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这些财货,收买窝阔台手下的部族。而窝阔台则忙于镇压那些因为铁木真的死又复叛地草原诸部,只能偶尔去金国和西夏抄掠,这让他手下的部族更为不满。在得了宋国天子的许诺之后,他立刻决心,无论金宋之间战况如何,只要金国减少了边境的防御力量,那么他便乘机南下侵掠。
对于能给自己的幼弟拖雷找些麻烦,坏了他的好事,窝阔台是非常乐意的。
故此,在完颜守绪得到消息的时候。窝阔台已经攻破长安、华阴,沿着黄河东来。他带的兵力并不算多,只有五万人,主要是附庸各族,但是金国境内空虚,他们所到之处。几乎州县牧守都弃城而走,窝阔台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虽然所经过地州府算不得富庶,但在长安他还是抢到了自己想要地财富。
欲壑难填,长安的“丰收”不但没有让窝阔台心满意足,反而更激了他的贪欲:长安有如此众多的财富,那么金国的都城汴梁呢?那可是宋金两朝经营数百年的国都,前代金主迁往汴梁时,更是将金国囤积百余年财富尽数带到汴梁。
“陛下。蒙胡已破洛阳,如今汴梁兵力不足,是坚守城池。还是南狩,请陛下定夺!”
蒙胡推进过快,根本没有给完颜守绪太多地昏沉时间,在完颜合达传来坏消息后的第五日,金国地朝会上,完颜合达又带来了更坏地消息。目前汴梁中有守军五万,是完颜合达带来的残败之师,士气早丧,战斗力极为低弱。凭借这五万人守住汴梁,支撑到勤王大军会集,完颜合达没有丝毫信
“完颜陈和尚到了哪儿?”完颜守绪有气无力地问道。
完颜陈和尚手中地万余人是目前金国唯一还保有战斗力的机动部队了,因为他没有去徐州,故此不曾吃到惨败,士气尚高,而且完颜陈和尚带兵有方,作战勇猛,完颜守绪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
“陛下。昨日臣已经报过,蒙元自我大金境内北返时沿途掳掠,攻破州县无数,挟持百姓多达三十余万,完颜陈和尚乘其不备,攻其后军,大获全胜,解救百姓近二十万,如今在开州与蒙元对峙……”
“这个时候他为何去招惹蒙元。蒙元要百姓。便将百姓给他们好了!这个时候,他要做的就是星夜来救汴梁!”完颜守绪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他一脚踢翻面前地御案,仿佛那就是完颜陈和尚本人:“他这是要害朕,置朕于死地!”
众臣都屏息凝神,没有一人说话。
金国如今可谓四面楚歌,随着徐州兵败,金元之间的盟约已经失去了维持的基础。孛鲁北返地途中,倒是禀承了蒙胡概不空返的传统,一路劫掠州郡,弄得沿途象是被水洗了一般。蒙元背约在前,完颜陈和尚攻之于后,这如何能算是完颜陈和尚的罪状,难道说完颜陈和尚不救那些百姓,蒙元便会轻易放他回军么?
众人都知道金主现在说的是气话,他已经被恐惧与绝望吞噬,根本没了主意。
“陛下快做决断!”完颜合达须皆张,见着一向意气风的国主成了如今的模样,他心中也不好受,原本这位年轻的君王英明好学,有中兴名君之风,但现在却昏聩混乱,连怎么样说话都不会了。
“决断什么,还能怎么决断?”完颜守绪失魂落魄地道:“退朝,退朝!”
他一边喊,一边离开御座向后走去,这已经是连着五天如此。完颜合达心急如焚,上前几步抓住他的衣袖:“陛下,万万不可,今日再不决断,便是想脱身也来不及了!”
“那当如何,那当如何?”完颜守绪挣了挣,却没有挣脱,便颤声道:“只要平章有计,但凭平章作主!”
“如今……如今唯有一策了。”完颜合达面色铁青,他抓着完颜守绪不放:“向大宋求和!”
“朕连派了十二位使,都被赶了回来,朕在国书中已经由称弟到称侄到称子再到称孙,可这国书根本逾不过国境,还能如何求和?”完颜守绪铁青着脸:“平章,这和是求不得了。”
“陛下,空口求和,宋人自然是不许。”完颜合达满脸绝望,他是支撑.这个国家的柱石,但此刻也已经失去了信心:“陛下记得宋国开禧年间背盟北犯么?当时宋国欲求和,我大金不允,宋国便以其相韩胄绩函来……”
完颜守绪猛然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完颜合达。
“陛下,臣为平章天下事,东征之举,乃臣一力促成,如今兵败。国不堪战,自当斩臣以谢宋国,函臣绩以安边。若是求和得成,武仙之围自解,陛下手中又有兵可用……”
他说到此处时,声音开始高亢起来:“能救国于危难。臣何惜此身,只是臣死之后,陛下当牢记教训,事宋国如父祖,不可再开边衅,陛下励精图治,又锐意进取,我大金坐拥中原形胜之地,地下多煤铁矿山。以此与宋贸易,换取养兵之资,待兵力复振之后。陛下当复土开疆于北,终如今宋国皇帝之世,都不可南顾也!”
“如此,臣虽九泉之下,亦含笑瞑目矣!”完颜合达说完之后,终于松了手,向完颜守绪拜了拜:“陛下保重。”
“平章!”这次换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