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是你未曾学到家地缘故,怎敢说天子之策不成?”
“咦,这竟然是天子教你的么?”
“自然,英雄救美,天子教我的!”霍重城脸再也板不住。\又哈哈大笑起来。
但是笑着笑着,他觉得自己地笑声很假,他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自己如今干的活儿,总是要笑得假惺惺的。
譬如说今日之事。名义上是来帮李一挝找媳妇,实际上还是不见他与胡福郎在皇宫前攀谈而起了疑心,故意来试探一番罢了!
“天子还教了你什么招数,快快说来,快快说来!”李一挝也是个满不在乎的性子,待他笑定之后涎着脸问道。
“此事先不提,方才我这位兄弟吃了你一拳。你这厮为何真打?”霍重城拉过自己手下的那泼皮。向霍重城质问道:“须得陪他汤药钱,我才教你下一手!”
“好说,今日……现在便去群英会。”李一挝看了一下天色,盘算时间差不离了,便道:“不过你霍大官人须给我打折才成。”
“少装穷,我还不知道么,你李过之乃是炮兵参领,除了参领之饷外,还有技术兵饷。便是李汉藩拿地钱也不如你多。”霍重城冷笑了声:“况且如今我不在群英会管事,想给你打折也没门了!”
他们到了群英会时,却现群英会里已经是高朋满座。莫说雅室,就是二楼地通桌都坐满了。
“这是为何了?”霍重城也没有想到群英会今天生意会如此好,诧异地问道。
“为了今日报纸啊。”有相识的人对他说道:“霍广梁,你难道说不看报纸?”
“看了啊,有何不妥?”
“天子在报纸上下诏,请全天下士子与读书人,只要识字能写地,尽可以向报纸写文。阐述自家革新之策。”那人笑道:“怎会不妥。妥当得很,集思广议。古之圣贤之君不过如是,我等来此,便是饮酒议论----霍广梁,不如你请了客罢,你请的酒喝下去,我们便茅塞顿开,没准能为天子献出两条奇策!”
“茅塞顿开?我瞧你们是茅厕顿开!”霍重城大笑道:“请客不成,如今我已经不是这群英会的东家了,这还不是你们这帮子太学生捣腾的,说什么我霍重城既在职方司任职,便不可再行商贾之事,我呸,你们如今便瞅着那些名酒名菜流口水罢!”
“小气!”整楼地太学生齐声嘘他道。
倒没有谁为此生气地,霍重城在临安这些年来,与这些太学生关系极好,众人也都知道他脾气,这般说话并无不敬之意,只是玩笑罢了。
偏偏这时一人冷哼了一声:“便是这等人物,也可进职方司为官?无怪乎天子要谈什么革新,朝堂上尽是如此小人!”
众人目光刷一下齐齐向那人望了过去,只见那人三十出头的模样,穿的是土布衣衫,与现在流行的流求打扮毫不沾边。
“你是何人?”霍重城身边的泼皮捋袖便喝问,却被霍重城推了一把施了个眼色,那泼皮犹自一脸不愤地出去。
李一挝皱眉盯着此人,他口中说朝堂上尽是小人,实际上却是在批评天子革新之策,端的好大的胆子。
“休争闲气休争闲气,各位继续,我霍广梁虽是不能再请诸位,但每桌奉一盘这群英会的招牌好菜还是付得起帐的。”霍重城做了个团揖,然后拉着李一挝要下楼。
那人却不领情,在背后冷笑道:“呸,我才不要你这假惺惺地小人谄媚,吃了盘菜便要为小人说话,以为我也是那见利忘义的小人么?”
“叭!”
拍桌子之声响成一片,那人这话,却是将酒楼里与霍重城交好的人尽数得罪光了。他们都是士子,自然少不了伶牙俐齿地,当下有人便讥讽道:“也不知何处来的朽木,食古不化,不革新你来酒楼做甚么?还不都学那燧人氏之前,茹毛饮血罢!”
“你们这些小人!”那人猛然跳了起来,叉着腰叫道:“知道我是谁么?”
见他一副乡下土财主模样,却这般大的口气,众人都是吃了一惊。但太学生胆大,便是朝中宰相也敢面刺其过,何况这人,立刻有人道:“你是谁?”
“我乃李楚雄,字湘威!”那人喝道:“我在荆湖南路什么阵仗未曾见过,你们这群土鸡瓦狗,算什么东西……”
话还未落,不知从何处一个盘子飞了过来,直接拍在他脸上,那盘子里剩余小半汤水,糊了他一脸,将头胡须都粘在一处。
“你……”这李楚雄倒是十足地韧性,目光扫了扫,见着一人笑吟吟看着他,便戟指骂道:“是你砸我?”
“是我又如何?”那人捋起袖子:“我姓陈,名安平,字易生!”
群英会里哄的一声热闹了起来,陈安平与他的两个伴当,在临安求学士子当中算是异类,辩论未必拿手,但打起架来却是横扫国子监,见他们三个在此,有人便大叫道:“你们三个不是随赵曼卿出城了么,怎么转回来了?”
“赵曼卿尚未回来,我们是替他送信的。”石良同样捋起了袖子,他这些时日在乡下,人倒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