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二十二三,最大的甚至有二十四,在淡水、基隆、宜兰,他们积累了相当丰富地政务经验。再加上淡水初等学堂来的毕业生,管理人手上,已经颇足使用了。
因为如今靠大宋海商为流求输送原料的缘故。流求自身地海船可以充分利用起来,加快移民输送,同时控制整个流求西海岸。
在建起这两个据点之后,嘉定十六年正月底,探险队又绕过流求岛最南角,在这个被称为南湾的地方,他们又设立了一个新据点,只不过这个据点还只有少量人员。而且狭窄的地形,也不支持大规模的移民。
完成整个流求西岸探险,探险队又开始东海岸的勘察,东海岸比起西海岸,地形要更为复杂,多山地丘陵,他们甚至在登6时遭遇了一次地震,这让探险队心生退意,反正主要目的已经达到,故此在清明前返回淡水。虽然绘出了流求东海岸的海图,也寻着几处港口,却未曾再开辟据点。
阿茅是这支探险队的通译,他已经彻底喜欢上这种探索地生活,回到淡水之后,唯一闷闷不乐的便是他了。
“你这小子,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便如此作态!”见着他这模样,原先极为他担心的方有财破口大骂:“老老实实给我呆在淡水,若是实在无事。与你那牵手多活动活动,你这狗东西,都成亲两年了还只有一子,那邓肯已经有三个了!”
或许是在出之前过于努力。邓肯离开之后,他的土人老婆才现自己又怀上了孩子。淡水对于母婴照料得极好,全部是按着后世接生标准来的,故此母婴死亡率相对较低,这也使得淡水人口自然增长率极高,邓肯的土人老婆在他们出后八个月,为他生下了第二个儿子。
对于阿茅,方有财有一种老父对幼子一般的情感。虽说总是拳打脚踢破口大骂。可是若在方有财身边有几日不曾被他打骂,阿茅便会怀疑他是否身体不适。
“老爹。我喜欢探险历奇!”此时阿茅的宋语已经说得极为利落:“那些泰雅武士也如我一般!”
“蠢才,和那邓肯一般的蠢才!听老爹我的几时有错,在家里好好做,你如今有田有职,牵手又在棉织坊里做活,好生在家中享福,为何要受那风吹雨打!”见左右没有外人,方有财低声喝骂道:“你个土番,死心眼不好使,只须记得你老爹绝不会害你便成!”
阿茅撇了一下嘴,他虽是极敬重方有财地,但这些年来随着年纪增长与见识增多,他象每个叛逆期的青年一般,开始怀疑长辈的智慧了。他正待与方有财辩论,忽然有人在外头喊道:“方管家,方管家!”
“来了来了,我老人家还听得见,用不着那么大的嗓门,险些要把我家玻璃都震碎了!”听得有人叫,方有财絮絮叨叨地走了出去,来的却是一个护卫队少年,这些刚加入护卫队的初等学堂毕业生,他们主要职责便是跑腿送信,通过这些活儿,他们可以迅熟悉流求的人事与制度。
“方管家,请签收!”
那护卫队少年递过来一张纸和一枝笔,方有财胡乱划了个圈圈,然后问道:“上头写的是啥?”
“开紧急会……吕宋出事了?”他身后阿茅伸出头来,看了看那纸,如今他识得的字,倒比方有财还多。
之所以会开这次紧急会议,原因是流求驻吕宋韩平回到了淡水。
韩平字终和,是义学三期的侥侥,他今年也二十岁,长得高大魁梧皮肤白皙相貌堂堂,虽说年轻,却如同耶律楚材一般,留了一副好胡须。土人见他,多有凛然以为神人,而他又善学土人语,抵麻逸不过半年,便能用土人语与当地土人交谈了。
当方有财见着他时,觉他神情有些兴奋,目光也闪烁不定。
“此事将诸位请来,是因为韩终和有要事提请决断。”杨妙真当仁不让,是这个会议地主持之人,她环视周围,各人各有其事,孟希声、赵子曰、陈任都不在,到场的唯有她、方有财、陈子诚、李邺、李云睿、李一挝、耶律楚材,再加上一个韩平。
“三月之前,我在吕宋北部现一个大铜矿。”韩平兴奋地道:“大官人所托之事,幸不辱使命,此事已经信报回报,诸位想必也都见过了。”
为了能让流求目前所控制和影响的区域更紧密联系在一起,淡水办了一份行数量极少的邸报,名字就是“信报”。之所以如此命名,因为上面都是流求势力范围之内用信件传回来地消息。“信报”只印五十余份,只有淡水、宜兰、基隆高层才能看到,属于保密范畴之列。在两个月前的信报之中,确实记载着在吕宋岛北部现大铜矿的事情,事实上,对于曾在郁樟山庄上过义学的少年而言,这算不得新闻,因为赵与莒在与他们上地理课时,便说过此处有大铜矿。
“土人虽能冶铜,但数量有限,多用来铸佛像,故此当初我觉得至少须得过上数年,我们才能去吕宋开矿,可如今不同,咱们有一个机会了。”韩平笑道:“麻逸以南的苏禄与邻国交战,双方尽数到我处来买武器,我可以以武器为饵,向他们要俘虏,用俘虏开矿,无须动用咱们流求人力,诸位以为如何?”看着韩平脸上闪烁着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