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如何将蒸汽机的动力变为大船的推力,为此还专门制造了样船----因为胡幽、萧伯朗与不幸早亡的章渝之间的情谊,加之上一艘章渝号沉入黄河之中,故此这艘样船再度被命名为章渝号,只不过比起它的前任,它的个头要小一些,是艘标准的内河船。新章渝号长是四十余米。宽是四米,吃水深不足一米,拥有一个直径近两米的大明轮。
“萧先生,萧先生!”秋爽在码头边上大叫道。
萧伯朗在郁樟山庄曾教过他们,故此秋爽喊他时颇带敬意,片刻之后,胡幽从船上伸出头来,看着秋爽挥了挥手:“秋风清,萧先生正忙着,今日我们要试航。你有事先等等。”
“今日就试航?”秋爽有些惊讶,但想到萧伯朗那对着新事物急不可耐地性子,他又觉得正是如此。
以蒸汽机推动船行,这在流求也是新鲜事情。故此秋爽在岸上等着。又过了一会儿,十余个船工嘻嘻哈哈地上了船,将“章渝号”驾离了岸边。那蒸汽机虽然还在突突响个不停,可航行之时靠的却还是浆轮。
秋爽饶有兴致地看着,若是真能明不用帆只靠蒸汽机为动力的船,流求与6地的联系便会更加紧密,甚至那东胜洲与新洲。要却再做个来回也没有那么艰难了。
等了大约有半个钟点,也不知萧伯朗他们在船中搞的什么名堂。那船终于又开动了,刚开始时还有些歪歪扭扭,但很快就被较正了航向。
“咦!”
看着船尾部翻起的白浪,秋爽极是吃惊:“竟然给弄成了?”
船航很快就加了起来,分明是逆风,但仍然能够航行。萧伯朗目测了一下,这航足足有每小时八千米左右,这让萧伯朗非常吃惊,也非常欢喜。
“哈哈。哈哈哈!”
岸上的船匠与水员都沿岸狂奔。兴奋地向章渝号挥手,秋爽也上了马车。驾车沿岸而行。章渝号足足行驶了半个钟点,度越来越快,渐渐的秋爽觉得有些不对,船上的水手似乎正在拼命地用桶打水,又过了会儿,船上水手一个个往海里跳,而胡幽也抓着还在挣扎的萧伯朗跳了下来。
“救人,快救人!”秋爽呆住了,想起有关“章渝号”这个名字地传奇,他脱口吩咐。
船员都跳水之后,章渝号还在继续前行,只是船尾部冒起了滚滚浓烟,又过了约有五分钟,就听得一声“轰”的巨响,章渝号的尾部生剧烈爆炸,彻底烂尾,然后开始迅下沉。
“这……也太……”秋爽几乎呻吟出声,人类历史上第一艘蒸汽船章渝号,在航行不足一小时之后,蒸汽锅炉便生爆炸,与它的几艘前任一般,迅沉入水底。
“救人!”秋爽咽了口口水,心中暗暗誓,以后坚决不乘名为“章渝”号地船。
好在离海岸不远,又都是精通水性的,便是萧伯朗,也能自己耍两下狗刨。在接应人员赶到之后,他们都湿漉漉地被捞了起来,胡幽是铁青着脸,萧伯朗却是双眉紧皱。
“无妨无妨,我算过了,你们今年的研究经验尚有八十余万贯,再弄沉两艘船也无妨。”秋爽笑道。
这种试验耗费过大,凭借他们私人财力,若是成功倒还罢了,若是多失败几次,那便只有侵家荡产。故此按着赵与莒指示,每年给他们拨款二百万贯,他们地研究便是要将这二百万贯全部花销掉。只不过象萧伯朗这般不到五个月便损耗一百余万贯的,也是绝无仅有的了。
萧伯朗在流求花钱如流水,赵与莒却在临安锱铢必究中。
大宋旧的会计制度,因为不够严谨的缘故,总能为贪官污吏上下其手,查帐时也很麻烦。故此,赵与莒让魏了翁将户部大小官吏都找来,分批接受陈子诚地新型流水帐法学习,便是魏了翁自己,也夜夜都去听课。这是赵与莒次对现在的朝臣进行教育,选地是最易被接受的如何应对贪腐问题,故此并没有遭遇多少阻碍。临安城的基础建设已经完成了第一轮,御街和几条主要道路都被铺上水泥,在这过程中,很是培养了一批泥瓦匠。他们当中已经有头脑活络的赶往金陵、扬州、泉州、庆元等地,因为流求人在这些地方也都建起了水泥厂,这些城市迫切需要泥瓦匠来铺设混凝土路。
再就是临安城西南的皇家初等学堂已经破土,赵与莒与杨妙真都亲自去看过,地方非常幽静,原是一座山谷,倒有几分象郁樟山庄,只是规模要大上许多。多达二百万贯的支出,自然是占地广阔条件上佳,无论是校舍、公廨还是活动场所,都做得面面俱到。建设花费并不占这座学堂支出的大头,大头在于对将来学生的衣食住行资助上。
这座学堂计划之初是招收三千名孩童,以赵与莒对朝臣的解释,主要是授其生计之道,以免“因冻馁而至坏法纪乱纲常”。这也是极大地仁政了,虽然对于天子此举还是稍有微辞,不过在以《周刊》为地报纸大力鼓吹之下,这些微辞很快便被淹没。
鼓吹带来的另一个结果是国子监太学诸生纷纷请缨,要求在初等学堂任教。与赵与莒当初小心翼翼寻找识字蒙地先生不同,这些国子监太学诸生可都是此中翘楚。自然,为了便于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