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浩淡淡一笑,道:“要不怎么说入行的都要先学会多看多问少出手呢,很多人一辈子都淘换不到一件开门的物件不是因为眼力差,而是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古董。”
藤轶撇撇嘴,道:“现在假的物件这么多,我眼睛都看花了也沒学到一点东西,看來,我天生就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古玩市场上经常可见到一些铜钱和大刀头盔呈现铜锈色,刚才刘宇浩看的那把铁剑上的铜锈就并非年代久远自然形成的,而是专业制作出來的。
而且现在现在有很多仿古工艺制造厂,他们生产仿古的刀剑戟、铜钱铜人等,为了打开销路,他们往往采取“复古”的路子,最常用的办法是用盐酸等化学药剂浸泡仿古制品。
有的还用化肥浸泡,因为化肥里含有尿素,尿素很容易和铜反应,生成铜锈。
更简单的办法是把这些仿古制品埋到土里,然后每天往上面撒尿,用不了一个月,这些仿古制品就会生出很多铜锈,足以以假乱真了。
只不过那些相对來说比较“小儿科”,有很多隐藏在民间的高手利用各种手段仿制老物件的本领几乎达到了“大师级”的水准。
无论是什么物件,只要到了那些人的手上转一圈,再出來的时候就能被仿制的惟妙惟肖,几乎以假乱真,竟然还有不少专业人士都栽倒了他们手中。
刘宇浩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藤轶,说道:“是不是吃这碗饭的料不是自己说了算,天底下沒有生出來就是古玩专家的人吧,不过,我看你倒是真沒戏,以后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本职工作吧。”
藤轶再次无厘头的瘪嘴表示心中不满。
由于国安的身份特殊,刘宇浩不可能在大街上说出藤轶现在的工作,但古玩这条路子的确不应该是藤轶走的。
古董不是什么人都能玩的东西。
首先是真要爱好,沒有爱好,就沒有兴趣。
其次还得要有闲时间。
玩古董要看书,逛市场,看拍卖,会朋友,这就需要时间,沒时间的人,或是把握不了时间的人,最好不要玩,也玩不进去,就是玩,也会丢了好机会。
至于闲钱、执着、良好的心态,以及善于沟通和交流这些基本的古玩圈子所必备的要求,藤轶几乎都不怎么具备,贸贸然闯进去最后的结局肯定是撞的头破血流。
当然,刘宇浩也沒有要故意打击藤轶的意思,更不是想说藤轶就怎么不好了。
可事实是,很多人智商很高,可以胜任各种复杂工作;有些人财商很高,做生意可以风生水起;一旦走进收藏圈,他的这些智商、财商、情商统统作废。
刘宇浩若是沒有八锦异能之术,在这个鱼龙混杂,从上到下充斥着利益考量的圈子里,他也不敢一头扎进去。
离街口还有最后三家店面,刘宇浩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笑道:“看完这三家我们就去酒店吧,让熊大哥等太久了也不合适。”
如今的熊远甄早已不是当年,在老贺家的大力扶植下,熊远甄的能力很快得到体现和发挥,仅仅两年时间便坐上了副省长的宝座。
虽然交情摆在那,可毕竟熊远甄沒有自己这么多时间,要干的事也很多,刘宇浩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就让熊远甄因私废公。
藤轶当然知道这个道理,笑着点点头,道:“希望这最后三家店能给咱们带來惊喜。”
“希望吧。”
刘宇浩苦笑了一下,但心里却不抱任何期盼,能在古玩店里淘换到宝贝的人,通常很有可能是被流星砸到脑袋了。
多宝楼。
很普通的一个名字,在古玩市场上,店家给自己的店铺取这样名字的几乎多到让人看了头疼,刘宇浩每到一处都会看到类似于什么宝,什么珍藏之类的店铺名称。
不过这家店铺倒有些特别,当然,不是指它里面真的有多少宝贝,而是一进门刘宇浩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茶香味。
茶香百种,各有不同。
每一种茶都有其独特的香气,或清淡、或浓郁、或甘醇
因其发酵程度不同,又或许同一品种,因茶树年代、栽培方式、土质、海拔及加工方式有差异,最后所形成的香气也有分别。
刘宇浩闻到的是一股非常地道的铁观音茶香,而且,据刘宇浩多年茶道经验判断,烹茶的师傅也是茶艺高手,要不然也不可能把铁观音的茶香烹出极致的感觉。
“朋友,你走错门了吧。”
看到有人进來,三个围在一起品茗的中年人不高兴了,其中一个岁数最大的人黑着脸冷冷道了一句。
刘宇浩也不生气,淡淡一笑,道:“先生,既然是开门做生意,怎么还有把客人往外面撵的道理呢。”
中年人不耐烦的摆摆手,指着门口的牌子说道:“你沒看到那里写了今天店家休息吗。”
刘宇浩回头一看差点沒当场笑趴下。
门口倒是真有中年人说的那么一行字,只不过字写的忒小,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