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让自己的革新变得更为顺利----反正他的官位还是会有人来担任地,与其让新的官员来接替他,倒不如让这个有抄家灭族把柄在自己手中的人任职,利用他在士大夫中地影响力,特别是在所谓清议正人中的影响力,使他为己所用。
不过葛洪之罪尚可恕之,乔行简实在是很难宽恕了,若单从权术来看,一个活着的乔行简远比死去的对自己有用,只是不杀之立威怕是不成的了。
当然对葛洪的监视不但不会因此减弱,反而会更强了。
至于那个柳献章,赵与莒没有提他。葛洪也没有问,因为这人的命运已经决定了,对于赵与莒来说,他是个没有用的人物。
五日之后,临安各大报纸之上刊了一条重大消息,参知政事葛洪、工部尚书乔行简联名举荐博雅楼学士耶律楚材为金陵督办工业使兼建康知府。朝议中得到一致好评,天子赐耶律楚材同进士出身,耶律楚材已于炎黄二年十一月四日离临开赴建康上任。
并且,在葛洪与薛极大力提议下,天子“勉为其难”,同意以建康为特区,官职任免与行政制度,都如同徐州一般,允许耶律楚材“便宜行事”。
耶律楚材的任命。对于赵与莒地革新可谓是一次极具意义的胜利。此前推行新政的,不是流求这般的海外岛屿,便是徐州、京东这般的边境新复之地。而建康则向来为保守派所盘踞。如今等于是赵与莒的革新在做足声势后开始向保守派控制地区域进军,并且一开始便夺下了有陪都之重要地位的建康。
这也是一个风向标,表明在朝中,加快推动革新已经成为一种共识。
这个任命消息将另一个不起眼的消息掩盖了,在某家专以报道凶杀、疯子、私生子认父等等秘闻地小报一角,写到一个名为柳献章的男子因为“大逆”而被处斩,全家配南洋。
曾经搅起无数风雨的柳献章,便这样悄然无声地死去,这也是最符合赵与莒利益的死法。虽然大张旗鼓的审判处死能够造成一定的威慑力,可对于他地根本利益却不相符合。
至于工部尚书乔行简,因为“年迈多病”,不过一月之后便死在了任上,天子甚为悲伤,为此辍朝一日,并要求礼部拟定美谥,不过报纸上只是以一则不起眼的消息通告了此事,前太师、工部尚书之子陈贵谊被任命为新的工部尚书。
就连临安百姓也不曾注意这件微不足道地小事。更何况建康府。建康府地官吏们都有些惶惶不安,为的便是新上任地工业使兼建康知府耶律楚材。对于大宋学界而言,耶律楚材不是一个陌生名字,不仅仅因为他在《大宋时代周刊》上的文章,也因为他出的《国富论》一书,在这书中,他谈到国家财富如何产生,又如何增长,如何分配给百姓。从而使之循环不绝。已经成为士大夫们人手必备的治国方略启蒙了。
而且从京中传来的传闻说,天子允许耶律楚材自择官吏。为的是罢除如今建康府地各级官员,任用流求出身的官员。这更让建康诸官惶恐不安,自己寒窗苦读才有今日职位,若只是因为换了一位主官便被罢免,这也太冤屈了些。
就在他们惶惶不安中,轮船招商局的客轮抵达了建康码头。
一个大胡子的男子从船上下来,随他来的只有两个随从,他们好奇地东张西望。
“员外,这建康府的码头也特小了些。”最年轻的人撇着嘴,有些不屑地道:“这么小的码头,能停靠多大的船?”
无怪乎那年轻人小瞧建康码头,此地莫说与临安年年扩建地码头相比,便是与华亭府新建的码头,也要小上几号。二千斛以上的船,要在此停靠还真有些麻烦。
大胡子男子掏出铅笔,在一个小册子上记下:码头太小,须得扩建。
他自然就是新上任的建康府知府耶律楚材,此次前来,他并未惊动别人,也不象建康府官吏想象的那样,是带了大批人来替代他们。耶律楚材做事谨慎,深知初来乍到之时不宜变动太大,否则定会引起强力反弹,而且因为他的特殊身份,更不能过于高调,免得激起逆反之心。
与临安城一般,建康府也出现了混凝土硬化路面和在这种路面上跑的四轮马车。耶律楚材在码头等了会儿,召来一辆拉客的马车,那车夫三十余岁的模样,脸上笑嘻嘻地,很是健谈。
“这路还好吧,反正咱们金陵城中有六条路都铺成了,还在第七条,不过因为最近要自临安来一位新知府地缘故停下了。”当听得耶律楚材问起金陵城的道路时,那车夫笑道。
“道路狭小。”耶律楚材记下第二点。
离开码头后穿过地是一片低矮散乱的屋子。看上去甚为破旧,住在此处的多是些靠在码头卖力气地苦哈哈的汉子,在这般的冬天里,他们的衣衫仍然单薄,这让耶律楚材皱紧了眉头。
“这些人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么?”耶律楚材见这些人三五成群聚于一起,百无聊赖地看着来往的人。便又问道。
“能有何事可做,金陵离得临安太近,所有地好东西都被临安占去了。”那车夫不无怨言地道:“客倌有所不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