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之类。
至于这些金国年青官吏自己是否愿意----这并不重要,当初金国将靖康二帝掳走之时,当初无数娇弱女子因不愿为鞑虏侵犯愤而自尽时,没有人考虑过他们是否愿意。若是不愿,自有饥饿、体罚和李邺地地牢在等着他们。
当天夜里,便有金国官吏不愤自尽,或是上吊或是撞墙,结果不过是被护卫队抬了尸体出去,用火烧了掩埋。
耶律楚材冷眼瞧着这一切,他是尚未被安排“单位”少数金国官员之一。对于自家命运,他也有些忐忑,只是未形诸于颜色。
他不动如山,却不意味着没有人来找他,见以死相胁并不能起作用,几个脑子活泛又与耶律楚材相识的彼此一商议,托了另一个与耶律楚材同宗的耶律敬忠来见耶律楚材。
见他那模样,耶律楚材便能猜到他的来意。
“晋卿。你既得这岛主看重,为何不替咱们美言几句?”耶律敬忠也不寒喧,按着辈份,他比耶律楚材还要长上一辈,说起话来便有些居高临下:“我们即便不是科举出身。也都是知书达礼的官宦子弟,让我们去执贱业,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岂不与你们一般,若是真得那位岛主看重,为何还在此处?”耶律楚材不想揽这种事情上身,他正颜道:“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晋卿!”耶律敬忠有些急了:“这些日子我们问过了。这岛主于海外建城,想来是有些壮志的,我们所学。正可为他所用,差的不过是装入囊中罢了。晋卿这一路上来因得那岛主看重,行事比我们都多几分便利,此时你不出头,便眼睁睁见着我们斯文扫地?”
“我们所学正可为他所用?”耶律楚材苦笑了一下:“你未曾见着那些自称是义学少年的?他们哪个不是满腹学识地,那岛主早就打主意教出这一批人杰来,岂用得着你我这般?”
耶律敬忠一甩衣袖道:“那些少年,乳臭未干。==我问过几个,都不通诗书,只能识字罢了,算得什么人杰。孟子曰,劳心治人,劳力治于人,治于人食人,治人食于人。晋卿为何妄自菲薄!”
耶律楚材只能再度苦笑。他所学甚杂,自是知道治国只靠着圣人言语是不成的。他还欲拒绝,却见几个来自金国的相识都拱手做揖,面露哀求之色,他不得不叹了口气:“我只能一试,却不知能否有用,诸位……实不相瞒,我观这位岛主行事,实在是深不可测,他若是非要我等去操执贱业,只怕我等……唉。”
“只须晋卿去说便可,便是不成,我们也不怪晋卿!”见他口风转软,众人尽是大喜,纷纷说道。
他们这些人在中都时便落入胡人手中,几乎都是家破人亡,又眼见着金国在胡人连年侵袭下日渐削减,故此对回金国已不象最初那般热衷。在淡水住了这些时日,虽说觉得不如当初身处权贵那般作威作福,却比当胡人阶下囚要好上许多。故此有些人已经打定主意,只要能在这淡水混个一官半职,便留在此处,总胜过回金国整日担惊受怕。
耶律楚材自是明晓他们心思,只是对于自家究竟能否劝说成功,他心中实是无底。
他自然见不到岛主赵与莒,不过方有财倒是可以见到的。方有财与他说了两句话,便觉这人文绉绉的面目可憎,若不是听说大郎对此人颇为看重,他都有心给耶律楚材一些苦头吃。
“方管家,不知区区何时能见着贵主人,区区有些下言,须得请贵主人裁夺。”
耶律楚材同样不喜欢这位方管家,方有财觉得他面目可憎,他却觉得方有财粗鄙不堪。若不是想见岛主,他根本懒得与这人多说话。
“那位岛主教出的义学少年都是人杰,可在这岛上的大管家,却是这般一个粗鄙人物,看来那位岛主是擅育人而不擅用人了……”
他却不知,用方有财这般无德无才为岛上大管家,正是赵与莒用心之处,若是德才兼备又有野心,隔着这老远,赵与莒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我家主人却不是轻易得见地,若是有何事,与我说……”方有财听出耶律楚材言语中有些轻贱于他,心中更觉不高兴,话说得一半,转念又一想,这样令人生厌之人,自是交与陈任、陈子诚他们去打,无论是陈任、陈子诚轻慢了此人,还是此人得罪了义学少年,对自己来说都是乐观其成地。因此,他立刻改了口道:“我让人送你去初等学堂,你去与陈教师他们说吧。”
凡在初等学堂里讲课,统统被称为教师,初时也有称他们为先生的,只不过这些义学少年都极年青,叫先生多少有些不能出口,故此渐渐都成了教师。
说完之后,方有财也不理会耶律楚材,大声喊道:“阿茅,阿茅,又死到哪儿去了?”
耶律楚材微微皱眉,象方有财这般唤人地,便是有些规矩的富贵人家仆人,也不会如此。不一会儿,一个少年出现在方有财身前,耶律楚材觉这少年虽是穿着宋人衣冠,可却是一个土人,心中暗暗称奇。
“将这人带到初等学堂去见陈子诚。”方有财极无礼地一指耶律楚材。
“请随我来。”让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