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同时却又对小宇万分同情。
在平时的聊天中,她对小宇的身世也有些了解,知道小宇父母双亡,和干爹相依为命,现在他干爹又去世了,在这人世间岂不是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她这人本来就有些多愁善感,想到伤心处,忍不住眼圈发红,两汪透澈晶莹的泪水在眼窝中直打转儿。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滴大大的泪水就从严雅兮的眼中滴落下来,配上她那绝美的容颜,真是我见犹怜,小宇傻了,说的是自己的伤心事,怎么把人家女孩子说哭了?
他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正在为难之际,严雅兮却渐渐收住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小宇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从小就喜欢哭鼻子,我哥给我起了个绰号叫‘泪包’,让你笑话了。”
说完,侧过脸来,认真地对小宇道,“小宇,你干爹虽然不在了,可是在这个世上还有许多人会关心你,你不要太难过了。”
她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说这句话时却满是真心真意,小宇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心中不由地涌起了一阵暖流,点了点头,“嗯,小雅,你放心吧,我的一个朋友对我说,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却要好好活着,我一定要活出个样子来,让干爹在九泉之下也为我自豪。”
听着小宇的话,严雅兮开心地笑道,“那就好了,小宇,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小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严雅兮道,“小雅,刚才我看到有一间房间收藏了好多中国的古代乐器,难道,你都会演奏?”
严雅兮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哪会弹那么多乐器,我只是和妈妈学了弹古琴,那些乐器都是我爷爷和我外公留在这里的,他们以前都是苏州有名的乐师,一直搭档演出,感情很好的,反正咱们现在闲着没事,我就让你欣赏本大小姐弹的古琴吧!”
小宇喜道,“哎呀,那我可真是太荣幸了。”
严雅兮家的乐器室在一楼,紧挨着客厅,大约有三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面琳琅满目,摆了不下二、三十件乐器。
这些乐器有二胡、琵琶、笛、箫等,甚至还有外面很少见的‘埙’,无一例外,都是些中国的传统乐器,最醒目的,是摆在房间正中的一张古琴。
这张古琴长度大约在一米三左右,下部扁平,上部呈弧形凸起,上面排列着七根琴弦,看上去古朴典雅,品相非凡。
严雅兮走到这张古琴旁,向小宇介绍起来,“我爷爷和外公两人,是至交好友,一个擅长吹箫,一个擅长弹琴,这张古琴,是我外公收藏的古琴中最好的一把,名叫‘幽兰’,我的小名正是由这把琴来的。”
“小宇你看,这琴头上部称为额,额下端镶有用以架弦的硬木,称为‘岳山’,又称‘临岳’,是琴的最高部分。琴底部有大小两个音槽,位于中部较大的称为‘龙池’,位于尾部较小的称为‘凤沼’。这叫上山下泽,又有龙有凤,象征天地万象……”
严雅兮指着这张古琴娓娓道来,小宇不听不知道,一听之下,当真觉得中国的古代文化博大精深,就连这张古琴的设计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看着小宇听得有些晕头转向的感觉,严雅兮忍不住扑哧一笑,对他道,“算了,和你讲这么多估计你也听不懂,我还是给你弹上一曲罢。”
只见严雅兮走到摆放古琴的桌前坐下,先闭上双眼,好似在调整心绪的样子,不一会儿,轻舒玉手,开始在古琴上拨弹抚弄起来。
小宇只觉得琴声悠扬,很是动听,隐隐间,发现严雅兮弹奏的这个曲子时而感情热烈奔放,时而又深挚缠绵,一颗心不由地随着琴曲起起伏伏,沉醉其中。
天籁般的歌声悠悠响起,严雅兮竟然和着琴声,轻启朱唇唱了起来。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一曲唱罢,余音绕梁,小宇忍不住鼓掌叫起好来,“好!太棒了!小雅,如果上次歌唱比赛你表演这个节目,我肯定甘拜下风!”
严雅兮脸上不由地一红,谦虚道,“我弹得还差很多,听妈妈说,我外公的古琴弹的那才叫好呢!整个中国都找不出几个来!”
“反正你也弹的不差就是了,对了,刚才那首曲子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严雅兮一愣,刚才她只是随手弹了一曲自己最拿手的,却没有想到,这首曲子中包含着青年男女求偶的蕴意,如今小宇问起来,这可怎生是好?
“小雅,你说呀,刚才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小宇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严雅兮见他追问得紧,只好一咬牙,低声道,“这首曲子名叫‘凤求凰’。”
话一出口,一张脸已是羞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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