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两个儿子。“主啊。赐福与我和我的儿子。我恳求您。我已经失去了丈夫和两个年长的儿子。不要再将这两个幼子从我身边夺走……”她正在默默祈祷。因此听的阿里不哥的话后并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用悲伤的含着泪水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幼子:“阿里不哥。宋人聪明。富有智慧。他们建造的城市。就象花园一样美丽。我的孩子。你要在宋人中生存下去。就要和他们一样聪明而富有智慧。你明白么?”
“我长大了。要让宋人为我建造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城市。就象父皇让李锐为他建造黄龙府一样。”阿里不哥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他这个年纪还体会不出母亲话语中隐藏着的东西。
唆鲁禾帖尼将目光移向车外。在那里。曾经为她丈夫、阿里不哥的父亲建造城市的李锐正骑在马上。李锐现在身上穿的不是严从元等为蒙元拟定的“官服”。而是宋人近卫军的制服。他脸刮的干干净净的。神采飞扬。嘴角始终向上弯起。唆鲁禾帖尼心中一动:这个年轻的宋人。潜伏在自己丈夫身边长达五年。他立下如此大功。想来可以庇护自己母子平安?
“母亲!”旭烈兀低低唤了声。让唆鲁禾帖尼回过神来。她并未因为自己方才在想着如何勾引李锐而感到羞愧。现在为了保护她的两个儿子。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
旭烈兀已经十六。比起尚不懂事的唆鲁禾帖尼。他要明白的多。他面色灰败。却强自镇定。竭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露出悲伤恐惧之色:“母亲。我们是成吉思汗的子孙。是拖雷皇帝的妻子。不能受南人的侮辱。”
“住嘴。”唆鲁禾帖尼低声喝斥道:“如果你不想受到侮辱。你也不要用南人来侮辱你的征服——你祖父征服了我父亲的部落。所以我才成为你们的母亲。现在你父亲的国家被人征服。你们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不要让你父亲的血脉在你们身上断绝。”
“宋人的皇帝不会放过我们。他不会让仇敌的血脉的以延续。”旭烈兀摇着头:“就象祖父不会让……”
“宋人的皇帝不是你的祖父。你祖父按照草原上的规矩行事。所以他败了。他也死了。”唆鲁禾帖尼看到守卫并未制止他们母子的低语。凑到旭兀烈的耳边道:“如果宋人的皇帝要杀我们。就不用把我们从黄龙府送到临安去。只要你不触怒他。那么他会给你一条活路。你要给我记着。无论什么屈辱。你都要忍耐下去。你还有母亲还有兄弟要照顾!”
他们孤儿寡母。看守的自然不是很严密。而严实、史天泽那边。则不象他们这样了。这二人乘的是囚车。囚车上挂着硕大的木牌。上书“汉奸”二字。所经过之处。人人指指点点。不少人高声唾骂。甚至有拿着土块石头要砸他们的。最初的时候。二人还高声抗辩。说自己是金人。被逼无奈才降了蒙人。不是汉奸。但越是狡辩。骂的人便越多。看守的警卫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严兄。你我看来是难逃一死了。”史天泽倒还算豪气。就在一片叫骂声中与严实道。
“事至于此。非人力所能挽回。”严实叹息着道:“受此奇辱。倒不如当初自尽。还能青史留名。”
“求生不的求死不的。岂容你我自择。罢了罢了。为少受些罪。他们爱如何那便如何吧。”
“呵呵。史贤弟倒是看的开。”
二人正说话间。车队已经到了济南府火车站。一趟专列已在这等着他们。对于李锐来说。火车也是件稀奇的事情。他下了马。正左右张望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李锐。李勇新!”
“勇新”是李锐的字。乃是他在流求时请李云睿为他取的。叫的人并不多。一愣之后。他回头去看。却看见孟希声带笑的脸。
“孟先生!”李锐慌忙过去行礼。孟希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不用多礼。又上下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勇新。一别数载。你忍辱负重。实在是辛苦了。不过做的这般大的买卖。数载换一国。也算是划算。哈哈。”
“孟先生还是如同当年一般。”李锐笑道:“先生如今在何处高就。还在南洋么?”
“不在了。我回来述完职。陛下免了我南洋职司。任命我为细兰洋都督。不过我性子散漫。一时半会不愿去细兰。便跑到这边来。想看看东北可有什么好买卖可做。”孟希声笑嘻嘻的道:“你看我身边这小子。还认识么?”
李锐当然不会真以为孟希声是跑到这边来乱闯的。实际上。孟希声在赵与莒的义学少年当中算是的位最然的。他转向孟希声身边的小子。因为隔了五六年。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是赵一。这小子不是跟着秋先生身后的么?”
“秋爽那厮辞了职司。如今专攻医术。这小子对医术又没什么兴趣。便只有随着我到处飘。陛下也有意栽培他。今后重返东胜洲时。陛下对他寄予厚望呢。”孟希声道。
两人谈了一会儿。李锐向孟希声告辞。孟希声想起一事。低低的道:“你叔父之事。不必太过担忧。当初王钰之死。虽然与他有关。毕竟还是蒙胡下的手。官家宽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