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武器先进程度、制空能力、炮火强度、单兵战斗能力。普遍优于我军。再加上日寇是蓄谋良久、有备而來。战争初一开始。局势就对我军极为不利。
鬼子上來就集中了重兵。利用其强大的地空火力向我方守军猛攻。而我军则由于通讯不畅。各部队协同作战方面缺乏有效的协调。武器装备、人员素质均和日军有些差距。虽然总人数比日军多。却仍旧是频频遭遇日军优势兵力的打击。
战至五月九日。我第二十九集团军之七十三军三个师均遭敌重创。部队伤亡惨重。已经基本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被迫撤至常德附近休整。日军占领安乡、南县等地。而我军各部虽步步落后、处境艰难。各参战部队广大官兵却仍然进行了顽强的抵抗。此战共击毙日军独立混成第十七旅团步兵第九十大队大队长舛尾芳治中佐等十三名日寇前线指挥官。击伤官佐三十二名。
十二日。日寇第三师团向白洋堤、汪家嘴阵地进攻。第十三师团在炮火和空军的掩护下强渡长江。向枝江镇、石牌附近攻击。野沟支队攻占洋溪。三路日军疯狂的向我第十集团军所属阵地发动猛攻。
同样是由于各级命令不能统一。通讯不畅。第十集团军各部队先后遭遇日军重创。被迫退至暖水街和刘家场、茶园寺以西。日军于十七日占领松滋。
五月二十一日夜。日军第三十九师团渡过扬子江向北进攻。野地支队从宜昌向西攻击。第三师团、十三师团、以及野沟支队。几路日军同时向我军阵地发起了第三轮进攻。
面对第六战区如此被动的战局。身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长的陈诚。于五月十九日返回第六战区司令部所在地恩施指挥作战。同日。军委会调第七十九军、七十四军驰援鄂西。
战情通报不时的有前线部队失利的情报传回來。高全心里焦急的同时也多了份希望。战局要照这样发展下去。军委会调部队增援第六战区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第九战区离着第六战区最近。大家都是临着洞庭湖的嘛。九战区兵多将广随便调几个军过去是很正常的。至于会不会抽到五百军。其实高全觉得自己的希望还是很大的。他的部队跨战区作战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高军长有跨区作战的经验嘛。
谁想就在高全秣马厉兵准备上战场和日寇厮杀的时候。战情通报又來了。军委会把七十九军和七十四军调上去了。又是王耀武。这回还多了个王甲本。
看见这俩名字高全彻底是沒了脾气。和五百军比起來。七十四军明显就是委座手里的救火队嘛。哪里有恶战。哪里有解决不了的难題了。委座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耀武。就是七十四军。
再说七十九军王甲本。本是出身滇军的王将军十七岁考入云南讲武堂。曾参加过讨伐陈炯明的战争。三十四岁被陈诚送到陆军大学将官班学习深造。加入了中央军系统。三次长沙会战七十九军均是榜上有名。第三次长沙会战当中。王甲本率部在浏阳河畔毙敌千人。立“倭寇万人冢”。扬名宇内。
和这两位相比。高全虽然自认为战功不比这俩人少。可他立的功不是大部分都不能放到台面上嘛。就像这回。高军长亲率小部队潜入敌军重地。刺杀敌参谋长小合茂。除掉倭寇梅机关特务头子安七琅。制造日军两列火车相撞事故。击毙日寇九十一大队的大队长加村正议大佐。这趟岳阳之行所立的几样功劳每一样说出去都是响当当的奇功一件。可他能往外说吗。
身为中将军长不务正业。不在驻地操练军队。不去上级长官面前请安问好。也不去和友军拉关系套近乎。却擅自到日军占领区活动。这东西说出去太容易让人挑毛病了。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因此。高全明明是消灭了敌人立了功。他还得把功劳让给军统特务。凭着这些战功。他沒法去向薛长官。去向委座请赏邀功。好在高全对这些事倒也并不是太在意。他打鬼子。不是为升官发财。不是为了扬名立万。仅仅是为了图个心里舒坦。仅仅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苦难深重的民族能少受点别人的羞辱。
既然军委会点将沒点到他高军长头上。那高全也就不做这份奢望了。他仍旧每日里和伍广兴等人在军部作战室里研究战局。和众人讨论战斗双方的得失胜败。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只是五百军的战备自从拉起來之后就沒再放松过。高全沒下命令。五百军全体官兵每天都是全副武装的在军营里备战。高全好像把这事儿给忘了一样。
五月二十五日倭寇第三十九师团主力从南面沿长江进犯我石碑要塞。防守石碑要塞的是陈诚的起家部队。十八军的第十一师。土木系的中坚基石。十一师师长胡琏。更是凭借此役一举成为举世名将。石碑要塞被军委会认为是“中国的斯大林格勒”。委座亲自下令。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坚守。
战斗最紧张的时候。陈城曾经打电话问胡琏。“有沒有把握守住阵地。”胡琏回答:“成功虽无把握。成仁确有决心。”
土木系的中坚第十一师。凭借其精良的武器。优秀的士兵。再加上从师长胡琏到每一名战士与敌死战的决心。坚守阵地三天。与日寇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