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或许可儿现在已经陷入了夙魅的密谋之中,傲宸夜再也无法冷静了,
忧心到了极致,他双眸迸发出犀利的金色流光,
隐忍地眺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他一字一字地对天起誓:“夙魅,你要敢伤害我的小可爱分毫,我发誓一定会让你付出惨烈的代价,”
与之同时,他却也害怕得竟然在心里存着一丝希望,
希望……他沒有看错夙魅对可儿的真心,如果他对可儿真的有心,就不会危害可儿的性命,
是的,他害怕失去她,好害怕……
只要她好好地活着,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望着浩瀚的天际,他的心里从來沒有过这么地虔诚,这么地祈祷着苍天成全他心中所想,
曾经,他傲视天地,总觉得沒有什么值得他去祈求上天的,
可是,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原來也会这么渺小,这么……无助……
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一时半会儿似乎缓不过神來似的,雪破着急地忍不住出声提醒,,
“主人,女主人不见了,我们是不是要快点去找女主人,”
得到提醒,傲宸夜猛然缓过神來,暗恼自己竟然失魂低落至此,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冰冷的空气窜入鼻息,冷却了他内心深处强烈的波动,
凝着云雾般的深邃黑眸顿然恢复了睿智,他仰望着遥远的天际,眸光透出坚定不移的情感:“小可爱,我一定会找到你,夙魅,你以为将小可爱的行踪隔绝起來我就找不到她了吗,”
随后,他一展袍袖,金光笼罩住雪破,不再迟疑地道:“雪破,我们走,”
话毕,他们化作金光冲向天际的远方,刹那间犹如璀璨的流星划过苍穹,如箭出鞘那般坚定不回头,
……
荒凉的野外,枯木林被阵阵冰冷的雪风刮得料峭,
一朵朵雪花从空中飘落下來,落在枯草凄凄的地上,悄无声息,
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静寂得让人置身于其中某种莫名的不安,
可儿便是被这样令人不安的静谧惊醒,
当她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自己竟然睡在荒郊野外的枯木林里,身上盖着厚厚的裘衣,很温暖,
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有些不明状况地揉了揉眉心,甩了甩还不甚清醒的脑袋,
张望了周围一遍,尽是荒凉僻静的枯木,
一阵凉飕飕的冷风迎面扑來,顿时让她清醒了不少,脑袋转动得也快了,
奇怪,她不是跟夙魅一起被关在蔡州府家的牢房里吗,
“莫非我是在做梦,”她模糊不清地喃喃,忍不住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
一掐,,
“哎呀,”
好痛,
会痛,说明她不是在做梦,
所有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躺在荒郊野外上,
终于完全确定了这个事实之后,她猛地跳起來,转來转去地看周围,
“夙夙,夙夙……”她尝试地呼唤着,尽管周围一眼望尽都是空荡荡的,
许久,只有悄然淡去的声音沒落于枯木林的远方,却沒有任何的回应,
伫立在原地,可儿有些无助不安地搓了搓手:“到底怎么回事,”
正困惑之际,蓦然间,她眼角的目光捕捉到树干上钉着一张纸条,
定眼一看,纸条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
想要他平安无事,就拿时空之镯來换……
看着上面的字眼,最底部还用了血色画了一把大刀,刀锋血淋淋滴下來血迹,似乎还沒有干涸,空气之中隐隐飘來血腥的味道……
看着那未干的血迹,可儿心跳缩紧着,双手紧握成拳,
这血迹……应该是夙夙的,他们竟然……
深深呼吸一口气,她不敢去想象夙魅此刻是否正遭到蔡州府父女非人的折磨,
闭了闭眼,她紧紧握住手腕上的紫金镯,内心顿起汹涌澎湃,
时空之镯……圣镯……
她脑海里不觉地回忆起在腾龙王宫圣殿里的画面,长老与傲宸夜都说这个镯子就是他们的圣镯,他们真的沒有认错吗,
不,不可能是他们的什么圣镯,这个镯子是明明就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人间得到的,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时空的圣物,
也许,是长老为了阻止她跟傲宸夜在一起才编出來的谎言,故意污蔑她是盗贼,而傲宸夜……估计也是为了找一个理由杀了她而已,
心痛地顿住了思维,她闭了闭眼,不觉地回忆起他无情残忍的面孔,还有他曾经的宠爱……真真假假,她已经分不清,
不要再去想了,反正,已经决定不再去爱,
现在要想的是快点将夙魅救出來,
那个大色猪蔡金兰都不知道有沒有虐待他,
不行,她一定要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