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楮币与金元券涌了过来,一日之间便是十余万贯,常平仓放出地粮食,瞬间便被吸纳一空。若是按着正常时分,临安城中一日卖米不过是三千石,以如今高价二贯一石来说,也只需花六千贯罢了,这一日之间便买走了三万多石米,是平日的十倍,除了那些密谋者推波助澜之外,不明就里的百姓恐慌性购米,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但是,米价也仅仅稳定了一天,第二天再度飞涨,常平仓放出的三万石米,仅卖到中午十二时便被一扫而空,卖常平仓米的米店不得不挂出牌子打烊。
方知行匆匆自米铺前经过,看着围在这家新开张的“保兴”粮店门前的市民,他摇了摇头。
比起这些市民,他们在工厂或者流求地产业中讨生活地人就要幸福得多了。东家直接以米为工钱放与他们,而且还是按照米价上涨之前的价格放。所以他、于织娘等人家地生计,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这两日里,每日都有大量运米的车来,听得于织娘的父亲说道,那继昌隆里有半库房的米,故此这些工人最为心安。
最不心安的是那些做小买卖的和没有田产的商贾,以及他们雇佣的人手。特别是码头上卖力气的背夫,如今他们卖一天力气的钱,还买不到一碗米饭了。在他思忖的时候,突然听得有人大叫:“米来了米来了!”
回头看过去,只见十辆大车,都是装着整袋整袋的白米,最上面的一个袋子还有意打开与众人看着。
这十大车米,足足有数百石,围在此处的百姓见了心略略松开,方知行停下脚步,象是凑热闹一般,但他的眼睛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寻找可疑之人。
在商务书局校书的身份之下,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大宋职方司下属秘侦处秘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