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庆自然明白山西城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若是这次法国人还是从红河上过来,那里就是首当其冲的地方,这黑旗军的战力他是专门派人去了解过的,据说在以往和法国人的交火也是颇有斩获的,军中颇有些胆大不怕死的军将。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只是现在这支兵马已经给南洋大臣招安了,否则他倒是有很兴趣将之纳入麾下,这回护**派人送来的消息,吴长庆自然是将信将疑,找来袁世凯商议这事,毕竟庆字军作为朝廷在越北西部战线的主力,他需要充分考虑整个战场的兵力布置。
袁世凯这些时日可是全力在军中训练士兵,上次河内作战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他可是花了心思去编练,作为河内之战第一个冲过红河的庆字军将领,为庆字军抢到了河内大战的功勋,所以现在吴长庆对他可谓更加器重了,那个主官不希望自己手下多冒出来几个有勇有谋军将呢。
加上袁世凯家族与吴长庆之间的渊源,趁着上回的胜利,他给袁世凯奏报了军功,现在袁世凯独领两个营的兵马,可是名副其实正六品营千总。
今天忽然亲兵来请,说是吴长庆找他议事,这让他十分意外,毕竟这越北的局面已经稳定了大半年了,淮军各路营官都把这河内当成了休闲度假的地方了,整天跑进河内城里喝酒找乐子。
这越南之地可比不得天朝上国,穷得很,而淮军的军饷那可是全天朝有名的厚饷,这军官中可有不少人在越南买了侍妾,反正价格便宜的紧,吴长庆的侄子吴东甚至还在城里买了宅子,里面养了两个越南小妾……
不过淮军的这些个小打小闹,相比起粤军、桂军来说,那至多算是小打小闹,毕竟这养个女人,虽然有违军纪,但是这每日的操练庆字军还是依旧在做,至于军官享受特权,这原本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现在局面扑朔迷离,他还是琢磨着向吴长庆进谏一番。
到了吴长庆的提督府,一旁的王书办早在这里候着了,看到袁世凯,忙迎了上来,笑着说道:“袁大人,赶快进去吧,提督大人等你很久了!”
袁世凯和这王书办关系密切,边走便问道:“王书办,吴大人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
王书办哪会知道这个,琢磨了一答道:“袁大人,详细的我也不清楚,只是昨日护**的周大人来过了,想来是军事吧!”他看看左右无人,拿出一张纸递过去,“袁大人,你让我打听的事情,都在这上面呢,不是最近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王书办,那可有劳你了,回头我才人送酬劳过来!”袁世凯哈哈一下,毫不客气的把那张纸塞入怀中,这王书办可是他在庆字军里培植的第一个势力,而且常年在吴长庆身边,日常的事务可没有瞒得过他的。
而现在庆字军的形势十分微妙,吴长庆年岁已高,而吴家的子侄说实话没什么特别有才能的人,就算是他的侄子吴东,那也就是个悍勇之辈而已,并没有什么大能耐,袁世凯的出现显然为庆字军提出了一些变局,在充分显露他的能力之后,已经有一些有远见的庆字军人马选择了袁世凯这匹黑马。
进了屋子,吴长庆正在琢磨事情,招手示意袁世凯做到他的对面,想了想,问道:“慰亭,那护**周瑞东来报告,说是他们驻扎在山西的兵马闹疫病,你看如何处置呢?”
这护**的战力,袁世凯比淮军其他人都有些发言权……这山西城闹瘟疫,按理说肯定不能让这支兵马驻守那边了,现在军民都混住在城里,闹瘟疫死了越南人倒无所谓,但是护**那可是庆字军在越北的前锋和炮灰,那需要好好利用的。
他来到地图上查看了一番,然后指着地图上山西城河对面的一处,“提督,这护在可算是南洋大臣秦铠的兵马,若是置之不理那有些驳了秦大人的面子,只是,我觉得这其中多有古怪,而且这支兵马在上回河内之战中表现上佳,不若让他们去山西对面的怀家寨驻防,若是山西有失,可急调他们援助!”
吴长庆点了点头,他也怀疑护**有避战的意思,不过现在这局面平稳的很,哪像有战事的样子?虽然法国人似乎没跟朝廷谈妥条件,但是这越北的清军可谓是实力庞大,守这么几个大城还是留有余力的。
“慰亭之策不错,”吴长庆点点赞许道,然后又问道:“那你看派桂军,还是粤军去驻防山西啊?这山西的守备,可不能空置啊!”
袁世凯盯着地图,斩钉截铁的说道:“大人,桂军、粤军都不行,这山西城若是发生战事,那必然是硬碰硬的恶仗,我看也就我们淮军能与法国人硬磕,但是和法国人硬上,那是下策!我以为,让桂军粤军各派2000人驻守山西,其余粤军、桂军在山西城外10里的刘水镇驻防,由我们淮军在河内居中调度,可保这山西无忧。”
袁世凯这一计划,自然是充分考虑淮军利益的做法,可谓深得吴长庆的心意,于是一道命令立刻下达到粤军、淮军营中,这道命令毫无疑问遭到了粤军参将王则、桂军提督何邦的质疑,不过朝廷旨意里,吴长庆可是明面上的统帅,两人不好公开违背,只得骂骂咧咧的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