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张兴培获得地情报,都必须及时完整上呈,因此这天夜里,赵与莒便在福宁殿中看到这次会面的记录。
“决定金元券值多少钱?”
看到这段时,赵与莒悚然动容,身为后世穿越,便是不曾读过那本红极一时的《货币战争》,也知道一国货币问题的严重性。从他所知的历史来看,大宋之所以先于蒙元崩溃。不仅仅在于襄阳的失守,更是在于楮币的崩溃。如今大宋经济形势看似好转,可是这楮币问题一日不解决。他赵与莒头上便悬着一柄利剑,随时会落下来,将他数年努力毁于一旦!
“黄绍斌?”这个名字也勾起了旧恨,赵与莒闭上眼想了会儿,若是他愿意,马上便可遣人去将此人拘捕,可是他究竟有什么法子控制金元券币值。只怕就难以自他口中审出。如今地证据,还不足以让这个奸滑之徒开口。
“引蛇出洞。引蛇出洞吧。”赵与莒心中想。
他在那张呈条上批下几个字,然后摇了一下桌上的小铃铛,立刻,谢道清自门外近来,一声不响地立在他面前。
“前这个交给李景文。”赵与莒头也不抬。又看下一封密呈。
谢道清拿起那张折起的呈条,轻轻施礼,又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她快步出了福宁殿,又快步穿过两个院子,因为走得有些累地缘故,她稍稍放慢了一些,然后便听到一个声音唤她:“谢姐姐,谢姐姐,匆匆忙忙的。可是天子有吩咐?”
她回过头来。见着是贾元春,淡然一笑。微微点头表示行礼,然后道:“我还有事,元春妹妹,再会。”
见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便走了,贾元春撇了撇嘴,对着身旁的周淑娘道:“淑娘,她也不过是一宫女,虽说离得天子近了些,也不曾听说天子待她有何不同,为何却总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便是贵妃与昭容,也不似她这般傲气!”
周淑娘浅浅笑道:“元春妹妹,今日晚霞分外艳丽,我们不妨去寻个楼阁吟赏烟霞?”
听得她顾左右而言它,贾元春也自知失言,当下点头应是。她们心中有些闺怨是难免的,天子后宫中有名位的就贵妃与昭容二位,如今二人都有孕在身,天子独宿福宁宫已经有近一月,也不见召幸哪位女子,周淑娘心中暗暗庆幸,而贾元春却有十足地不愤了。
入宫以来,所闻所见,谁姿色才艺可以比得过自己,为何就是不能入天子之眼呢。若是能有与天子朝夕相处地时机,定然能得天子宠幸,只可惜如今奉命服侍天子的,却是谢道清那个一板正经地木头人儿,若是周淑娘,或还可以寻个由头让她换自家去侍候,这个谢道清,却十足的油盐不进!
谢道清并未将贾元春之事放在心上,她心思全在天子交待的事情上,因为她服侍得好的缘故,赵与莒对她的信任明显上升,而且比起其余少女,她最多算是杨太后一党,背景相对单纯,赵与莒并不太担忧她将不该泄露地消息传递出去,故此现在有些事情都是指派她去做的。
她到得后宫大门前,不出意外的话,李云睿应该与邢志远在此守卫。她召来一个内侍道:“请将李虞侯唤来,名为李云睿的便是。”
片刻之后,李云睿便走了出来,作为赵与莒最为信任的侍卫,李云睿与谢道清自然认识,也打过不只一次交道,但谢道清只是略一福,却不与他说话,而是将天子给出的呈条交与那个内侍:“请交与李虞侯。”
整个过程之中,她未曾看李云睿一眼,未与李云睿交谈一句,端的是一丝不苟。那内侍知她身负皇命,恭恭敬敬接过呈条,又转到李云睿手中,李云睿知道天子把这个交给自己是什么意思,立刻微拱了拱手。谢道清又是一福,然后转身离去,看着她的背影,李云睿暗自钦服。
象义学少年,经过数年训练,方能保持这种自制力,而这个女子年方十五六岁,便能如此,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他看了一眼呈条上做的记号,并没有看里面地内容,虽然天子未说不允他看,但根据他自家制定地保密条例,凡是可看可不看的,一律不看。记号是要他交给霍重城地,他去寻上官告假,然后领了腰牌,出了宫门。
此时已经过了点,李云睿去得职方司问了声,果然霍重城已经回家去了。他便上了马车,向群英会行去。
根据临安府新近的规定,除去军务之外,御街等混凝土地面之上严禁驰马,只允许马车行驶。原因是前些时日,某位得了匹好马的胡姓官宦子弟,觉得临安御街既宽敞又平坦,将此处当作自己练习骑术之所,甚至玩出逆道狂奔的花样来,结果将一个自太学访友归来的谭姓士子撞起老高,不幸身亡。此事引起喧然大波,那胡姓人家中既有钱又有权,自是不将此事当作一回事,甚至狡辩说是遇害撞他,着实为闻讯而来的学子所鄙夷,结结实实地吃了一顿好打。此事惊动天听,天子雷霆震怒,以“今日可骑马撞朕之臣民,明日便可骑马撞朕”为由,欲从重处置此人,为此还与刑部、大理寺吵了好一段时间。虽然判决尚未定出,但临安府先禁了御道驰马之举,百姓无不称善。
“这些时日生计还好么?”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