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融,许我等靠岸下货!”蒲开宗喊道。
他喊出自家“大宋安溪主簿”的身份,便是因为大宋虽说积累,可于周边番国还是极有影响,对方若是顾忌他身份,自然就不会为难于他了。
只可惜,如今流求移民来源复杂,既有原红袄军,也有金国燕云旧民,还有两京路被胡人掳来的,或两淮流民,或沿海渔民,唯独少有大宋顺民。听得安溪主簿,那人却跟什么却不知晓一般,喝道:“下锚停船,等待指令,若有不遵,船落人亡!”
蒲家水手都看向蒲开宗,他们在大海上讨生活,可也不是什么善茬,路上遇着单行的商船,少不得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蒲开宗也冷哼了声,流求人竟然如此不将大宋放在眼中,他虽是大食后裔,如今却是大宋官吏,故此多少有些不快。
那舢板继续靠了过来,不一会儿,它便贴在蒲开宗所乘船侧,一个人护上爪钩,然后爬上船来。他先是极自傲地扫了船上人员一眼,然后问道:“此船船主何人,我要检查船上货物!”
蒲开宗抹着胡须,扫了他一眼道:“本官便是船主。”
“我不管你官不官的,到了我家地界,便都一视同仁。”那人也见不惯他地官腔,嘟囔了一句后道:“船上运着什么货物?”
按捺住心中不快,蒲开宗领着那人检查,查完这艘后那人不置可否,然后又去了后面两艘船,如此前后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蒲开宗地耐心也快熬完之时,那人才回到舢板,他离去时又喊道:“你们且候着,待我通报之后再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