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彪子干净利落的答应一声。转身出去集合部队了。
彪子能指挥的当然都是军部警卫营了。十几名彪悍的全副武装士兵再加上警卫营长、五百师的两位团营长以及跟着金飞龙一起來的两名警卫。一行近二十人出了师部上马赶奔梁翠花的家。
一队骑兵奔驰在乡村的小路上。路上偶尔遇见的乡民赶紧往路边闪避。这年月虽然老是打仗。鬼子国军不停地过。骑兵毕竟还是比较少见的。乡民们看见一大群高头大马高速奔驰而來。心里自然是带上了几分紧张与好奇。好在这些骑兵虽然不太讲礼貌。好歹身上穿的国军军装还能看出來。乡民们紧张是紧张。倒并不如何害怕。甚至等骑兵跑过去之后还在后头指指点点的议论几句。
“是在这儿吗。”梁翠花的家金飞龙也沒來过。见八斤勒住了缰绳。金团长指着眼前一个青石垒砌的院落问。
“是。这里就是翠花的家。”到了地方八斤显然有点激动。向团长和胡营长解释完之后。转脸向着院墙大声喊了起來:“翠花。翠花。”
彪子皱着眉头往周围看。就见附近有几个村民探头探脑的往这边偷窥。按说村里來了陌生人。村民们看看稀罕也是平常事儿。可彪子总觉得这些村民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头。
喊了两声院子里也沒人答应。八斤翻身下了战马过去就拍打院门。这家的院门是两扇红油漆的木头门。从大门的款式上就能看出梁翠花家里的生活在农村就算不是地主。应该也是小康富农。
“啪啪。吱扭。。”不知道是心情激动使的劲儿大了还是这家的大门本來就沒关结实。八斤刚拍了沒几下。两扇大门竟然让他给拍开了。八斤往两边一看。门后头沒人。大门还真是让他给拍开的。
“翠花。翠花。”來之前就估计可能会有意外。现在遇见的又是这种情况。八斤心里的不祥感觉越來越强。大步跨进了院门。
金飞龙、彪子跳下战马跟着就往院里进。五名战士守住大门看住战马。其余人一拥而进。
院子里面倒着三四个人。其中有一个头脸上有血迹。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地上坐着两个老人正在相对抹眼泪。一个年轻人左手捂着肩膀站在俩老人旁边愤怒地望着进院的这群人。
“梁伯。这是怎么回事。翠花呢。”八斤认识老人。过來就问梁翠花的去向。
“哼。还不是因为你。沒有你我们家哪会遭这么大的难。”捂着肩膀的年轻人一听八斤打听梁翠花。立刻怒言相向。
“梁振兴。我现在不想和你废话。翠花去哪了你快说。”八斤现在这会儿急得已经动了真火。耳听得这年轻人还在抱怨。立刻吼了一声。
八斤是久历沙场的战将。平时不发火的时候和普通人沒什么两样。如今动了真气。浑身杀气外放。一般人哪受得了。那年轻人也就是个平常人。眼看八斤一瞪眼。当时就把脑袋低下去不吭声了。
“梁振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翠花去哪儿了。”八斤的声音低下去了。声音里的杀气却更重了。两只手握成了拳头。梁振兴要再不回答他的话。估计接下來就要被痛揍一顿了。
“程营长。翠花被人带走了。”说话的是被八斤叫做梁伯的老人。“我们这家人也都是被那帮人打伤的。其中那个领头的就是上次被你打的那个人。叫胡长青。他家有人在官府里头当大官的。俺是老百姓惹不起老总们。翠花刚被带走还不到两刻钟。你要去的急了。兴许还能把人抢回來。”说到这里。老人忽然冲着八斤拜了下去。“我求求你了程营长。你就放过我们这小门小户的人家吧。”
八斤慌忙过去把老人扶了起來。“梁伯放心。我一定把翠花救回來。那人叫胡长青是吧。好。我这就去救人。”
“你这死老头子瞎说什么呢。”老太太伸手掐了老爷子一把。“程营长你可别听这老头子的。他是瞎胡说的。你把翠花救出來之后就别让她再回这个家了。今后你。你就好好照顾她吧。”老太太说了几句之后。抬起袖子就擦眼睛。
“娘。我妹子翠花怎么能跟了这个丘八呢。”原來那个梁振兴就是梁翠花的哥哥。这小子不看八斤那张脸。胆子又大了。竟然敢当着面骂八斤是丘八了。
“你给我住嘴。”老太太毫不留情的训斥了儿子一句。看样子在这个家里当家的是老太太。“程营长哪点不好了。人家是军队里的大官。见多识广的。还能提替咱们老百姓打日本。我看比你们爷俩都强。程营长。我闺女翠花就拜托给你了。”
“老人家放心。我程八斤一定把翠花带回來。一起來给两位老人磕头。”八斤给两位老人作了个揖。梁振兴还想再说点什么。八斤一瞪眼。把这位内兄的话又给瞪回去了。
整个过程。金飞龙和彪子都在后面冷眼旁观。这里沒他们的事儿。两人也不想打断八斤和梁家人说话。倒是跟进來的士兵对院子里那个受伤严重的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治疗。
“老人家请保重。我这个兄弟是个实诚人。肯定会疼你家姑娘的。我在你家门口留两个人。防备着那帮人再來捣乱。”到底不愧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