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众人推人度己,那敬畏便自心中尤然而出了。
“今日督导课,却是你们说说,你们来淡水之前过过的最苦日子,谁说得好地,这柄木剑便送他了----不想要木剑地,也可以得这个瓷杯子。”
被李邺拿出来的奖品,都是淡水生产地,虽不值几个钱,却因为做工精细的缘故,很是得这些孩童与少年们欢喜。象那木剑,并非木匠手工而成,而是淡水木器场在义学少年指导下建起的水轮木工车床制出,上头还压出精美的花纹,这种机械极大地加了木器制做度,而且节约了人工。
八期乙班的孩童少年盯着他手中的奖品,却没有一人说话。
“于竹,你先说说。”李邺笑着对还有些瑟瑟的于竹道。
他有命令,于竹哪敢拒绝,搜肠刮肚了老半天,只觉得自家在来淡水之前,过的都是极苦的日子,便是在红袄军中,也是任人欺凌打骂的对象,若不是自家机灵,早就被拉上战场充数了。
他一边想一边说,虽然说的断断续续琐碎不堪,可这些孩童少年都有相近似的,在他说完之后,李邺又点了阿段,阿段说着说着便带上了哭腔。有了两人起头,接下来便顺利了些,一个女孩说得最惨,因为兵荒马乱没了粮食的缘故,她被父母拿去与邻居交换,眼见要被杀了煮吃,为石抹广彦用半袋子米买了下来。
说得后来,教室里竟是一片抽泣之声,便是李邺,也禁不眼眶红。他见天色已晚,便中止了其余想说话的少年,在讲台指着自己道:“你们经过的,我也经过,我当年也同你们一般,吃不饱穿不暖,有今天没明日,你们知道为何我如今却能在淡水做这个护卫队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