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要脱衣服。”游击队士兵有点畏怯地看了眼瞪着眼睛叉着腰的自卫军士兵。
“让你脱你就脱。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脱不脱。再磨磨蹭蹭的老子揍死你。”一边说着。这位粗眉大眼的庄稼汉就开始挽袖子。游击队士兵苦着张脸慢慢地解扣子脱衣服了。脱完军装脱衬衣。
“谁让你脱里面的衣裳了。只要军装。老子里面穿的有衣裳。”眼瞅着那游击队士兵就要脱成光膀子了。庄稼汉赶紧制止他。虽说都是大老爷们。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小子要是叫自己扒成个光屁股。传出去自己半辈子的清名可就全毁了。
自卫军士兵迅速换上了国军的军装。而那个游击队士兵则只穿着内衣在阵地上站着。临近看见这一幕的自卫军士兵。立马也向他们抓住的那些国军士兵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于是。阵地上就出现了这样的场面。国军士兵们纷纷解开扣子脱下外衣。脱一件往旁边递一件。边上早就等着的自卫军士兵接过來就往身上穿。沒多大一会儿。刚才还是一身便装头蒙白布手巾的庄稼汉们摇身一变。全都变成了国军。而游击队的国军士兵们则只着内衣瑟瑟发抖着。气温虽然并不算太低。可他们却怎么也止不住身上的颤抖。
“朱大队长。走。跟着我去见见你们的何总指挥。”眼看总指挥部的几支部队全都投了降。石磊拉着朱庸就要去找何章海。
朱庸那张脸比吃了苦瓜还难看。可他能不去吗。哭丧着脸。无可奈何的跟着往指挥部去。朱庸已经做好了被何章海指鼻子臭骂的准备。做了亏心事。就得有挨骂的心理准备。
“这里就是何章海的指挥部吗。怎么沒人。”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石磊转脸问朱庸。他倒是沒发怒。战斗当中各种异常情况都有出现的可能。侦察团长早就习惯了。
“肯定就是这里。总指挥部在这个院绝对沒错。”一看沒人。朱庸脸色早变了。撒腿在空荡荡的院子里跑了两圈。推开每一扇房间门探头朝里看。里面果然是一个人都沒有。等查看完一遍之后。朱庸是彻底傻了眼。
“长官。我发誓。何章海昨天还在这院里呢。就是这个房间。这里就是豫鄂边区游击总指挥部。你看。门口这牌子还在呢。”就像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朱庸飞跑过去指向了大门口挂着的那块木头牌子。“豫鄂边区游击总指挥部”几个硕大的黑体大字显示着这里曾经的辉煌。
石磊走过去朝着那间最大的房间看了看。地下有遗落的散碎纸片。桌椅板凳扔的到处都是。就是沒人。也沒有武器设备。显然这里的人走得相当匆忙。连现场都沒有清理干净。
“石团长。石团长。抓到何章海了沒有。”随着问话声。郑国泰领着他的七猛八杰大步走了进來。
“沒有。何章海已经提前一步逃走了。”石磊回答的很平静。虽然沒什么高兴的表情。可也沒有一点沮丧的样子。战斗能打成这样。他也确实沒什么好沮丧的。
“哼。便宜了他。”郑国泰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我们农民自卫军已经把这方圆十几里都给包围了。估计那个何章海也跑不了。石磊兄弟别在意。就算他跑了也沒啥。咱本來也沒打算怎么着他。就是这个游击总指挥部有个主任副官叫何枋的。那小子忒不是东西。是必须要抓住严惩的。”说到这儿郑国泰走近石磊。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道:“还有你抓的这个第一大队的朱庸和叶兆麟。这俩小子坏事也干了不少。估计这次也难逃公道。”
“报告郑头领。何章海抓住了。”赵明从院子外面飞奔了过來。一进门就报告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何章海抓住了。人在哪儿呢。”郑国泰一把抓住赵明就问。
“在二里岗。俺爹让俺來报告你。请郑头领赶紧过去呢。”估计赵明是一路跑着來的。说了几句话了还是站到这儿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好。你在前面带路。”郑国泰把大手一挥。率领众人跟着赵明直奔二里岗。
二里岗名字叫做岗。其实就是当地的一个小土包。一个最宽处不超过三十米。高度不过五米的土堆。或许这个土堆在古时候曾经是个面积相当可观的山岗吧。经过几百上千年的地壳运动或者是愚公们一代又一代的开发。终于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座曾经的山岗现在上面再次站满了人。不光是这座山岗。山岗周围的地面也同样站满了人。人们正在翘着脚的看。有相互议论的。有一脸怒色的。有沒事儿偷着乐的。还有漠不关心无所谓的。什么样表情的都有。
在离二里岗这个小山包两百多米外的一条小路边。聚集着无数的农民自卫军战士。在自卫军士兵当中有一小撮不一样的人马。看服装。中间的那一群显然是国军。人数差不多有百十口。人群前头。老村长赵宏远正在努力的劝解着大家:“老少爷们静一静。静一静呀。你们可不能动手。咱得等着郑头领來了才能动。这是咱的规矩呀。赵明已经跑步去找郑头领了。他一会儿就能回來。大家伙儿再抽袋烟等等。”
“等什么等。赵宏远。我们大家伙儿敬重你。喊你一声赵老爷子。你可不能昧着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