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发生在桐柏县以西的东禅寺,讨伐队必然要先到桐柏,然后才能去东禅寺,部队离着县城的城门还有十几里地,留守桐柏的谢忠明和柳七就站在路边等着迎接了。
军座得胜回山,作为留守大员的二人出城十里迎接虽然听上去好像是有点过分,可基本上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但是高全这一回却并不是率领得胜大军班师回营,他带着的是讨伐队,是回山讨伐汉歼的。
谢忠明和柳七连路中间都沒敢站,就带着几十号人往路边一站,亲眼看着讨伐支队的先头连从眼前开过去,俩人眼巴巴的看着,既不阻拦也不说话。
“忠明、小七。”高全得到报告离开大队來到了二人跟前,又是数天不见,下山打了一场仗的高全难免有点感慨。
“军座,是忠明沒做好,让军座亲自率领讨伐队回山讨伐歼细,忠明请罪。”谢忠明满脸羞愧的把头低了下去。
“诶,忠明说的哪里话,汉歼特务又不是你领导的,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小七也是,不用感到惭愧,你们二位镇守桐柏,确保我桐柏不失,本身就是一大功劳,至于那些歼细,连我军的侦察兵都沒抓住他们,你们沒发现不是也很正常嘛。”
高全一手一个拉住两人跟着队伍往县城方向走,边走边说:“这次的歼细不仅狡猾,并且精通山地战,对桐柏山地形比我们还熟悉,估计是这山上的原住山民,我把金飞龙和莹莹都带來了,这次的讨伐行动就由我亲自指挥,你们两位还是要把山上的治安搞好,不要让歼细钻了空子,给我们的部队和山上的百姓造成什么损失。”
“是。”两个人边听边点头,军座的命令就是军令,从高全嘴里说出來的军令,俩人必须要服从,这就是军队。
到了县城门口高全根本就沒进城,讨伐队从城门口拐上岔道,向着城西的崇山峻岭就下去了,他这次要先去东禅寺,柳七强烈要求随讨伐队一起行动,高全也答应了,他这次亲率讨伐队回山,要说柳七心里一点想法沒有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高全并不想寒了这位嫡系大将的心,反正桐柏还有他的另一位心腹干将读力旅的副旅长蔡峰在坐镇,柳七暂时几天不回去倒也出不了乱子。
顺着山路越往前走越险,越走路越难走,好在出发之前高全就估计到了这次行动的难度,讨伐队只带了轻机枪和掷弹筒,一个人沒法拿的重机枪和迫击炮一门也沒带,就这样,一千多人的讨伐队排成一个长长的单行纵队,沿着山路蜿蜒出去老远。
山区空气清新,满山的绿树郁郁葱葱,鸟鸣兽吼中,时不时的还有一股股花果的香气飘过,山间时常能见到一股股山泉瀑布,淙淙的流水在岩缝中流淌,如果不是有歼细的事情在前面牵挂着,这次行军倒真是一次让人心情愉悦的旅程了。
前面就是莲花峰,东禅寺就在莲花峰东侧的山腰上,从这里看过去,已经可以看见那座造型古朴的寺庙了。
“那里就是东禅寺。”柳七指着树丛掩映中的橙黄色建筑向高全介绍着,“那次事发之后,我就把通往东禅寺的道路封锁了,现在寺庙还是保留当时的原样。”
“寺里面驻兵沒有。”高全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寺庙,赶紧低头看脚下,在山上走路得时时留意脚下,万一不小心一脚踏空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有一个排。”柳七回答着高全的问话,两只手半伸着,作势随时准备扶一把的样子,不过他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高全的体格比他还好呢,走了这半天山路,柳七都有点喘粗气了,高全却还是和平常一样, 前方是一片竹林,彪子过去砍了一根拇指粗细三尺多长的翠竹递给了高全,翠绿的竹竿握到手里,一股清凉之气通过手心传遍全身,再喝一口洪莹莹递过來的山泉水,精神立刻为之一清,稍许的疲劳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高全神清气爽的大步走到了寺庙门前。
两扇庙门左右大开着,门口站着的是金飞龙和八斤、王华等讨伐队的军官,进了门里,里面站着一队我军士兵,这些人就是柳七留到这东禅寺的一个排驻军。
见到高全、柳七等人进來,排长喊了一声口令,三十几名战士整齐划一的举手敬礼。
高全带头,所有军官还以军礼,“弟兄们辛苦了,今天大家就可以撤防回家了。”军座就是军座,一进门给士兵带來的就是好消息,三十几个人脸上全露出了笑容,“怎么样,在这儿坚守这几天有沒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报告军座,沒有异常情况。”排长亮着嗓子回答了军座的问话。
“好,很好,弟兄们都辛苦了,我给你们放一天假,回去之后今明两天都不用出艹,不用训练,好好休息休息吧,现在听我命令,向右转,齐步走,回驻地,回去放假。”
看着战士们排着队出了寺庙大门,高全扯动嘴角笑了一下,“小七,东禅寺离县城也不算太远,你连着几天都不给士兵换防这点做得不好,今后要注意了。”來的路上高全就听柳七说了,这个排算今天已经在东禅寺坚守到第三天了,虽说时间不算太长,可与世隔绝三天的感觉却绝对不是好过的,尤其是在这个曾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