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与王岩叟在云轩外廊下饮茶聊得正欢,廊下已经掌灯二人都没察觉,蔡京已经折回云轩,见公子和那位书生仍在高谈阔论。
那蔡京是痴货,小小年纪痴于书画,见眼前景色甚是有趣,一边是渐行渐远行人,一边是云轩雅阁楼,远处一轮明月,廊下几盏红灯笼,两个白衣少年,充耳不闻街上喧扰,坐在门廊之下对饮,蔡京这手头又发痒,急忙进云轩取笔墨,将此景画了下来。
画完蔡京这才想起来公子交代之事,于是拿着这幅画,一边请公子过目一边说道:“府上已经通知到了。”王旁结果画一看,这明暗取景,闹中取静,心中自是喜欢蔡京此画的意境。他将画拿给王岩叟看。
王岩叟看看蔡京话,不由赞叹道:“若无贤弟身边连一个书童都有如此造诣,你还说我能中,这京城藏龙卧虎,想拔得头筹可是不容易啊。不过我倒是想试试自己的斤两”
王旁见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语气中却不乏自信,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彦霖如此壮志,何不在此题诗一首,若是高中我将此画贴示于众人,若不能中我也当收藏了彦霖的墨宝”
王岩叟听王旁这么说,有点不服气:“来我就提上一笔。”说罢他接过蔡京递过来的笔墨,大笔一挥提到:“云轩廊下小坐,今秋连中三元”王旁一看,这王岩叟真是好大口气,不过他敢这么写,想必心有成竹。更何况这王岩叟年岁轻轻,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要夺状元的气势。
王旁命蔡京收好此画,一边笑着说道:“喝了我这状元茶,彦霖连中三元不是梦。”二人哈哈大笑。见天色已暗,王旁请王岩叟过府饮酒。
他们这坐廊下半天,又是如此欢谈,想那王旁在这街上的影响力,自是有好奇之人。王旁与王岩叟前面刚走。就有人拉着跟在后面回府的蔡京问道:“蔡郎,刚刚跟你家公子喝茶的是谁啊?”
这汴京城知道,和王公子能坐那,王公子请喝茶的,应该不是一般人。蔡京也不认得王岩叟,只知道他的名字,和他是进京赶考,于是也很茫然的回答:“是个进京赶考的举子,不知道公子因何如此厚待。”
听蔡京这么说,便有人打听这举子姓名,蔡京何等聪明,他刚刚就明白了,这王公子是想如果那王岩叟考中,云轩又可扬名,更何况自己现在常常来看盯着这云轩,云轩扬名蔡京也高兴。于是说道:“此人名叫王岩叟,听公子说什么,这个人能连中三元呢。刚那人还提字,云轩廊下小坐,今秋连中三元”
这话可是他自作主张,王旁回头瞪他一眼,蔡京赶忙不吱声,王旁喝他一下,不想他乱讲话,这府上也是有规矩,府上生意往来不许和外人说道,连那崔福掌柜都知道遵守公子定的商业机密。他心中也琢磨,难道公子要等那揭榜之时在说吗?
这些王岩叟自是没注意到,他还沉浸在能有云轩银牌喜悦,这云轩日日有文人,每个月还三天的书会,画会,而且《云摘》虽然说刚刚出第一刊,但似乎一刊难求。尤其上面有上届主考欧阳修大人的言谈,还有那上届状元苏轼,更别说往届高中的名人都在上面。
不过王旁漏掉一个人,也不是王旁故意漏掉,这个人似乎在这些年轻人之中不太讨好。正是王尧臣王大人。当年他可是状元郎,连那韩琦这个当年榜眼都羡慕的不得了。
这谁都有,没有王大人莫不是王旁还念在狄青旧事记恨么?这可让右将军赵宗实,和王尧臣本人有点坐立不安。
仲针就被赵公爷一通审,不过仲针不知道他爹爹所顾及之事,“啊,没人邀请王大人啊,那就是他人缘太差了,至于爹爹,您又不是状元举子的,我们小哥几个就是聊聊书画。您去了跟我们也说不到一起。别说您,包大人不都没在内吗?”
赵宗实很郁闷,包大人没去那是因为包大人生病了,又是暑热天气,包拯在家中静养,别说是去云轩,就连上朝包大人都请假了。
这会儿,王尧臣大人来找赵公爷,“公爷,要不您趁着包大人请假,跟仁宗皇帝絮叨絮叨?”
赵宗实看见王尧臣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就生气,心说跟仁宗絮叨什么?这絮叨还得有分寸,你说这些人结党?那可万万使不得,这里面可还有仲针的参与,这仲针可是赵宗实最疼爱之子。若是自己做了皇上,太子之位可是仲针莫属。
《云摘》的文章有问题?朝廷规定《云摘》每期都有小样儿要送到国子监,审过小样儿才能印,说内容有问题就得罪了国子监的官员。
赵宗实嘿嘿一笑:“王大人,你想让我和仁宗皇帝说什么呢?”
王尧臣一脸的苦笑:“你说大家都是读书人,干嘛排外呢。”
赵宗实放下手中的茶盏,最近仲针教自己的这么清茶的喝茶方法还挺消暑,想想这也是王旁这小子的新奇玩意儿,对于王旁这个小子,赵宗实还真有点无计可施,起码暂时是这样。他说到:“不听说这云轩的什么银牌,不是市面上有卖的吗?”
王尧臣一撇嘴,:“光有价,学不到东西,到不是埋怨这云轩,我也知道仲针公子也有一份。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