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大讨好的书,可经过一番宣扬之后,却于儒林间掀起喧然大波,尽管天子亲自赐名,可是最初时还是批评如潮。对于其内容,儒林倒未有什么反对之声,都以为这是揭破商贾“重利轻义”的面皮,但对于其用白话文写作的方式,儒林是咒骂声一片。
这在所难免,这些儒生本能地感觉到,在天子用智学破了儒学独霸仕途之道后,白话文小说的出现,又是天子在破他们对于舆论清议的垄断了。
大宋到现在这地步,经济乃至社会的变革都是巨大的,但还没有与之相适应的人文变革,故此还是一个瘸腿巨人,这是赵与莒一直以来都很担忧的事情。张端义的横空出世,让他意识到,随着大宋社会变革的深入,人文领域进行一次深刻变革的时机终于成熟了。
与《铁屋》同时成为畅销书的,还有一些翻译来的西学诸书,诸如亚里士多德的一系列作品,被编为《工具论》一书。华夏原本便有“名辨”之学,而亚里士多德的这些作品,在被那些饱学大儒们与名辨之学相互参照之后,一时之间,竟然也成为这些学都们相互辩论时常用的工具。
这正是赵与莒想要的结果。随着《织厂血泪》的争论到了白热化的境地,赵与莒公开在朝堂上对于用白话文进行创作表示了肯定,并且从内库拿出一万贯钱来,设立大宋小说奖,专门奖励白话文小说创作,竟然掀起了一场白话文运动的热潮。
(修改加入:不知道聪明如读,是否想到了这个张端义出场的目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