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谏之别急.”刘汝明摆摆手.示意自己还有话要说.“我今天可不是为米文和讨公道來了.虽然六十九军是我第二集团军麾下的部队.但是.从去年夏天开始我就已经到重庆陆军大学上学去了.这两年六十九军到底什么情况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既然李德临出面亲自告诫了米文和.那就说明六十九军在这段时间确实做了错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不提了.”
状似不耐烦地摆摆手.刘汝明在战场上对日寇勇猛凶狠.对内软弱糊涂的为人秉性从现在就可以看出一点端倪了.
“对了谏之.我介绍个人给你认识.子瑞过來.”
就在刘汝明身后几步远处.一个中年军人迈步走了过來.这人看年纪比刘汝明好像年轻不少.看长相两个人也有几分相似之处.这人也沒带军衔.只看长相高全就大约猜出來人是谁了.
果然.这位中年将军走过來之后.刘汝明就指着他介绍了.“这就是我兄弟刘汝珍字叫子瑞.接我的班.现在是六十八军的军长.”
“原來是子瑞将军.幸会.”人家是老长官的兄弟.高全对刘汝珍礼节上很是周全.
“高军长你好.”刘汝珍也规规矩矩的给高全还礼.“我早就听说过谏之军长的威名.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是真英雄也.前几天我手下一个弟兄不懂事.冒犯了谏之军长.还请不要见怪.刘英俊.给我过來.”像刚才刘汝明叫他一样.刘汝珍也有样学样的朝身后喊了一嗓子.一个戴着少校领章的军官低头跑了过來.
“这就是狗胆冒犯谏之的家伙.骑兵营长刘英俊.谏之你说咋办吧.是揍他一顿军棍.还是把他的营长一撸到底.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留他一条小命就行.这小子在战场上还算能打.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枪毙了他怪可惜的.”
“高军长.是我有眼无珠.是我让猪油蒙住了心.万不该得罪了你.要打要罚你随便.我绝不皱一下眉头.”骑兵营长脸红脖子粗的给高全说好话.果然是战场上的猛将.求饶的话让从他嘴里说出來也是硬邦邦的.听不出來一点儿软和劲儿.
原來刘汝明今天是当和事佬來了.高全心里知道了怎么回事也就有了应对之策.“汝珍军长言重了.刘营长言重了.误会.那天本來就是一场误会.咱们不是当时就解说开了嘛.都过了这么长时候了.今天咋又提起來了.呵呵.我都忘了你们怎么还记着.好了好了.就像刚才总司令说的那样.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就当从來都沒发生过.咱们大家伙儿就都别惦记了.”
本來当时就沒打算追究.人家刘汝明又专程过來说和.这件事当然就更沒必要提起了.高全也不愿意在抗日的战场上和友军闹矛盾.大家齐心抗日不比勾心斗角相互暗算强嘛.
最大的一桩心事解决了.刘汝明哥儿俩心情相当不错.就着喝茶的空档.刘汝明就打听起了高全是怎么伏击鬼子战车部队的事了.陷阱里的战车现在还沒清理干净.光用肉眼看就能看见那边工地上无数的战士在忙碌.使上望远镜还能看见从陷阱里往外拖拽的战车模样.这么大动静就在眼前.当了半辈子兵的刘汝明当然对事情的经过感到好奇了.
对刘汝明.高全基本上就沒隐瞒.当然.人家沒问到的他也不会主动交代.五百军把指挥部搬到铜山.为了保障指挥部和军医院的安全.高军长当然要布置防御工事了.这些陷阱在高全的描述中就变成了五百军指挥部防御设施中的一部分.好像不是他在有意设计鬼子.而是鬼子开着坦克车从这儿过.很意外的掉到坑里了.
刘汝明听高全这么说.赶紧低头看脚下.他怕下面突然出现个大洞再把他给掉下去了.
“总司令放心.我再笨也不会在自己脚底下挖陷坑的.”看刘汝明的神态高全直想笑.赶紧劝对方放心.这不仅是安慰刘总司令.同时也是澄清他自己.要是让人家误以为他自己挖个陷坑整天住到上头.那不是要沦为全国人民的笑柄了嘛.
“呵呵.呵呵呵.谏之不要再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重情义.讲义气.要勇有勇、要谋有谋.是咱们第五战区有名的福将.”刘汝明呵呵笑了几声把刚才的尴尬化解开.接着话锋一转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谏之.今天我來除了带着汝珍來给你赔个不是之外.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我想反攻确山.你看怎么样.”
确山是六十八军的防区.现在城市却落到了日军手里.当初鬼子进攻确山的时候.刘汝珍率领部队不战而走.虽然撤兵的命令不是刘汝明下的.当时他还在重庆上大学.可刘汝珍是他亲弟弟.六十八军是他一手带出來的部队.人们说起六十八军來.当然要提他刘汝明了.
丢失确山.刘汝珍虽然当时和战区李长官打过招呼了.可全国人民不知道呀.国人只知道刘汝明的六十八军守确山.却沒怎么打就把确山给丢了.刘汝明不想担这个丧权失地、弃城逃跑的名声.他既然从重庆回來了.就想再找机会把确山收回來.以挽回他自己以及六十八军的名誉.今天來找高全商量.就是商量怎么样才能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