起酒杯走到廊下:“哥几个。以后路上就有劳几位了。其实你们这样能开心笑笑说说话。多好的事。得了。别的不说了我先干了。”
一仰脖。一碗酒一饮而尽。四个梁氏军互相看了看。佐宁说道:“大蜜是好心人。提醒不要用我们。在下领情了。多谢大蜜。”说完跟着喝了酒。
胡铁岭也说道:“可把老子憋闷坏了。咱们风里來雨里去。最后朋友也沒一个。死了也不能留名。反正咱们做的都是明天不知道脑袋在哪事。來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