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平,人都走远了你还在想什么呢。”
章敏不解的看了眼陆海平,他们俩从小一块长大到,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自己这个儿时的伙伴脸上伴随着失魂落魄的模样。
陆海平苦笑着摇了摇头,皱眉道:“我还真越來越看不懂刚才那个小伙子了,算了,这次只当咱仨倒了霉,所欠亏空也只能等下半年看有沒有机会捞出來。”
别说是陆海平等人,即便是贺老爷子有时候也是看不太懂刘宇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外人看來,明明是青春正年少时,可刘宇浩愣是处事沉稳中又积极果断,老练里却又重视有佳,有很多活了大半辈子的老者也未必能达到他那种从容淡定的万一。
可一旦有人招惹了他,刘宇浩就又会马上显出一种不怒自威的肃杀之气,即便巨岩阻浪当前也能如庖丁演刀轻易化解,不禁令见识过他那些很手段的人心底发寒。
“哎,可能咱们今天又再次打眼了。”
陶桦今天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那就是做主以一万的价格与刘宇浩成交了那树脂仿制的雕件,现在是他说的第二句话。
陆海平一愣,回过头來诧异道:“陶哥,你是说那雕件。”
可一想,陆海平又觉得不对。
那雕件是三人一起拿去做的鉴定,而且负责鉴定的也是圈子里的“自己人”,断沒有瞒自己三人的道理。
既然不是雕件有问題,那陶桦说的就一定是那个年轻人了。
陆海平思维也顿时灵活起來。
陶桦微微点头,半眯的眸子猛然暴出一丝精芒,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道:“那个人就是刘宇浩。”
这不废话嘛。
陆海平和章敏有些哭笑不得。
人家一开始就自我介绍了名字的,怎么陶哥这会子突然喊了这么一嗓子,让人实在费解。
可下一秒陆海平便笑不出來了,面部肌肉拧在一起,颤声道:“陶哥,你沒开玩笑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陶桦恨恨的瞪了章敏一眼。
章敏不知所以然,有些委屈的挠挠头,道:“陶哥,你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啊,那啥,让人觉得怪怪的。”
“怪你妹。”
一向性格温和的陶桦突然暴走,眼珠子瞪得溜圆,手指都差点挨到章敏鼻尖了,怒骂道:“刚才那人明明就是翡翠圣手刘宇浩,要不是你小子吹牛说见过翡翠圣手本人,我们俩怎么会稀里糊涂就上了当,你还有脸说。”
“啊,不,不会吧。”
章敏脸瞬间通红,目光躲闪不敢直视陶桦二人。
陆海平也是一脸茫然。
陶桦唉声叹气的坐回了刚才的位置,摆手道:“你们注意到他手上那串珠子沒有。”
章敏神色木讷的摇摇头。
陶桦已经沒一点脾气了,不怒反笑,说道:“能绿到苍翠欲滴直刺人眼的珠子除了玻璃,你们还能想出翡翠天珠以外的物件吗。”
不得不说,陶桦虽然是后知后觉,可他已经算是比章敏他们强出不少,起码是死的明白,可不像有些人,直到现在还一脑子浆糊呢。
可不是嘛。
人家都已经告诉你自己是谁了,可笑三个竟然还合起伙來“斗笼子”,说出去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陆海平猛地拍了下大腿,一脸悔不跌的懊恼道:“陶哥,沒准那雕件是个宝贝呢。”
不管是不是宝贝,现在说什么都沒有用了。
人海茫茫,刘宇浩已经走了有半个多小时了,你就是想追人家回來也找不着人影,而且,即便你能找到人家又能怎么样。
古玩圈里可沒有卖出的物件还能索回的道理。
打眼涨眼全凭个人眼力修为,就算明知道自己这笔买卖做亏了也只能认作倒霉,只当交了学费
帝豪大酒店是全省数一数二的奢华存在,今天的晚宴熊远甄已经安排好了,设在酒店顶楼最大的包厢里。
其实回來的第二天刘宇浩就已经和熊远甄他们吃过一次饭,后來熊远甄又亲自去蓝湾别墅拜望了刘宇浩的父母。
今天熊远甄之所以要把酒宴搞的如此隆重无非是想要在自己心腹爱将们面前展现出自己“背景深厚”的另一面。
贺老爷子的孙女婿。
全国最年轻省委书记的妹夫。
名震全国的浩怡珠宝董事长,传说中的翡翠圣手。
多牛掰的存在啊。
能和这种人在一起喝酒,哪怕人家只是对自己笑一笑,参加晚宴的那些人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赶明自己也好在朋友面前有的吹嘘不是。
刘宇浩很无奈,但又不得不答应熊远甄这种近乎无耻的请求。
天底下只有被奉上神龛的存在才不需要人脉关系,闭上眼睛都会有善男信女们巴巴的上前三叩九拜。
可熊远甄却不是神,他只是一个贺系近两年力捧的大员。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