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份,咱们再说后面的事。”王旁站起身來。
一声口哨,梁乙逋招來自己的在远处迟早的马,白色骏马远远疾驰而來,王旁想起了自己的夜玉照狮子。
既然王旁是大理的使者,梁乙逋不敢怠慢,让骑马的士兵让出一匹马,见王旁翻身上马身手十分矫健,似乎沒有刚刚的娘气,梁乙逋笑了笑,这人还是挺有趣的,年轻人喜欢交朋结友,梁乙逋似乎也不例外。
走过一片安详宁静的草原,便是茂密的树林,穿过树林便能看做远处的一座城池,进城之后再行一段就來到了贺兰原的梁王府,这座王府的规模虽然比当年的镇南王府稍逊,也沒有三楼高层的办公楼,但是上好的椴木结构,楼廊之间的雕梁画栋丝毫让人感受不到,这里竟然是西夏的一座王府,反而很像大宋的某个贵族的府宅。
“高兄,里面请。”梁乙逋将王旁让到厅堂,又命人送上茶。
“请”王旁也不客气,反正发昏当不了死,先安定下來弄清楚状况再说。
“高兄远道而來,想必多有劳累,你就正在安心的住下,等朝廷发來回信,我就送你到兴庆府!”
“有劳梁王爷,敢问梁王爷如何年纪轻轻就当了王爷,令尊又是哪位!”
“家父是当今大夏国相梁乙埋!”
“噗。”一口茶水沒憋住喷了出來,王旁赶忙掩饰道:“久仰久仰!”
梁乙逋笑了笑,听到家父的名字这高雨还挺激动的。
这下王旁有点坐不住了,梁乙埋和自己仇何谓不共戴天,自己这小模样都沒有变化,这要是见面了,那还不得火星撞地球。
三天的时间,梁乙逋有空就來跟王旁喝喝茶,不知道他是故意试探还是真对大理国情敢兴趣,经常问些大理的事,万幸的事王旁虽然沒有穿古石了,但是带了十年的石头还是十分慈悲将很多磁场里的信息传递给了王旁,所以说起高智升如何镇压杨允贤起义有功,杨义贞怎么杀第十二世国王段廉义自立,称“广安皇帝”;高智升又命其子高升泰起兵灭杨氏,立段廉义之侄段寿辉为君;最后明帝段寿辉退位、出家后,直到现在高智升接着便拥立段正明即位这些大理的事來,王旁娓娓道來,再加上他绘声绘色评书般的演绎,听得梁乙逋十分入神,不得不相信王旁就是大理高智升派來的使者。
第四天,正当两个人在花园之中饮酒畅谈之时,互听士兵來报告,国相的辇车已经到了梁王府外了。
这国相竟然配备辇车,可见如今梁乙埋在朝中的权势,王旁心里难免有点紧张,梁乙逋站起身來:“高兄与我一同去见国相!”
“不必了,不必了,我在这静候佳音。”王旁推却着,心里想着光听说儿子拜见老子的,怎么这个梁乙埋反其道而行之呢。
“走吧,想必父亲听说大理來人了,肯定会惊喜,去年的时候角厮罗联合大宋,竟然攻到了兰州,父亲郁闷交加还得了一场大病,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报仇了!”
再推脱肯定是不行,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王旁心一横,也许十多年过去梁乙埋已经忘了王旁的模样也说不定。
两个人迈步走到厅堂,梁乙埋已经在厅堂之中,他正欣赏着迎面挂在墙上梁乙逋新題的诗词,听到脚步声回头过,看到儿子梁乙逋进來的时候,他的脸色还带着笑容,等他看到梁乙逋身后的王旁,忽然梁乙埋大叫一声:“鬼啊,~”接连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了几步直到身后顶到了主人左右座椅之间的方桌上。
“爹,你怎么。”梁乙逋急忙冲过去拉着梁乙埋,梁乙埋瞪大眼睛用手指着王旁:“孩子,你身后有……有鬼!”
梁乙逋朝王旁怂了一下肩膀:“父亲病愈之后,偶尔会癔症!”
“爹,他是人,我让他跟我來的,他就是大理的使者!”
王旁不动声色的上前行礼:“参见国相!”
梁乙埋看看儿子,这才放下心來:“你果然是大理使者!”
“正是,在下大理使者高雨!”
梁乙埋稳住心神,试着走近王旁,见王旁无异样,他上下左右的看了看:“像,太像了!”
这会王旁的心比他跳的更快,但他脸上带着笑容:“国相你说我像谁!”
“像个死鬼。”梁乙埋恨恨的说道,死字说的格外重。
王旁心里一惊,莫非这十四年中自己已经死完了,唉,不管怎么样,既然过了第一关,想办法会大宋之前肯定有很多关要过,上天保佑你个雷劈的未來人,以后爷只能再叫回高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