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让人不可轻视的敌人,若是500骑军的具备这样的战斗力,说实话,就要让他以1000步卒去对抗,那也是胜算渺茫。
而刚才汪海在情报中说的很清楚,自己的担心绝对不是杞人忧天,而恰恰基本是事实,隶属于第三骑兵团的这支哥萨克骑兵是最早进入西伯利亚的哥萨克骑兵队之一,在哥萨克骑兵序列中都是一直战斗力很强的队伍,而且近年来一直在北方参与对土著部族的攻略。
卓鼎听到的消息越是详细,这脸色就愈加绷紧,这仗还能不能打了?他心底可是敲起了鼓,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必须立刻派人回乌苏鲁再调400兵来,现在这不是黑龙江封冻期,倒也不用太担心毛子渡河攻击,自己这边怎么算都是吃紧的很。
想到这里,他斜眼瞟了瞟坐在上首的钦差大人,秦铠倒是一点没有紧张的表情,汪海讲的东西,他自然早就知晓,事实上,清军在朝堂上那些不愿生事大佬们的一再约束下,早就放弃了在江北的正面对抗。
大清朝廷上对这块他们嘴里的祖宗之地有一个定性的处置方略,“不可肇衅,致起事端!”这就是在历次与俄罗斯谈判时,他们不断向边境防军灌输的处理边境事务的原则,这种方略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毛子将武装移民的行动完全的公开化。
随着武装移民的据点不断扩张,清军在江北的卡伦被一个个隔离,然后被一个个的消灭,这些卡伦不过十几个兵,对于这种边境摩擦,黑龙江将军文绪不折不扣的执行着“不可致起事端”的朝廷最高要求。
毛子从1850年就开始在外东北大规模活动,瑷珲条约的签订,使得他们的侵略行动完全获得了正当的理由,而这其中唯一成为障碍的,就是世代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中国居民,所以,在外东北地区构筑大批武装移民点和军事要塞后,清除这些中国原住民就成了主要任务。
而秦铠心底明白的很,自己的军队在数量和质量上,目前而言,很难完成对外东北的收复,而自己这个勘边钦差大臣的位置,使得他对于处理外东北的主权有了一定的话语权,而且,他已经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计划。
今天,他把卓鼎军中的军官和新组建、护卫营和蒙古新军都召集起来,则是需要把这边极为困难的情况让他们了解,当然,他可没打算把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么一点点士气给打消殆尽,召集需要的是一场干净利落的胜利,一场毫无悬疑的胜利,那样才能在谈判桌上争取更多的时间。
汪海的情报介绍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几乎可是说是面面俱到,虽然在一些细节上,还没有太详细的消息,不过在最后的情报分析中,从前天被全歼的哪一支哥萨克骑兵的装备上,他还进行一番武器的分析,对毛子武器,从射程到射速,以及工艺都进行了一番分析。
这样的战前情报讲解,无疑让在场的军官们,尤其是有着军队指挥经验的卓鼎震撼之余,更是受益良多,从这一场小小的情报分析中,他顿时明白了,这位钦差大人在军事上的巨大成功,绝非简简单单能以知兵二字来表述,一时间,他原本十分沉重的心情,忽然间冒出来一种莫名其妙的信心。
情报的介绍之后,很意外的是,大厅中挂起了一副大比例的江北地图,阿萨津城驻防的卡伦哨官鲁麦被叫来详细讲解这周边的地形,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山东汉子,早些年闯关东之时,他和家人北上讨生活,结果却和家人在一场兵祸中失散,他最终流落在边境从了军。
从一个外乡人,他在巡哨的艰苦生活中找到了属于他的天地,最终成为了阿萨津卡伦的哨官,对于这江北周围几百里的土地,他可都是带着手下的巡哨一一巡视过,而今天竟然被钦差大人召见,来向这么多级别远高于他的军官讲解地形,这让他也是十分的意外。
汪海很好的掌握着情报通报会的进程,在他的引导下,鲁麦很快的进入了角色,地图上很快就被标注上更多的重要数据。
秦铠翻阅着手中的报告,这是一份利用途径墨尔根城的嫩江航道建设一座小型船厂的建设报告,原本在墨尔根由李中堂大人筹办的船厂已经在赵烈文的斡旋下以20万两白银的价格完成的转让,这座根本未能投产的船厂,留给南洋系的几乎就是空白。
但是建立起来的两座千吨级别的船坞和100名木工,秦铠毫无犹豫的花了这20万两将他们纳入自己的体系,要在北方进行持久的战事,这内河炮舰无疑是至关重要的武器,而至今,尽管清政fu建立了黑龙江水师、墨尔根水师、齐齐哈尔水师,但是,这都是些以保护运输为目的的水师,根本就是毫无战斗力可言。
最让人惊讶的是,俄国人已经在库页岛建造船厂开造内河铁甲炮艇,而整个东北的水师,最强大的竟然是吉林抚远水师的舢板舰队……而李中堂和雪帅彭玉麟虽然看到了北方的问题,筹到了在北方建造船厂的资金,但是在两年之后,除了花光了银子外,当地竟然连一条舢板也未能造出来过。
这份报告是由已经随船队抵达墨尔根的胡长途送来的,南洋船舶工业体系里,对于小型战舰方面最权威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