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支援接应,打徐州则不虞我大宋水师……”
这些都是他刚才在来地路上想到的。赵善湘听了频频点头,赵与莒还未算完,那边几个年轻人喊了出来:“陛下。五日,既不影响作战,又能保持高。须得五日可以到达!”
“五日……”赵与莒闭上眼,十一月十五日到今天。正好是五日。
“那么,此时青龙堡外应该开战了吧,秦大石按着原先计划,一但开战,坚守青龙堡三日。等待百姓居民都撤走之后,再退回徐州。借着徐州的坚城与物资固守,消耗金国地锐气,等待蒙胡的动作再做下一步决断。”赵与莒心中想:“只是这次蒙胡与金国联手攻徐州……他能否反应过来?”
他心中甚为懊恼,不应为着占得大义名分便放弃主动攻击的先手,若是他拼着损伤自己在大宋地人望,拼着金国部分百姓的抵触,抢在金国之前便动攻击地话,或许便不必冒这般险。虽然他深信,自己肯定能获胜,可是这次。只怕代价会不小。
看来一昧的仁厚……未必就是长处啊。
赵与莒的懊恼并不能改变什么。当那些军事参赞署的年轻参赞算出蒙胡的进展度时,秦大石千里镜地视线里。终于看到了金国人。地平线上出现的金国人至少有数万,他们一声不响,缓缓向边墙这边移动,边墙很快被他们推倒,然后他们再度集结,整队,带着一种绝望地气势,向青龙堡逼了过来。
秦大石吸了口气,这些金国人没有骑兵,连一个骑马的都没有,也没有器械,手中只有简陋的武器,甚至还有锄头、柴刀。或许几天前,他们还是百姓,还挣扎着过着奄奄一息的生计,但现在,他们却象是一群行尸走肉般,来到宋国的疆土之上,等待着不可抗拒的死亡命运。
千里镜向金人身后移动,然后秦大石终于看到了金国的正规部队。在与蒙胡的交战中,金国最精锐的花帽军早就覆灭,如今这支部队,看上去士气很高,推进时不急不徐,显得其中成员大多数都是有经验的老兵。他们与前面地那些驱赶而来地百姓保持着距离,两侧有马队护着两翼,这使得他们既不必担心驱赶来的百姓逃跑溃散,又不必害怕对方反噬冲击自己地阵列。
“驱赶己国之民为前驱,金主与他的大将都疯了不成?”在秦大石身边,有人惊讶地喊道。
秦大石却摇了摇头,他觉得有些不对。
这些兵士太过有恃无恐,而在前方被驱赶来的百姓也太过配合,仿佛他们都是有必胜的把握。天上的阵云慢慢地逼近,风却仿佛停了下来,秦大石回头望了望青龙堡,在看到金兵的第一时间里,他便下令用旗语通知青龙堡戒备,如今城墙之上已经准备完毕:炮兵将火炮推上了炮台,弹药被放在能放止火箭侵扰的石室里;城头的重弩已经上弦,城门处吊桥被绞起,自煤矿中提取的沥青已经准备注入护城濠沟之中;弓箭手在手指上套好了扳指,箭也搭在了弦上;盾手将盾放在自己身前,随时可以组成一扇盾墙。
这是大宋近卫军,深受秦大石敬爱的老师和主君赵与莒曾说过,这是这个时代里这个世界中最好的军队。
无论是曾经经过上次台庄大战的老兵,还是这两年补充进来的新兵,他们一个个沉着冷静,目光坚定,透着一股自信。他们身上已经有一种强大的灵魂,这是他们祖先传承下来、在台庄的血战中被阵亡的勇士们唤醒的灵魂。
坚毅无畏,象是生养他们的土地。
在距离青龙堡还差三里处,金人压下阵脚,他们无声无息地站着,似乎是在等待命令。
今日金人的行动,让秦大石觉得透着十二分的诡异,他想了想,面色不变地挥了一下手。
一门火炮的炮手很快接到命令,要求试射一炮,在这么远的距离里,当然是射不中的,但并不要求他有什么准度,只是要吓金人一跳。
炮声“轰”的响起,就象平地一声雷霆。金国人前军随着这声音抖了一下。显然慌乱了一阵,但后军却是纹丝不动,只是约束前军。不让它乱跑,却并没有如何整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大石闷闷地想。
“参领,让我出去冲一冲。看这前军,只需我一冲其必乱。乱了之后便会带着后军也乱。”罗安琼撇了撇嘴,对于金人地表现他十分不屑,因此向秦大石请战道。
这也是秦大石开始试炮的目的,他最初怀疑打头阵地金兵那混乱模样是伪装的,目的就是诱他出城。至少是把他手中地骑兵诱出城去。但那声炮响证明了,打头阵的金兵果然就是这些日子才抓来地民夫。勉强能不散开跑掉罢了,根本不须太大力气,甚至只要骑兵逼近,他们就会掉头鼠窜,然后冲乱金人自己的阵型。但是,虽然认定会有这种结果,秦大石还是很谨慎地思考着自己的取舍。
他不是李邺,若是李邺,此时可能会赌一把,因为把骑兵派出去。就算是有什么埋伏也可以撤得回来。撤不回来对于青龙堡的宋军来说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损失。秦大石向来就是以沉稳著称,赵与莒在临安隐忍地时候。令他潜伏在临安准备接应,而不是令其余人,看中的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