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幸福就是狗尾巴,无论你怎么追逐,你始终碰触不到,只会一味的绕着它转。可如果不去追逐哪?它不是就在那里吗?幸福不就在那里吗?你走或停,它不总是在那里吗?
只是明明幸福就在咫尺的眼前,人怎么可能不去追寻?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往往幸福在身旁的人,却总觉得自己追寻不到幸福吧?
谁知道……
杨忠是一个幸福的追寻者,他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得到幸福,但他总想着和幸福靠近一点。
他对小晴的感情从来就没有掩饰,他对小晴的好从来就不会因为身份地位或是其他的什么而停止过。同时他也很清楚小晴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想法。
但这又怎么样?你不喜欢我,也只是你不喜欢我而已。我喜欢你,就只是我喜欢你,和你不喜欢我又没有什么联系。能看着你笑,我就可以笑了,即便让你笑的那个人不是我。如果那个让你笑的人会是我,那就最好不过了。
杨忠总是抱着这样一种想法,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小晴的好,也从来没有觉得伤心过。
观主令他出来找小晴,他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
杨忠很清楚单靠自己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把小晴带回观里,因为当时把小晴放出来的人就是自己。小晴说,自己总是在观里,生活得很厌烦,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事情。杨忠便二话不说,应承小晴一切的要求,帮助小晴从观里逃出来。
大概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瞒过观主的,所以观主会叫杨忠出来找小晴把小晴带回观里去,同时还让杨忠的师傅也过来。
无论如何,杨忠对小晴的感情确确实实是实实在在没有一点水分的。可能没有太多惊天动地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只是似水流年地平静,不过一个人若坚持了十多年对一个人好,不计较任何得失更不在意自己只在付出,从来都只是默默无闻,那么这样一种平静,是不是也是很有力量的平静,比一切的轰轰烈烈还要有力量的平静?
如此,可想而知,杨忠确实是一个有点傻的人。
无论如何,小晴现在已经被李尧带着一起向前方掠了过去。
杨忠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也向前掠了起来。
只是也在这时,白衣男子的身子也掠了过来,随之而来的是凌厉霸道的一剑。
很明显这一剑只是随意的一剑,并没有真的有要杨忠命的意思,只是就算是再普通的一剑,他也是白衣男子挥出的。既然是白衣男子挥出的,就由不得任何人等闲视之。
杨忠却不管不顾,小晴就在前面,他想要和小晴说说话,近距离看两眼小晴。既然他想要看清楚小晴,那么他就不能停,一停,小晴就会和李尧一起远走了。所以杨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阻挡这一剑。
放任不管,这一剑一定会要了杨忠的命的。
千钧一发之际,作为杨忠的师傅龚生当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弟子白白送命,大手一挥,把杨忠给卷了过来,避开了白衣男子的一剑,干净利落,确实是高人一等的高人。
然而也因为这样,杨忠没有在第一时间追到小晴,所以他显得有点沮丧。
……
时间当然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垂头丧气而停止。
前面李尧一群人正正面王仁。
如果要绕开这一伙人,王仁理所当然会错失即刻追赶到白衣男子的机会。王仁当然不愿意错过这样的机会。所以他只会走直路。直路的前面有障碍物,王仁当然会选择一剑劈之。
也在这时,阿飞一马当先奔到了众人身前,鹰爪一般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王仁,似是和手臂连在了一起的剑横在身前,要一夫当关!
王仁眉头微皱,手中剑却定在了那里,迟迟没有挥出。
一步两步三步,一丈两丈三丈……
李尧等人在向前,时间在流逝,白衣男子在远逃!
王仁的眉头皱得更紧,手中剑握得更紧,眼睛也死死地盯着阿飞看,身上的强横气息在沸腾。
一股滔天的气息随之生出,没有弥漫整个天地,而独独向着阿飞而去,似是一把利剑能把任何东西都给刺穿刺破。
阿飞胸口发闷一股鲜血就要喷出,却始终没有喷出,手紧紧握着剑,脚步一步不退,稳得像是泰山压着,鹰爪一般的眼睛逼出了血丝,却一如既往地锋利死死地盯着对手,像是一头饥饿的狼无论遇到何等强大的对手也要上去咬上一口。
王仁握剑的手青筋直跳,眉头皱了又皱,胸口有一股气在不断起伏,是怒气。
最终王仁却没有挥剑,而是狠狠瞪了眼阿飞,绕过李尧等人向前而去!
这是一场对决,无声的对决,不被很多人知道的一场对决,没有惊天动地的动静发生,却足够惊心动魄。
阿飞在赌博,一如既往好不吝惜地以生命为赌注。他在赌王仁不会真的对自己下狠手,赌王仁要留着力气去对付白衣男子,不会浪费时间在自己身上。
王仁也在赌,赌阿飞会屈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