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你怎么來了,”高全看着唐文娟干巴巴的问了一句,
“军座,今天你可得给做主,凯子刚才在院子里看见他的仇人了,”唐文娟风风火火的走到高全身边,拉着他的手就想把人拽起來,
“文娟,你干什么,”高全往回一扯袖子,轻轻呵斥了一句,这女人最近是让宠得不成样子了,也不看看还有外人在场就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嘛,
“嗯,高军长,这位是,”米文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这个美女上尉和高军长亲昵的样子,不用说就是高全的小秘之类的,可这小秘怎么跑到会议厅里來撒娇了,这高全是怎么管家的,你们俩就算要亲热也得等我们走了再说吧,高全的家事,本來米文和不想插嘴,可谁叫他在这儿坐着呢,不说话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就是问这句话,问的也是别别扭扭的,说不出來的不自在,
“哦,米军长,这位是我军的记者,是中央日报社驻五百军的记者,”颠三倒四的简单对米文和作了说明,至于姓名嘛,高军长认为还是沒有通报的必要了吧,
“你快跟我來看看吧,真的是凯子的仇人,就是害得他母亲上吊自杀的那个国军军官,就在咱的院子里呢,”看高全还是不起來,唐文娟真急了,“高军长,对于这种流氓无耻、致人死命的恶徒,难道你还想要包庇吗,”
害的凯子母亲上吊自杀的国军军官,是五百军的,现在还在军部大院里,被凯子认出來了,高全终于听明白唐文娟说的是什么了,可他同时也更糊涂了,好像凯子他娘死的时候,五百军还沒來桐柏的吧,就算五百军里有些手脚不干净喜欢沾花惹草、惹是生非的家伙,像什么黄三炮、金飞龙、常占奎之类的,可那时候他们还在鄂西前线呢,那帮家伙能不声不响跑到桐柏做完了案,再连夜跑几百上千里地赶到鄂西前线去,这可能吗,
好吧,不管是谁,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高全终于被唐文娟说动了,站起身子冲着米文和歉意的一笑,“抱歉了米军长,军部出了点事,我要去处理一下,就让谢副军长在这里陪你继续长谈好了,晚上我请你喝酒吃狗肉,”
“高军长不必客气,外面有什么事,要是沒有避讳的话,我也跟着看看好了,”米文和也想跟着去瞅瞅稀罕,看样子好奇心是人人都有,连米文和这样的人也不例外,
“不是什么大事,能有什么避讳,既然米军长也想看看,那就一起去吧,正好也请米军长帮着拿个主意,”高全其实不想让米文和跟着一起去,这是五百军内部的事,让米文和看见好像有点家丑外扬的意思,面子上不太好看,不过,既然人家真的提出來了,高全倒也不好当面反对,看就看吧,顶多就是处置个军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高全从心里就沒当回事儿,
高全和米文和一起站起來,谢副军长肯定也跟着站起來了,两位长官都出去了,这屋里也沒让他陪的人了,谢忠明当然就不肯在这会议室里傻坐了,他也对外面发生的事感兴趣,他也想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胡來,
最后出去的是尹县长,会议室里能出去的都出去了,最后剩的几个当兵的看样子是准备收拾收拾桌子开始拖地了,尹县长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决定跟着一起出去,他不出去,万一那帮人不回來了,他不是自己把自己给留到高全的军部了吗,
高全领头,众人出了会议厅來到了院子里,大院里面人头攒动,黑压压最少挤了几百人,也幸亏这座老县衙院子大,要换成别的稍微小一点的地方,还真容不下这么多人,也难怪嘈杂声能把会议厅里的高全给惊动了,好几百人在喊叫,那声音能小得了吗,别说会议室了,就算走到大街上估计都能听见军部大院里的声音了,
人太多,高全个头也不高,也看不清场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几步外正好有个大花坛,花坛里种了一大捧山茶花,红艳艳开得正旺,花坛高差不多有六七十公分,高全两步跑过去纵身一跃跳上花坛,这下居高临下,算是把大院里的情况看了个清分明楚,
声音之所以这么大,是因为有两帮人在争执,其中人数少的一边正是米文和带來的那个手枪连,人多的那边不用说就是五百军的士兵了,高全也纳闷了,五百军的士兵怎么这么多人都挤到军部大院里來了,门口的警卫是干什么的,看见了都不管的吗,
此刻双方士兵正在叫骂的起劲儿,就见有五百军士兵尖着嗓子在叫:“王八蛋,快滚出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今天要是不老实把人交出來,你们一个也别想囫囵着走出去,”
那边手枪连的士兵也不含糊,又不是打仗,这是骂仗,吵架骂人谁不会呀,“小兔崽子别血口喷人,老子根本不认识你,你他娘的瞎了眼睛认错了人,想要冤枉老子你还嫩了点,”
“你还敢骂人,你这王八蛋,老子现在就扒了你的皮,”五百军里有那脾气暴躁的,骂着骂着恼了,冲过去就想打人,旁边的人纷纷拉架,这是在军部,军座可是就在旁边的,要是把事儿闹大了可是不好交代,打架是沒打起來,零星的推推嚷嚷难免,骂人的话可是就更难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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