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研究了,如今过了六年,我们总算制了出来!”欧八马极是兴奋,话也比平时要多:“我们做好了准备,便是防止万一,没料想爆炸威力竟然如此……萧先生不会有事吧?”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赵子曰见他一开口还是自家地研究明,心中便是有气。他与义学少年关系向来较好,故此说话也不客气:“我告诉你,你们的性命都是官人的,别胡来!”
“知道知道。”欧八马嘴上如此。那神情分明没把这当作一回事,他眼珠直转,见那郎中正在处理萧伯朗身上伤势,便挣脱了赵子曰,跑过去问道:“萧先生如何了?”
“只是晕过去,断了一根骨头,倒没有性命之忧。”那郎中神情极怪异,看着他说话时有些吞吐,欧八马没瞧出来。听得没有性命之忧便松了口气:“那便好,那便好。”
跟来地赵子曰却瞧出了不对,低声问道:“可是哪里不妥?”
那郎中指了指萧伯朗下身:“他上身着甲。故此碎片未曾伤着,只是那活儿……那活儿被削了半截,也不知会不会太监。”
赵子曰与欧八马相视愕然,然后都是满脸尴尬,欧八马挠着头。好一会儿才道:“幸好,幸好,萧先生已经有儿有女。便是太监了,也有血脉……”
赵子曰鼻子都险些要气歪,这说的是什么话语。他哼了声,对那郎中吩咐道:“想法子保住他的命根子。哪怕只有半截,或是烂尾,也总比太监了强些!”
“尽力而为,尽力而为。”那郎中抹了抹汗,也觉得这是个棘手地活儿。
正这时,原先昏迷着的萧伯朗动了一下身子,他地头盔已经被摘下。鼻青脸肿的模样甚是吓人。见着赵子曰与那郎中,他脸上没有任何神情。赵子曰只道他现自己的伤势。劝慰道:“省身,你尽管放心,咱们有地是好药,必然保住你……”
萧伯朗目光转到欧八马身上,然后抖了抖,根本不理会赵子曰:“八马,你说的对,果然炸了,幸好这只是模型,若是真货,只怕我……我……”
他说着说着,终于觉得不对,变了颜色抬起头,努力想看自己下身,那郎中很是同情地按住他:“你如今只能平躺着,还不知内腑有无受伤,放心放心,并无大碍,只须休息些时日,一切都会安好。”
赵子曰面色不善,狠狠瞪了欧八马一眼,欧八马却仿佛没有看到,不知从哪儿找出纸笔来,在上头画着一连串的字母符号。赵子曰跟义学少年一起学过,只是他学的是算学,这些已经远远出了他所学范畴,他看不明白,也知道和这二人说道理完全没用,便转身也出了去。杨妙真在外头早就等得有些不耐,见他出来问道:“伤势如何,可有人会有性命之忧?”
赵子曰想起萧伯朗地伤势,他那伤情,听郎中说,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别的却不好回答,便摇了摇头:“没有,四娘子,咱们走吧。”
回头看了兀自在冒烟的地方一眼,杨妙真也摇头道:“真不知这些人,官人是如何教出来地,一个个都是痴痴傻傻疯疯颠颠,而且还胆大包天,那萧伯朗在郁樟山庄时便总爱惹事生非。”
赵子曰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义学一期、二期中,这样的人并不多,可三期之后,这样的人便多了起来,六期全部算下来,至少有四五十号人都是如此。他们中有一半留在淡水初等学堂授课,还有一半便到了此处,两过些时日便会轮换。偏偏这些人,还自初等学堂中**了一批同样痴迷的家伙,如今正在给他们打下手。
而且依着赵与莒地命令,这些人地待遇都极高,不唯衣食无忧,每月还可以拿得到大量金元券,与流求的中层管理人员待遇相比毫不逊色。
“四娘子有所不知,萧伯朗最初为官人收服,便是见了官人造地热汽球,从那之后,他便对造热汽球念念不忘。今日幸好还只是造什么蒸汽机,若是造热汽球,便是有一百条命,只怕也要摔死。”想起当初之事,赵子曰苦笑着道。
这事杨妙真也有耳闻,她正色对赵子曰道:“子曰,你虽是忠心,深谋远虑却不如你家官人,他交待地要善待这些呆子,你千万莫怠慢。今日我见他们这里,守卫如此懈怠,这实是不该。”
赵子曰垂下眼,应了声“是”,虽说杨妙真说的为正理,但他心中多少还有些不舒服。
基隆的中心部位,并不在那金矿之中,而是距金矿尚有数里的一个小镇。金矿周围地树木杂草,尽数被火烧去,金矿与小镇上的护卫,可以凭借着千里镜,巡视矿区附近是否有闲杂人等靠近。小镇离基隆港口又有里许,水泥路将各个场矿连一起,杨妙真一一察看走访时,却现煤矿处正在铺铁轨,这让她极是惊奇:“这都是些好铁,铺在此处日晒雨淋岂不烂掉,莫非这些铁轨还有用处?”
“这却是研究所那帮子呆子弄出来的名堂,说是将这铁轨直接连至铁场,以后运送煤时,用马拉着铁轱辘车自这上边过去,便可省时省力。如今还只是试行,不会铺那么远呢,若是还比不上旧时,便拆了去。”赵子曰踢了踢那铁轨说道。
煤矿处立有抽水用的蒸汽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