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皇朝之间的战争,从开始就注定了非比寻常,就如同谁都沒有想到,第四武侯会败在西楚怒武侯英虎手上一样,这样强大的冲击力,对于整个正阳城,乃是大巫绝对都是致命的,
就如同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模样,原本帝瑾羽与所有人都以为,怒武侯会一鼓作气,直接攻陷正阳城,可最后的情况总是出人意料,
驻守正阳城楼上的帝瑾羽,心中暗自嘀咕道“已经十來天的,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沒有,”
这一切太过不平静,正阳城内安静了十天,也和平了十天,可这短暂的十天,着实让人难熬,每一个的意志都在其中消磨着,谁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会当场崩溃,毕竟这种情况,帝瑾羽已经见过太多了,
安静,就如同即将到來的黎明,同样也如同暴风雨的前夕,
这一段时间來,第四武侯的消息完全处于全封闭的状态中,但是帝瑾羽却是知道,第四武侯寒夜的情况绝对不容乐观,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谁曾想到如此一位造化通玄的武侯,竟会以如此倒下,
“难道从來都沒有顶天立地一万年的大英雄,”
“那你有沒有想过,英雄的背后是什么了,”
东小逝笑着走來,在所有人当中,就他是一个另类,他享受所有的危险,在他看來所有的危险都是一种安排,也是自我的磨练,劫中问道,剑中渡苦难,
“英雄的背后,”这个问題帝瑾羽沒有想过,当自己咀嚼着这一句话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些苦涩,“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谁不曾想过叱咤风云万人膜拜,英雄的背后是付出吧,”
“付出,”东小逝一语而是沉默,同帝瑾羽比肩而立,默默的守护起正阳城來,
风卷残云,惨淡了半边天际,唯有枯叶相随其中,黄沙起伏在荒漠中,雕塑出各种悲惨,到处都是枯败的模样,萧瑟的风景,冷了所有人的心,
“千百年來,有多少将领立身其中,为皇朝霸业抛头颅洒热血,”尽管帝瑾羽不是大巫之人,可此刻确实深有同感,
与帝瑾羽的感慨相比起來,东小逝却是有一种担忧,他同正阳城一样都感觉到不安,“安静太久了,”
“是啊,”
目光再望前方,当日第四武侯一拳打破西楚皇朝大军的方刚血气,而今怒武侯挫败寒夜,那大军的方刚血气,却沒有凝聚起來,这其中到底又有什么问題,
就在帝瑾羽心中不断思索时候,背后传來几人沉重的脚步声,
而今蚩子弘俨然已经成了正阳城的第一把手,身后相随的确实八皇子蚩子辉,与同帝瑾羽有交恶的十皇子蚩子陵,当然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再是个人恩怨的时候,蚩子陵自然也有这一方的认识,
“小羽,这几天辛苦你了,”
这几天帝瑾羽看到了与众不同的蚩子弘,沉稳果断,完全有一股领袖气度,与之前的纸醉金迷的败家皇子,完全有如天壤之别一样,
“还好,”
众人齐聚正阳城楼,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骑绝尘,马蹄扬沙,金戈再现,所有的安静终于在这个时候打破,
蚩子弘则沉声说道“终于來了吗,”
却见黄沙风暴如神龙飞虎奔腾而來,万马嘶鸣,刀剑铮铮,大地瞬间震荡晃动,宛如薄纸一般随时都会被踏破,
黑马暴怒,黑马披散随风,浓眉大眼里血色兴奋,手中长枪淌血不断,狂沙如龙飞天而來,那一面大旗震骇力十足,
“项,”
蚩子弘一看脸色也是多了几分阴沉,而蚩子陵也是担忧“居然是项少军,项雷的私人军队,”
项少军是西楚军队的骄傲,他是一把杀人斩首的匕首,出鞘从來要见血,同样也是无往不利,在八荒中也是赫赫威名,让各方势力都相当忌惮,而今再现正阳城,众人都知道他们即将面对怎样的事情,
“项少军吗,我倒是很想见识见识,”比起两位皇子來,八皇子蚩子辉但是相当的兴奋冲劲十足,
看着那气势磅礴的项少军,还有那一骑绝尘來的项雷,帝瑾羽仰天长啸“战吧,”
长啸当空起,扫去所有人心头的阴霾,
“战吧,”
同声相和,同城相鸣,
“拱手送城,保尔等痛苦一死,”黑发飘动,项雷煞气十足,手指正阳城高声喝道“若是不然,攻城之后,屠尽巫人,”
张狂,暴戾,嗜杀,完全是用來形容项雷,
“你敢,”蚩子弘手持苗刀,乌光流动,王者气度不输与他,帝瑾羽也是知道,如今这位三皇子也是动了真火,
项雷背后的项少军,浩浩荡荡大有挥鞭断流的架势,完全是人间杀器,只要项雷一声令下,攻城拔寨完全不再话下,而今第四武侯情况不甚明朗,不是大举发兵开战的时机,
项雷气势逼人,今日不染血正阳城,绝对誓不罢休,
“尔等巫人,敢于我西楚南炎争霸,简直是夜郎自大,可知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