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张云悠悠醒來,见自己已经躺在地下室的石床上,内视一下只觉得丹田中那团雾霾已经散去,双腿那絮乱如麻的经脉也恢复如初,知道是丑童子刚才让自己晕厥后施法帮自己祛除的,
心中不由得一喜,随即双手反向在床上一按,一挺腰从床上跃起,当双脚落地时,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眼中露出迷惘之色,
这时一直站在石床旁的丑童子,向前两步将他扶起坐在石床上,才嘴中微笑着道:“你已经两年多沒有下地了,双腿已经不习惯站立,不能急于一时,要慢慢來的,”
张云斜眼盯着丑童子,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口中却挪揄的道:“请问师尊大人,我这两年來不能下地行走、不能修炼内力,都是拜你老所赐吧,”
丑童先是哈哈一笑道:“然也,你身上的禁制正是老夫所为,我的成名绝学异经错脉手和阴霾封灵术以后也会传于你的,哈哈,”
张云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心中暗自盘算着以后如何整治这位便宜师尊,
丑童子微笑道:“宝贝徒儿,你是不是很恨为师啊,那你就快点强大起來吧,我随时等你來揍我,我现在就可以恕你不敬之罪,哈哈,”
张云见他如此坦诚,也知道自己离开此界之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进入王者境,就连尊者境也是一种奢望,就算他自缚双手让自己揍他,对他來说也无异于挠痒痒一般,心中怨气也就消散了大半,
丑童子见张云神色恢复正常,突然严肃的道:“小云,我之前说过,做男人要有所担当,错了就要承受相应的惩罚,况且老夫封印你修为另有深意,有道是:“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
“《孟子》《战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篇,”张云不由得惊呼一声,眼中惊骇之意不容言表,
丑童子身子也是一振,随即眼中爆出一道精芒,刚要开口说话,却被张云急促的询问声打断,
“这段话你是听谁说的,难道孟老夫子的学问流传到这个世界了,”听到这出自家乡地球古代圣人口中的话,张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
丑童子抬起头,瞳孔慢慢变得深邃,好似沉浸在甜美的回忆之中,口中娓娓道來:“这段话我以前常听我师兄廖文斌提及,那是在御器宗创派之初,我和师兄历经千辛万苦、克服重重困难、顶住各方压力,终于建立御器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见他面向天空,低声吟唱......”
“我觉得这段话很富有哲理,于是有一次忍不住询问,于是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父亲本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而是一个放逐者,在一个中位界面被放逐到此界的王者境高手,他來到此界后,娶了一个乡下女子为妻,女子生下廖文斌后,难产去世,”
“等廖文斌长到六岁时,他父亲旧伤复发,不久后离世而去,留给我师兄一本上古炼器秘术残篇和一颗封印着一滴炎黄之血的陨落碳晶,至于外面传说这两件至宝是我师兄碰到一个倒霉修士,偶然所得,纯属后來我为了混淆视听,命人故意散布的,”
“我师兄曾听他父亲说起,他是來自一个美丽的蓝色海洋世界,他的家乡叫做华夏......他父亲临死之时交给他这两样至宝,并留给他一段话:上古炼器秘术残篇是自己拼了性命才得到,自己也是因此才被打成重伤放逐到这个世界的,你要好好珍惜并将其发扬光大;陨落碳晶我从家乡带來,其中的一滴炎黄之血,很是神秘,该放手时需放手;”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孩子,你还小,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了......”
“后來我和师兄在流浪时相遇,相依为命、不离不弃,后來被我师尊收养......才有了如今的御器宗,”
听丑童子娓娓道來,言语中颇为感慨,张云也不由得心中一阵火热,深吸一口气才道:“炎黄之血、华夏子孙......廖师伯的父亲应该是來自我们那个世界无疑了,师父,不知道你刚才话中所说的那滴炎黄之血又是何物,”
丑童子用眼瞥了他一眼,才道:“你小子还挺上道,师伯、师父叫的还挺顺口,你现在也勉强算我的记名弟子了,不错,孺子可教也,”
说完才神色一正道:“那滴炎黄之血很是诡异,师兄将陨落碳晶炼制成永恒神兵之时,曾想尽一切办法却无法将其驱除,至今仍然留在永恒神兵之内,师兄离开时,却将执意永恒留在宗门,我问起因由时,他只说了两个字:魔兵,”
“人人都知道永恒帝者兵坐镇宗门之内,震慑各方势力,但却不知道永恒除了在我师兄手中,其他人根本无法驱动,师兄为了宗门传承万年,却炼化一丝分魂留在其内,可以驱使它解三次宗门之危,那日你进入永恒大殿,无意中却引起了永恒的悸动,着实让人意外,事后我发现你身上残留的那股异世界之力,竟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