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唐努乌梁海旗盟所在的库苏古尔泊,是乌里雅苏台地区唯一的大型淡水湖,不过,在蒙古人世代相传歌曲中,再往北方才有富饶之湖——贝尔加湖,这贝尔加原本就是蒙古语“富饶”之意,不过,蒙古人几百年间在没有越过穆训山脉,看到过他们时代相传的富饶之湖。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不过,1887年10月底,就在深秋之际,驻扎在乌里雅苏台的新八镇指挥官宋云泽和聂士成商议之后,决定趁着寒冬来临之前,发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攻势。
宋云泽自然不是莽夫,而聂士成更是深谙这北方部族的生存法则,外蒙6盟120多个蒙古旗,历来就是强者为王的局面,之前应对唐努乌梁海盟的叛乱,这位宋钦差可谓是磨刀霍霍,一口气砍了六个佐领的脑袋,涉案的唐努乌梁海的蒙古贵族无一幸免,统统被剥夺了爵位,全部被监押。
不过,这位钦差的处置,可谓是赏罚分明,主动投靠的其他唐努乌梁海旗的蒙古贵族,都获得部族的奖励,当然,那些被砍了脑壳佐领的部属全都被分配给了这些贵族,雷霆手段之下,此番钦差征召各部族武装牧民的号令,可谓是贯彻的务必彻底,位置稍远的科布多图汗部和车臣汗部都连夜派出快马禀报行进消息。
对于这些蒙古牧民,宋云泽和聂士成可没打算把他们打军队使唤,蒙古各部族都有这种所谓的私军,说白了就是身强体壮些的牧民,不过,在等级阶层依然森严的蒙古部族中,贵族永远是处在领导地位,而其他的武装牧民不过是比奴隶稍微有点地位跟随。
宋云泽和聂士成自然是看明白了这一点,两人掌控新八镇也有大半年了,早就希望拓展一下部队的规模,只是,一路而来,除了牧民、还是牧民,就是乌里雅苏台将军杜葛尔那几千绿营,一半都是当地的牧民充任的,在这外蒙大草原上,不用牧民,还真就没兵源了。
杜葛尔那四千绿营,他们两个都是看过了,能挑出两三百能用的兵马,那就谢天谢地了,所以,索性还是让这位定边左副将军领着,震慑蒙古部族那是够用了,而这次征召各部族兵马来协助进攻,那也是一次拉练,从中挑出些个苗子来。
两人可都听说了刘永福五镇的五个骑兵团编制,着实让他们两个有些眼热,这些个蒙古牧民,真的能练出来,倒是天生的骑兵料!
所以,当各部族的武装牧民来到新八镇设立在库苏泊边的营地时,都接到了清一色的命令,队伍建制原地打散,转由新军军官充任指挥,而蒙古人负责的后勤补给的押运,一般是一个哨的新军带着一个营的牧民,倒也算是足以充任。
10月底,一场深秋夜雨后,宋云泽和聂士成也知道时不我待,这秋雨下一场这天气可就寒一阵,两人各领3000新军,身后则跟着已经赶到的4个蒙古部族5400多服装各异的骑兵,浩浩荡荡的越过蒙古人嘴里的“古尔必达巴汉”。
其实这个神马“必达巴汉”就是蒙古人放牧的围场,过了围场就是穆训山脉,前方的侦查连早已传来消息,这一带的山地颇为平坦,以往哥萨克骑兵也常出现在这边的边境上,不过,现在俄国人除了一处50人的哨所外别无任何军队。
于是乎,当天刚过中午,位于古尔必达巴汉北方、穆训山脉西段拉舍子山口的俄国外贝尔加团阿流卡尔少尉喝的醉醺醺之时,被哨口巡值的手下惊慌失措的大呼小叫惊醒了,他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抛出哨所的营房,结果去看到无数骑着马匹、端着上刺刀步枪的黄皮肤军人杀进毫无戒心的哨所。
战斗的开始和结束几乎是在同时完成的,以至于担任先锋的新八镇第三营中尉营官刘志率先冲进哨卡后只来得及朝天打了一梭子80冲就结束了战斗……战斗完全是单方面的交火,在新八镇骑马步兵冲锋时,俄国哨兵确实发现了他们,不过,看到漫山遍野的战马之后,这座仅有50人的小哨卡立刻选择了他们该做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宋云泽拿到拉舍子山口俄军哨卡的审讯报告,140里外的厄尔口城就是他此行的目标,截断这座城市后,俄国人就会面临一个尴尬的局面,整个西伯利亚地区将被中**队和贝尔加湖切为两段,除非俄国人长了翅膀,否则,贝尔加湖以东的地盘很明显就被包了饺子,若是成事,堪比打断俄国人在远东的脊梁!
当然,皮糙肉厚的俄国佬说不定能从贝尔加湖以北漫漫的原始森林中找到返回西方的道路,那样子的话,宋云泽想想,他也确实没了主意,这北方的鬼天气,夏秋之际还算好,就是现在这深秋季,已经让人浑身不舒服了!
审讯俄军俘虏得到的消息,和之前从往来边境商人那里获悉的消息相差不大,这倒说明了这些俘虏还是挺老实的,不过,不好的消息是,之所以外围哨所士兵稀少,那是因为驻守厄尔口城的瓦列里上校认为寒冬将至,外围驻扎军队是完全的浪费,搞不好因为无法补给,给冻死饿死在哨所里,所以,把周边十几个哨所的军队都抽调回城了。
而从哪个醉鬼阿流卡尔少尉嘴里倒是掏出了一些重要的情报,厄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