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必是不安,再过一两月,待得人心安定后,贤妃起程也是不迟。”郑清之恭声道。
赵与莒点点头,这是老成谋国之语,若是事情一结束杨妙真便离开,只怕有人以为是这次闹事生了效果,下回还变本加利。他脑子转了转。想到今日之事,又有些恼怒起来:那个背后布置这一切的究竟会是谁?
那个《京华秘闻》他已经派人去查过,从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京华秘闻》原本是随着《大宋时代周刊》流行而跟风出来地小报,以刊载一些耸人听闻地道听途说著称,也有些极激烈的评论,不过大多是在世风道德之上,而不涉及学问政事,并不如何受人关注。这次得到文章,却是两天之前的事情,是半夜有人扔进院子,《秘闻》主笔如获至宝。稍许修改之后,便登得出来。它这报纸与《周刊》不同,是要赚钱地,只要能赚得钱。便是闺闱秘闻也敢登出来。
显然,暗中策划此事之人,早就挑选过目标,《京华秘闻》极有可能只是他利用的一个工具罢了。
“官家!”赵与莒没思考多久,秦大石大步行了进来,抱拳行礼之后大声道:“共有十六名贼人,武库三名已被格杀,潜入福宁殿处十三名,格杀七人,五人受伤自尽。尚有一人未曾捕获。正在追拿之中!”听他说得井井有条,郑清之赞道:“官家,这侍卫真将才也。”
赵与莒笑道:“如今朕还离不得他,过两年便将他放出去,是不是将才,不是抓两个毛贼刺客便可知晓的。”
说完之后,他又转向秦大石:“四处搜查,勿纵疑犯,若是抓不着活的。便要死的。小心你们自身安危。”
他说得很明确,哪怕没有口供。也要这些侍卫保护好自己,秦大石心中一暖,觉得自家主人虽说越地难测深浅,却始终还是旧时的脾性。他大声应诺转身出去,郑清之松了口气,向赵与莒行礼道:“大事已定,官家何不召集百官?”
“今日之事,百官处有崔与之在,想必不会出纰漏。”赵与莒笑道:“如今人心惶惶,若是急着召集百官,朕免不了为此受要受台阁谏臣攻讦,先让他们回去冷静冷静,待邓若水将《周刊》新一期出之后再说。”
这次风潮地引子便是《京华秘闻》上地报道,若是此时开朝会,朝堂上免不了又要争得乱七八糟,赵与莒也会面临以正人君子自居的那些朝臣们地谏言,他花了不少心思,才不动声色地赶走一个真德秀,不想又要赶什么人出朝。
毕竟留着这帮子闲杂人等,还是有些用处的。
唯一一个漏网之鱼正是那十六人中的领,他在杀入福宁殿之后,便觉不对,第一轮冲击未成,他便借着同伴的掩护,钻入御园花丛之中,手足并用,逃出了福宁殿。
虽然秦大石领着殿前司地在追赶他,但他实在滑溜,宫中建筑又过于复杂,竟然给他逃脱了侍卫的视线。
他又是侍卫打扮,在脱身之后,他忙不择路,直冲慈明殿而来。
慈明殿便是杨太后所居住的大殿,杨太后此时正惊疑不定地坐在殿中与杨妙真闲话。
“贤妃,当真只是武库起火?为何哀家听得厮杀之声?”
“太后不必担忧,只是些许蠢贼,有儿媳在呢。”杨妙真爽朗地道。
“哀家心中还是不安……贤妃,陪哀家出去看看。”杨太后也不是毫无见识地人,她以一介女子之身,参与两次关系到大宋国祚地政治争斗,岂是畏畏尾,她站起身,出了大殿之门。
杨妙真无奈,只得跟在她身后,那些随侍的宫女内侍,自然也跟了上来。
众人到了慈明殿前,杨太后向武库方向望去,此时火势已经被控制住,只有余烟尚在,她看了好一会儿,正待说话之时,突然自院外蹿入一人来,惊得她“啊”地一声。
“刺客!”
“啊!”
一片尖叫乱喊声中,那人双执利刃,面露狰狞,一副狂暴模样,径直向太后扑来。太后前呼后拥,一望便知是宫中最为尊贵之人,故此那人将太后当作自己的目标。
慈明殿中也有侍卫,只不过杨太后将他们打在外边,而这人也是一身侍卫服饰,也不知怎的竟然给他蒙混进来。杨太后惊得向后退了两步,险些倒在地上,幸好被使女掺住。
“老虔婆,纳命来吧!”那汉子恶狠狠地喊道,一个内侍反得稍慢,被他一刀劈倒,血喷了他一脸,令那汉子显得更为凶恶。
离杨太后只有不足十步。
那汉子心中大喜,此次未能杀得昏君,杀掉扶这昏君登基的老虔婆也成,他自杨太后服饰打扮中已经判断出她地身份。
“九步、八步、七步……”
“死!”那汉子举起了刀。
然后就这时,杨妙真一声怒咤,腾身飞跃,右脚弹出,重重击在那汉子胸前。那汉子只觉得胸中一痛,隐约还听得肋骨折断地“喀咤”之声。他身子倒飞而出,重重撞在一根大柱之上,又弹了回来,再也站不稳,跪倒在地上。
一口血自那汉子口中喷了出来,杨妙真挡在他与太后之间,冷冷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