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胜有声,并不是尴尬的沉默,而是心有灵犀的默契。
周围的环境,四周的气氛,不用说任何一句话,他们便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就知道彼此之间要表达的是什么。
任由雨水滴打在脸上,尽管那张小脸已经梨花带雨,尽管那一身衣服已经沾上了污泥,小晴却没有显出一丝一毫的狼狈,而是显得更加轻灵,更加的秀气了。她有着一颗善良的心,一颗不会因为任何而污染的善良的心,她会憎恨,她会愤怒,但她的良心绝不会被蒙蔽,她是出于污泥而不染的高洁莲花。
因为有污泥,因为有肮脏,所以更显轻灵,所以更加美丽。
看着小晴这样一张脸,靠在小晴怀抱里的李尧竟有点醉了的感觉,一双原来已经无力的手,不知从哪里来了力量,竟然动了起来,缓缓地、轻轻地伸向小晴的脸。
入手的是这样冰冷的一张脸!
这是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这是那么善良的一张脸。它怎么能是冰冷的?
李尧的笑脸突然就收了起来,眉头紧紧皱着,胸口似是突然变得空虚,心紧紧地抽着,好不痛苦。
不知哪里来了力量,也不知用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在这个时候,李尧应该拥有这样的力量。
双手用力地搓揉了几下,把水珠给搓干了,手变得温暖,手变得炙热,李尧发热了的手缓缓地抚向小晴的脸,似是微风轻抚湖面一般,似是母亲轻抚婴儿一般,轻柔地拨开小晴凌乱的头发,轻柔地抚掉小晴脸上的水珠,然后那双还发着热的手摊了开来,似是扶着鸡蛋的母亲一般小心翼翼地罩着小晴的整张脸。
小晴笑了,笑得很开心,那张冰冷的脸感受到了温暖,那颗刺痛的心感觉到了幸福。
“以后不要再淋雨了。”
李尧微微笑道。
“恩。”
小晴轻轻地把头点了下去。
“以后要是冷了,就告诉我。”
李尧轻轻说道。
“恩。”
小晴重重地把头点点了下去。
“以后,我们都要在一起。”
李尧微笑着轻轻说道,语气似是在陈述,表情依然平静,却又奇怪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
“恩。”
小晴连连重重地点起了头,像是饿极了的小鸡看见了满地的白米,猛地啄了起来。
……
太阳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愤怒或者悲怜便会改变它的运行轨迹,战斗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幸福而停止。
毛驴的一个撞击力度当然不弱,但那修为惊人的三人绝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
既然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既然那人已经出手,肥沙等三人当然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该有个结果的时候。
不再有任何保留,也不敢有任何的保留,三人上来便是最强的一击。
肥沙的飞剑在空中急速滑翔比飞箭还要快,一路过来竟然连一滴雨水都没有沾到,连一瞬间的时间都不用,“呜呜”地响着,似是一头受了伤要竭力一击的疯狗。
黑鬼的黑烟竟脱离了他的手,竟似是传说中的跟斗云一般一大团的向前急速飘动了起来,黑压压的一片似是天空的黑云压了下来,似是世界的末日就要到来了一般。
黄建洲抡起单手,大喝一声,手起风动,风“呼呼”地作响,吹得那些坑里的水飘飞了起来,连带着一些细屑的泥土,而后又被那雄厚的掌风给击了个粉碎,一时间整个院子又像是蒙上了一块块水幕。夹杂着泥土的水幕。
小晴还在抱着李尧,无以动作,眼神却是平静的。
阿飞已经恢复了一点点力气,手已经重新握紧了剑,却没有再多的力气去挥舞战剑,只能躺在那里,用鹰爪一般犀利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三人。
毛驴大爷却不能像这些人一般淡定了。
毛驴大爷可还没有享受过大爷的待遇,他怎么能坐以待毙,他的四只踢可还是健步如飞啊!
一头驴逃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了。
转身,比平常毛驴的蹄要大上一号的毛驴的蹄深踏泥土,身子紧绷,一个箭步就要奔走。
有命不保,那是傻啊!怎么能够陪着这些个疯子在这里等死啊?大爷的生活会是如何风骚不可方物?怎么就要在此断送了美好幸福的生活,那性感的母驴可还等着大爷去宠幸那!
怎么没有义气了,难道一起死了才叫义气啊。这叫留得青山在,大仇总能报!
如此想着,毛驴的身子已经向前奔了出去,脸上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
“哼!”
毛驴闷哼一声,刚跃出去的身子,立即又退了回来,驴蹄再踏后一步。
多么英伟挺拔的身子啊,如果不是肢干实在太过于瘦弱。多么神气的表情啊,闭着样子,微昂着驴头,简直就要藐视世间的一切,更何况是那么个三人区区的如鸡爪一般无力的拼命一击?如果不是毛驴的眼睛闭得太过于用力,如果不是脸绷得太紧,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