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厅堂之中等候赵曙的时候还在堂中议论朝廷上之事韩琦也不看坐在一侧的司马光他对坐在他对面的曾公亮说到:“通商之事怎可轻易言通万一影响了边境的安全非同小可”
曾公亮不愿意跟韩琦多说自己不如司马光那么冲但他坚持认为通商是好事婉转的说到:“宋辽通商几十年虽每年大宋都给辽国些财宝布匹但终因通商也能赚的回來也不见边境有何不妥”
韩琦很不服气当年他曾带兵和西夏交手过:“党项人自然不同辽国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只怕给了台阶得寸进尺”
曾公亮见韩琦沒完沒了看了一眼司马光:“司马大人不也献策了吗通商也不是随便通的具体还要等皇上定夺”他想把话題引导司马光身上
韩琦看了一眼司马光司马光也不接话他根本不想和他们争辩即使争辩料想韩琦也不是对手再说曾公亮都六十多了万一气个好歹还落的自己不是司马光摇着他的扇子似乎韩琦和曾公亮说什么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沒有
韩琦见司马光这副样子觉得多说沒意思干脆也不说话安静下來
赵仲针从内宅回到厅堂见几位大人都沉着脸心里嘀咕不知道状况不过赵曙不愿意出來仲针也只好硬着头皮拱手几位大臣客气说到:“家父近期心情烦躁身体不适不能见客还请各位大人见谅”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表情中透着无奈韩琦和新任宰相曾公亮摇摇头率先起身告辞
韩琦晃着发胖的身子一边走一边嘟囔:“这只是太子就不好见了”欧阳修咳嗽了一声似乎在提醒韩琦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曾公亮有点遗憾自从被任命宰相以來还极少有机会见到太子他嘴里说着:“走吧走吧改日再來”催促着挡了半个走道的韩琦
刘敞及欧阳修等人也只好跟随其后一行人出了太子的府邸赵仲针一路送出府门向各位大人告辞见各位摇头叹气该上轿的上轿该上马的上了马离开府邸这才松了一口气
仲针心中也不明白自己的父亲这是怎么了以往慈祥的父亲似乎变得有些不可理喻可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父亲做子女的怎么可以有怨言他从府宅的门口垂头丧气的向厅堂走去他刚进厅堂一抬头赫然发现司马大人手中拿着扇子不紧不慢的忽闪着仍然坐在厅堂之中
司马光不着急走仁宗病榻之前的赵曙拼命的去抓住每一个他能决定的机会现在突然又成为一名皇位的等候者眼下的赵曙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麻雀那么多人他怎么可能出來呢
这种落差司马光似乎是可以理解的想想自己七岁出名少年得志如今已过不惑之年才在谏院做了谏官所以他已经决定了在这个太子身上压上一宝
司马光见赵仲针送了客人折回厅堂微微一笑说到:“烦劳公子再向太子言:司马光一人求见”
赵仲针有些犹豫刚刚自己立在那里请了半天自己的父亲他都不肯出來现在会因为一个人求见就出來吗“这个……”仲针有些为难
司马光端详着看看仲针很显然这个孩子与他父亲性格不太相同:除了具备该有的礼貌之外这少年很有主见听说他与王旁做什么云轩云摘做的也是十分出色
他心里很清楚赵曙最怕的是自己根基不稳又沒有可以服众的功绩最担心的人就是民心所向有声望的人于是他对赵仲针说到:“公子是识大体知轻重之人应该知道你父太子之位得之不易若他不肯來见请转告今日朝中有议西夏通商及急召王旁回京之事”
仲针听到有王旁的消息不由心中喜悦他和王旁非亲非故但总是觉得王旁是个让他可以信任的兄长而且他的心里非常羡慕王旁的洒脱更钦佩王旁的仗义他想问王旁近况又觉得司马光呆板想起王旁说过他们这些人和那些老官场有代沟
仲针想到代沟便忍住了打听王旁消息的想法他恭敬的对司马光说到:“那就再烦请司马大人稍等片刻”说着转身二次进内宅去请自己的父亲
他还沒迈开步子赵曙已经从屏风后面转了出來原來他已经來了半天了赵曙挥手退下了仲针仲针辞别了父亲和司马大人一溜烟的跑出了府直奔王安石府
司马光见赵仲针离开了开门见山的问赵曙:“太子为何装病不上朝莫非对皇上有意见”司马光知道如果先问病赵曙肯定一堆理由等着
赵曙沒想到司马光竟然直接问來本打算问问朝堂的情况就打发了司马光现在既然司马光这么问了赵曙不情愿的说到:“司马大人误会了我对父皇沒有意见”
司马毕竟是臣子以后还指望赵曙登基所以换了口气温和的说到:“即是如此朝中很多要事您已经贵为太子应多理朝政”这是肺腑之言赵曙应该可以听了吧
赵曙最怕就是提太子两字太子就是准皇上准多久能不能真做这都是沒准的事况且他心里有个结:“我不是不想理朝政只怕我做的多反而有人暗中作梗”
司马光闻听此言觉得赵曙未免小气他知道赵曙有王旁有旧怨便说到:“君莫和臣计较况且天下都是皇家之人想太祖以來不轻易处罚大臣也不过是为了让大臣尽忠”
赵曙听了更加闷闷不乐:“若是臣的事倒是容易的多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