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调动兵卒。==”
岳珂心中一凛,崔与之说话时虽然面上带笑,却是锐气逼人。而且他后面强调,便是有天子之旨,若非有他的印符,也不得调动军队,这其中必有深意。岳珂正想反对,崔与之摆了摆手:“本相怕天子一怒,致有天下士人诟责之事,且如今情形不定。若有人假传圣旨挟兵作乱,当如何是好?据本相所知,当初史弥远手中颇有些未填写的空白圣旨!”
“是。相公所虑极是!”岳珂大悟,立刻拱手而出。
崔与之又笑着对乔行简道:“乔兄,你在国子监有职司,国子监诸生尽是你门生,你先去国子监,将太学生稳住,四门都关紧了。莫让一人出门!”
乔行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抿着嘴,然后抱拳,快步也出去了。
“郑侍郎,你与天子情谊非同寻常,且去宫中侍候天子,天子此时只怕已是龙颜大怒,这虽不是个好差使,却非你莫属。”崔与之最后对郑清之道。
他临危不乱,吩附起事情井井有条。众人一时都是叹服。薛极却还有些不服气,问道:“崔相公,你我二人当如何?”
“你我二人搬着椅子坐到御街上去便可。”崔与之淡淡一笑。
宫中,赵与莒靠在座椅上,闭目沉思。
门前光线微微一暗,然后一个人无声无息地走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按摩着头部。
“阿妤。”赵与莒淡淡地呼道。
“官家。”韩妤凝视着赵与莒的脸,低低地应承。
“你这几日多陪着妙真一些,莫让那些风言传到妙真处。她性子刚烈。没准便要跳将起来。”赵与莒睁开眼来,见韩妤满面担忧,他微微一笑,拍了拍韩妤地手:“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我如今是天子……”
“奴遵命。”韩妤应了下来。
她声音还没有落下,就听得外头又是脚步声,这般风风火火,除了杨妙真外。宫中再无第二人了。
赵与莒坐正身躯。微微皱着眉,不一会儿。杨妙真便出现在他视线之中。
“阿莒!”杨妙真一见着他便喊了声。
赵与莒笑道:“正与阿妤说着你呢,四娘子,你带着地那些宫女,如今羽鞠练得如何了?”
杨妙真一顿足,“哼”了一声:“你休得瞒我,外头在闹事地消息,我已经听得了!”
她一边说一边掀起自己的外裳,只见里头竟然穿着软甲。她大步来到赵与莒身边,与韩妤并站在他身后:“官家却太小看我了,这区区事情,岂放在我心上?”
赵与莒默然无语,然后叹了口气:“四娘子,只是委曲了你,我对得住天下人,唯独对不住你二人……”
“官家何出此言。”杨妙真瞪着眼睛道:“为天下苍生致太平,给世间百姓寻条活路,我原先是不大懂的,在流求与耶律晋卿等人谈及官家时,他便如此称赞官家。这天地之间,再无官家这般英雄人物,能与官家一起,实是妙真之幸,对不住之话,从何谈起!”
赵与莒心中一暖,全天下人都不理解他甚至可能反对他,他身后地这两个女子却不会反对他!
“妙真,此间事罢之后,你便回流求省亲,好生玩上一段时间……嗯,后宫里新进的那些宫女,你把那些姿色尚可的全带到流求去。”赵与莒振作起来,他站起身:“也带着你那闺友苏穗,她前些时日才答应嫁与广梁,听广梁说她是个喜欢作媒的性子,咱们义学少年中尚未娶妻的,让她将这些宫女介绍给他们认识。”
听得赵与莒这番话,韩妤咬着嘴巴偷笑起来。
杨妙真或许还不太清楚,她却是再清楚不过地,众臣选出这些家世又好、又有才艺地少女入宫,为地便是分杨妙真与她之宠,可是天子却转手将这些少女分给义学少年----虽然未必能全部成全,但只要其中有个一对两对,便可以让那些百官众臣面如猪肝了。
而且,赵与莒此举对于提高义学少年地位极有帮助,虽说以前义学少年只是他家僮仆,但他如今是天子,义学少年是流求地方上地官吏,配这些世家之女,虽说还有些勉强,但也不是绝对不可能。通过这种联姻,义学少年便可更容易地为官僚士大夫阶层所接纳。
抱剑营诸坊,为临安著名的之所,此处原是寻花问柳之地,故此莺莺燕燕之声不绝。只不过现在天色还早,还不是小姐们做生意的时刻,故此个把人在街巷中穿行时,并无人觉。
这个行走之人一身青衣,头上戴着来自流求的大棉帽子,帽子的两侧耳翅被他拉了下来,看似护住耳朵,实际却将他整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他看着周遭,未曾觉有人跟踪,便闪入一处小巷,拐了两拐,自一扇虚掩着的门进了座小院子。
小院之中,十余个人正围着炭火在喝酒。虽然都是精悍的壮汉,却没有一人出声,除却一个汉子外,其余人面色都有些紧张。
见着那青衣棉帽之人,那个镇定自若的汉子站起身来:“先生来了!”
“诸位可准备好了?”青衣棉帽之人微微点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