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自己以恢复部族领地的大义,驱使这些部族士兵与俄国人作战,这些马上的汉子,有达斡尔人、鄂温克人、蒙古人、赫哲人,甚至还有满八旗的。
恰恰相反的是,汉族人并没有天生的骑兵特质,所以自己的精锐都是步兵、炮兵,但是,在这样对外的战争中,这些人口算不得多的部族,却和汉族士兵一样舍生忘死,他们的信念,或许完全算不得伟大,但是他们所作所为、所付出的生命,却称得上真正的伟大。
眼角瞟过,一旁有身材并不魁梧的蒙古汉子人正在费力的抱起一具尸体,死的是个一脸虬髯的壮汉,这个蒙古汉子拖动他显然已是十分吃力,秦铠忙紧走几步,帮着他一起抬起那个汉子。
那个略显矮小的蒙古人显然神情有些恍惚,看到有人来帮忙只是略微抬头看了看,并未做声,秦铠却清晰的看到一张稚嫩、黑乎乎的面孔,看模样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看到秦总督上去搬尸体,立刻上来七八个亲兵,三两下就把那汉子的尸体搬上了旁边的一批蒙古马背上。
看到这少年通红、肿胀的眼睛,秦铠自然也猜到了几分,他的蒙古语仅限于打招呼几句话,只得比划了几下,问道:“这是你的家人?”
那少年看了看秦铠,这时候才发现,面前和自己说话的应该是一位大官,这让从未见过大官的少年有了些拘谨,愣了愣才用结结巴巴的汉语说说道:“大……人,这是我的父亲,我希望护送他的遗体回家!”
十分稚嫩的声音,这让秦铠也是心头一紧,少年丧父,这可是人生的一大坎坷,看得出,这少年显然十分懂事,也不知道怎么跟着大股骑军一起出来的,在这胜利来临的时候,对于他来说,却是人生最灰暗的时刻。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道理浅显但又深奥,如何处理好北方的问起,这将是一个重要内容,他上前摸了摸这少年的脑袋,“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部日固德,几年14岁了,已经到了可以跟随部族出征的年龄,大人!”看到这位大人倒是十分和蔼,少年口齿也伶俐多了,不过红肿的眼睛却已透出坚强。
“家里还有什么人嘛?”秦铠这会儿倒是想起了战争孤儿的问题了,这问题不解决好,军队难免会受到影响。
“大人,家里还有妈妈、姐姐和两个弟弟!”
“部日固德,你父亲是蒙古部族最勇敢的战士,他在这场伟大的战役中牺牲了,但他英勇的行为将为整个部族带来希望!”
看到这位大人非常诚恳的对自己说了这番话,虽然这些话全部读意思,部日固德并不完全理解,但是他却知道,这位年轻、和蔼的将军是在赞赏自己父亲的勇敢,小脑袋似懂非懂的努力点了点。
秦铠说道这里,看了看马背上大汉的尸体,这样背会部族可不是个好主意,现在这种炎热的天气,尸体很快就会腐烂,到时候味道倒是小事情,说不准还带来瘟疫之类的大麻烦,他指了指部日固德父亲的尸体。
“部日固德,你的父亲是部族的英雄,是国家的英雄,我将在这里建造一座丰碑,让所有人都能来了解他们的奋战,所以……我希望,我想,你父亲也一定希望的,他将于他浴血奋战的战友们一起长眠在这精奇哩河旁!你觉得可以嘛?”
少年听了后,他并没有完全听懂秦铠的话,知道匆匆赶来的牧仁将这番话仔细转述后,他考虑了很久,才点了点头。
到了日落之前,战死的士兵们都被一个个抬到了那边阵地当中的平地上,一眼望去,地上都是裹着白色尸布的尸体,秦铠脸色凝重的来到刚刚现场,他刚刚与部族首领们达成一致,要在这里宣布一项直接影响日后外东北格局的重要决定。
刘永福对于这位总督大人的做派其实并不是太理解,不过他却深信,这样做,大人必定有他的深意,这些北方牧民在短短时间内,就从被毛子欺负的农民迅速成长为敢迎着加特林机关炮发起冲锋的无畏士兵,这让他再次感受到秦总督的巨大力量。
昨夜一战,部族可谓是浴血奋战,今日清点战果,歼灭俄军4132名,其中俘虏2113人,缴获战马1000余匹,能用的步枪3000多支,单发定装弹药20万发,还有意外的收获,俄制80mm野战炮30门,炮弹500余发,加特林机关炮10门,不过这玩意,广东新军实在是看不上。
而广东新军的战损却微不足道,而隶属秦铠的蒙古骑兵也损失两百余,部族骑兵折损更是惊人,死伤超过千人。
而经历了这一些列的战斗,秦总督在这外东北的部族中的声望,乃至于呼伦贝尔以西大草原上的声望都是如日中天,自己很快就会出任黑龙江副都统,直接管辖这外东北的大片土地,只是这毛子给大人这么一通臭扁,估计是彻底打服帖了,那自己出招的机会可不就少了嘛!
想到这里,刘永福侧头看着夕阳下显得异常光辉形象的秦大总督,琢磨着是不是给自己换个新地方,这旮旯没事干,那还不得闷死人,总不成看南面那帮小子整天风风火火的,自己倒在北方钓鱼养老!
秦铠带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