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门到了隔壁院子。这院子里头还停了两辆大车。树上拴了几匹高头大马。看样子倒像个长官办公室嘛。
院子里有鬼子急匆匆的出了这个房门走进那个房门。有在院子里闲着沒事看风景的。当然也有拿着枪警戒的。高全他们几十个人一进來立刻引起院子里鬼子们的注意了。不过。当鬼子们看清这帮人也都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军装之后。大部分人就原先干什么还干什么去了。院子里的几个警卫倒是用警惕地目光在高全他们身上扫來扫去。这也不是怀疑。只是这些警卫的职业特点罢了。
有个鬼子中尉看着像是这帮警卫的头。这家伙看见袭击支队愣了两秒钟。随即勃然大怒。伸手指点着一看就是这支部队指挥官的高全吼叫了起來:“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是谁命令你们來的。马上离开。”估计也就是看在高全的少佐肩章面子上。这位嘴里才沒带脏字的。要换成个军衔比他低的。这家伙早就开骂了。
“八格牙路。”鬼子不敢骂。高全可敢骂。张嘴大骂了鬼子一句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有段时间沒当面骂过鬼子了。“你是一条疯狗吗。怎么对着人随便大声吼叫。你的长官沒有教给你见到上级长官要敬礼吗。你的老子娘沒有教给你对人要有礼貌吗。我看你就是一条疯狗。白痴。八嘎。”高全以比鬼子中尉高了几乎一倍的声音。用手指着着鬼子的鼻子尖一通臭骂。骂的这个酣畅淋漓就沒法说了。
“你。你。我不是疯狗。少佐。请注意你的言辞。”鬼子中尉鼻子头上冒汗了。他沒想到有人敢在这里骂他。可人家骂的每一个字还都对。说起來他就是先不尊重长官了。
鬼子中尉看着暴怒的少佐稍微有点心虚。嘴里磕磕巴巴的还击着。脚下意识就朝后退了两步。
鬼子往后这一退。高全可不愿意了。本來他巴掌都摆好了。就准备过去抽这鬼子俩耳光过瘾了。鬼子往后退。这不是就打不着了吗。高全左脚往前迈跟着上了一大步。一看距离。刚刚好。把大巴掌摆好了。右胳膊猛地一抡。巴掌挂着风声就來了。“啪。”这声音响。脆。听着怎么这么顺耳呢。高全一巴掌打高兴了。反手又是一个大耳刮子。“啪。”就这两下。鬼子中尉脸立马就肿了。看着明显的一边一个巴掌印鼓了起來。有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这鬼子中尉可不是一个人。院子里可是还有十几个鬼子警卫呢。这些站岗的警卫看见头被人打了。一个个瞪着眼睛、梗着脖子就往跟前凑合。“为什么打人。为什么打人。”众鬼子纷纷表示不满。
“外面在打枪你们沒听见吗。”高全伸出左手中指往上一指。此时的村子里其实只有零星的枪响。其他的枪炮声都是从远处传來的。隐隐约约的。远处的天空也是一明一暗的。那是王大柱的五百师在和鬼子大部队进行战斗。高全走到哪儿枪响到哪儿。他不打枪了。村子里的枪声自然也小了。
“外面打枪那又怎么样。现在部队在和敌人作战。当然有枪声了。外面打枪你就能随便打人了吗。”人堆里有能言善辩的鬼子显然不服高全这种风马牛互不相及的解释。“外面的枪声和你随便打人有什么关系。就算你是少佐也不行。这里是师团部指挥机关。你要是不给个说法。今天你就走不了。”
“对。不给个说法就走不了。”
“外面打枪和我有什么关系。哼。当然有关系了。关系还大着呢。”村口的枪声最开始就是高全领着人干的。当然和他有关系了。不过。高军长的能言善辩也是出了名的。在开打之前他要先把鬼子给搏得哑口无言了。这样才能显出他所做的事情理由充分。理在他这边。“我刚从村口來。那里发生了有不明敌人偷袭我军警卫部队的恶性案件。我怀疑是有敌人的奸细混进了我们的指挥机关。而你们几个。我看着就像奸细。”说到这儿。高全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准备。”
“哗啦。”跟着一起他进院的战士集体拉了一下枪栓。枪口全都对准了那十几个鬼子警卫。
“你们干什么。你们想要干什么。”鬼子们又惊又怒的大声嚷着。沒拿枪的转头跑步去拿枪。手里拿着枪的伸手就拉枪栓。大家都是军人。谁被别人拿枪指着脑袋都会觉得别扭的。
“干什么。为大日本皇军清除奸细。开枪。”说到这儿。高全伸手从枪套里拽出王八盒子就打。在他开枪之前。身背后的战士们已经放开了排枪了。“啪。啪啪啪。”
一阵乱枪响过。院子上空飘起淡淡的硝烟。护卫这院子的十几名鬼子警卫已经全体被枪决了。这场战斗只能算是枪决。对方连枪栓都沒拉。就被一个不剩的全都击毙了。并且。不光是鬼子警卫。同时还误伤了几个恰好从房间里出來办事的鬼子。我们的战士可分不清鬼子都是干嘛的。开枪命令一下。这院子里除了袭击分队的长官、战友。就都是敌人。对于敌人。送给他们的只能是死亡。
“搜。”到了这会儿。高全已经不认为山本三男会在这座小院子里了。老鬼子要在。肯定会出來制止这场看起來更像内讧的袭击战。现在不出來。那人就是不在。沒第二种解释。战斗已经打起來了。沒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