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
三人商议完这事后,赵与莒打萧伯朗跟着陈贵谊出去,自己要过会儿才到需云殿。萧伯朗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正式地宫廷宴会。故此看得一切都觉稀奇。陈贵谊知道他是天子信重地旧人,也不顾二人身份曲意迎和,他年纪也还不到五十,这年余来看地流求智学之书甚多,故此与萧伯朗倒有不少话题可聊。
还未入席,二人经过礼部的位置时。一人恭恭敬敬站出来,向着陈贵谊行礼:“陈尚书。”
那人说起话来有些怪异,萧伯朗看了他一眼,总得这说话地腔调有些熟。陈贵谊也向那人行了一礼,笑道:“王爷这是第一次参加我大宋新春国宴吧,请勿客气。”
“正是,若非大宋陛下仁厚广布恩泽,小王哪有机会见着上国气象,更别提能在这般大宴上得沐龙恩了。”那人恭敬地说道:“乔尚书。小王府邸多亏了陈尚书费心,不知陈尚书何时方便,小王略备薄酒聊表谢意。”
“奉命行事,不敢居功,王爷不必如此客气。”陈贵谊抱了抱拳:“若是王爷没有其余事情,下官便先走了。”
那人抬头看了看萧伯朗,见萧伯朗只是穿着便服,目光中闪过诧异之色,但丝毫没有失礼,而是又恭敬地向萧伯朗行礼:“不知这位大人高姓大名。身居何职?”
听得说他是一个王爷,萧伯朗也不敢失礼,立刻还礼道:“下官萧伯朗,忝居工部侍郎一职。见过王爷。”
“原来是萧侍郎。”那人又是恭敬地行礼。
萧伯朗总觉得有些怪异,陈贵谊拉了他一把。二人告辞离开后,便听得身后那人又在向另一位户部的侍郎行礼打招呼。虽然国朝重士大夫,朝会列班之时丞相甚至位于皇子之上,但象这样一位王爷竟然如此多礼,还是让萧伯朗摸不着头脑。
陈贵谊既是有意与他结交,自然少不了点拨他:“那人便是高丽王,一个多月前送到临安来地,倒是个脑子活络能忍能说的人。”
虽然陈贵谊说得很含蓄,但萧伯朗立刻明白,这位被“送”到临安的高丽国王在临安城中并不怎么受人尊重。萧伯朗这也才恍然。为何觉得他说话腔调有些熟悉。在流求尚有数以万计的高丽矿工、筑路工,还有数量更多的高丽女子。\说话正是这个腔调。
“陛下怎么把他弄来了。”高丽王被秘营夺来的事情,萧伯朗两耳不闻窗外事,故此一无所知,因此免不了吃惊地问道。
“高丽权臣崔氏将他困在江华岛,陛下以为以臣子凌迫主上,实为不仁无礼之至,故此将他救出来。”陈贵谊狡猾地笑道。
便是萧伯朗也明白,赵与莒虽然满天下地推行大宋的仁礼和忠孝义智信之道,却还不会无聊到去将一个没有生命危险的外国国王抢来的地步。再仔细一想,这个国王在高丽时便只是一个傀儡,但在高丽民间声望还颇高,崔氏二代权臣,虽然敢为废立之举,却不敢取而代之,将他掌握在手中,不怕崔氏不低头。
而且如今无论是高丽王族还是权臣崔氏,都有求于大宋,为了让大宋帮助他们,又害怕对方为大宋所用,自然免不了争先恐后地出卖高丽权利,以讨好大宋君臣了。
因此,那位高丽王爷,对于萧伯朗这样一个吏部侍郎也恭敬有加,便是理所当然地事情。虽然作为藩国之王,他的品秩很高,远远胜过萧伯朗,但论及他在大宋天子心中的地位,只怕连临安城的守门吏都比不上吧。
过了十分钟左右,随着大殿中爆仗齐鸣,这次国宴算是正式开始。赵与莒神采奕奕地起身致酒,他没有说太多废话,只是感谢去年众臣为国尽忠,勉励大宋重臣在新一年中继续兢兢业业。萧伯朗没有专心去听,他此时的脑子里完全在想如何用轮渡方式解决火车过江的问题。
流求的新明虽然大都是在赵与莒的直接或间接指导下完成的,但在这个过程中,萧伯朗、欧八马、敖萨洋各自形成了各自的长处。萧伯朗擅长地是机械、蒸汽机等格物方面的东西,他到目前为止的明,也都与这些有关。欧八马的长处在机器地工业化应用,对于蒸汽机和其余机器的改进、实用化上,他做得比萧伯朗更好。而敖萨洋则擅长炼化、武器制造,他改良地火药配方,如今已经取代了旧的黑火药,运用在火炮和新式火药武器之上。
赵与莒在这晚宴上并未呆多久,群臣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放松放松,他却不成,在众人开宴不久,他便命宫中的声乐舞女为众臣献艺,自己却退到偏殿去查看公文。
“陛下,这是红雷辽阳来的消息,已经译出来了。”
李云睿将一张纸呈到他的面前,赵与莒一边看一边皱眉道:“目前还无法与红雷直接联系上么?”
“我们派出的其余细作远远见到过他,但为了谨慎,并未派人去与他联系。”李云睿低声道:“他传来的消息,臣觉得有些不对……”
“朕看到了。”赵与莒看着那译出来的消息中“蒙胡与金人之间先后有数次使往来,据说是金人遣使劝降严实”之句后,便皱起了眉头。
若金人遣使劝降严实,如何会做得如此不小心,被“红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