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能有多大能为,却不知他交通岛夷!”
“史老先生,反正你到了流求也会知道,故此我不怕说与你听。”孟希声冷笑了声:“流求之土乃官家幼年所辟,流求之人,皆官家未入嗣沂王府前地家人。流求一草一木,尽为官家所有,一兵一卒,尽是官家死忠。霍重城在临安开群英会,也是官家授意,你以为官家为他所惑,却是本末倒置了!”
“这不可能!”史弥远失声大叫:“那时他才多大!”
“若不可能,你何至于此?”孟希声摇了摇头道。
这九个字反复在史弥远心中翻滚,他始终无法睡着,便披衣而起,推开舱门。才开了门,立刻有人问道:“史老先生,你有何事?”
“在这大海之中,还怕老夫逃走么?”史弥远没好气地冲了一句。
“官家有吩咐,须得让你生至流求,倒不是怕你逃走,是怕出现意外。”那人笑了笑,马灯底下,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史弥远哼了声,回到舱中,又蒙头大睡起来。
船在海上飘了近十日,因为遇到一场风暴地缘故,抵达时间比预定的晚了些。当淡水标志性的白塔出现在了望手视线中后,史弥远也被请上了甲板。陪着他的是孟希声,这几日来,他对孟希声印象还是不错,虽说这个年轻人言语中颇多讥讽,对他的生活却还算照顾,不仅派了专人服侍,而且还给了史弥远一些书,偶尔还来陪史弥远下下棋说说话,让他这途中不算过于寂寞。
至于史党其余人,便没有这般好的待遇了。
“史老先生,这便是流求路淡水府了,当今官家九岁便开疆辟壤,史老先生不知吧。”指着越来越近的淡水,孟希声笑道:“史老先生若是知道,绝不会选官家为沂王嗣子。”
“九岁……开疆辟壤……”史弥远有些恍惚地看着那座越来越近的城市,如果不出意外,他只怕要终老于此,死后也不能归葬故土了。
想到这里,对于这座初次见到的城市,他无比厌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