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日昌出现在总督府的议事会上,现场的这些南洋体系精英锕也就是稍感意外,不过众人心中想到的,都是一个心思,丁大人历来都是秦总督的大后台,现在都走上前台来鼎力相助了,咱们南洋体系的实力自然是大大增强,
不过,与往年的年底庆功宴上众人群情振奋的场面不同的是,今天的议事厅里洋溢着欢庆的气氛,现在体系里还有人不知道秦总督的婚事,貌似除了马尾实验室内某些痴迷级的人物外,剩下了基本可以认定为白痴了,所以一见面,众人免不得嘀咕两句这即将来到的大婚。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好在主持议事赵烈文的大黑脸镇得住,咳嗽两声把场面拉回到正事,自年初成立了两广提督府下辖的海军部、陆军部、工业部、商务部、教育部这5大部之后,一年的运作其实不算理想,毕竟这些大佬们都顶着一脑门的事情,而且现在光有架构,各部门其实都是个空壳子,都靠着这些首脑自己招人手、搭台子。
不过,尽管不尽如人意,但是这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负责各个部门的首脑期望过高、对自己要求太高的结果,对秦铠而言,分拆权力和事务,就是这次设立部门最重要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很显然是进了一般步。
随着他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两广总督、南洋大臣的官衔绝对°是集军权、民政于一身的高位,只是这样的位置,显然不能以他做马尾船政督办时候亲历其为的做事办法来管理,这时代,管理学完全没有任何现成理论可以直接套用。
在满清统治下的华夏,更是如此!说的严重点,这管理学对于统治阶层来说,完全就是王霸之术的变种,皇权的忠实拥护者是不可能允许这样的学术存在的·反而,在军中,因为军事战争的需要,先进的管理概念更容易被伪装和实践。
今天议事,例外的是,秦铠却是自己先开起了头·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提升自己掌控的这个行政体制的效率了,尽管马尾工业在某些技术上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成绩,但是依照着旧体制管理的产业,是不可能迸发出工业化成果的,这一点,他可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的多。
美利坚的工业化,在南北战争和东西部铁路大开发的刺激下,30年间,走过了从量变到质变的原始积累·已经是这时代当之无愧的世界工厂,更重要的是,这个国度开放的态度和他与西方天生的纽带关系,最终肯定还是会成为自己日后最大敌人。
自己要走的道路,绝对不是简单复制这些列强的经验·简单的复制,永远成不了那最后的强者……所以,形成最强大的工业体制和政治体制才是最重要的基础,只是,现在的情况,秦铠不可能提出什么反封建、反独裁之类的口号,否则,盯着南洋体系的一帮子保守势力、即便是还有合作意向的洋务派·也不会介意为他制造一些麻烦。
宽敞的两广总督府议事厅·现在还是完完全全的保留着这时代的风格,秦铠坐在主位·左手尊位自然是丁日昌,而后孙复等人一次而坐,而右侧的位置,却以军中将领为主,吕翰是水师提督,同为陆师提督的周瑞东官阶一样,不过吕翰年长,自然尊他在上。
而后,军中干将们依次而坐,秦铠一个一个看过去,最年长的吕翰、许寿山也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像周瑞东、章奎、薛超这些秦铠的学生,只不过是二十三四的年纪,但是他们取得的战绩,若是放在后世的史书上,那一项不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伟业。
而今,他们经历了血与火战争的考验,在实战中中成长为可堪大用的干才,而这正是自己最期待的结果,他们聚集在自己的身边,说到底,都是自己为他们绘制的那个强国之梦,他们将跟随自己为了那个强盛、文明的华夏无怨无悔的奋斗下去。
但从今天开始,自己却要给他们一个更加明确的理想,一个可以编织梦想的机器,那就是主义……当然,这是改良版的主义,他可不想被朝廷那些白痴御史或者亲贵们扣上个“招引奸邪”之类的罪名。
他朝这丁日昌一拱手,笑着说道:“大人,我近日常日有所思,心中却有疑惑不得其解!”
丁日昌一贯了解自己这个得意门生,也知道他后面有话,也不接他的话头,一捋长须微微一笑,“烈风,你精通西学,这国学可也一点不差啊,你所思不得其解,难道还要我这老头子费神去琢磨嘛······不过,我也很有兴趣,什么问题让你也不得其解!”
秦铠见老丁不给自己接话茬子,也不介意,先问老丁,那也是尊敬之意,“自光绪八年以来,我等勤勉治政、奋战不惜,三年来,诸位与我同甘共苦,未尝又一夕之闲,当然,也未尝一败!”
说道这里,秦铠冲着坐在左手最末的何兴微微一笑,又冲着自己这群核心的手下拱拱手,在南洋体系内,何兴的位置就如后世的财政部长一般的重要,何况何家还承担着庞大海运公司运作,无疑是现在整个南洋体系的支柱产业,说实话,秦铠也曾担心过出现家族托拉斯的情况。
而事实上,何兴却充分体现出这时代中国商人的优秀品质,他呕心沥血、兢兢业业,而对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