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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隔墙常须防有耳(2 / 3)

是让他怀疑。

“实不相瞒,这分法是王子清、赵郎拟的,我另有打算。”欧阳映锋狡猾地笑了笑:“那丁宫艾与我商量过了,夺了那岛之后,我二人联手,做掉王子清、赵郎,吞了他的份子。我知道这二人近来极是猖狂,连蒲主簿的海船都在他们手中吃了亏,故此才明言以告。”

蒲开宗心中冷笑了声,只怕完事之后。他们还想吞了自己份子吧。

“蒲主簿,咱们掳来工匠,总得寻处地方落脚造钟。货也得有个正经人家出手,这两样都非你莫属,故此蒲主簿莫要猜忌。”他虽是神情未变,可欧阳映锋有备而来。怎会猜测不出他地心思,笑了笑道。

“如此说来,果然是场好买卖。”蒲开宗正欲答应,心中又是一动:“那岛与沿海制置使有关。莫非是官府中人?”

“这个便不知了,就算是官府中人又如何,为了真金白银,皇帝官家也敢拉下马扒了龙袍,何况是一个狗官!”欧阳映锋笑嘻嘻道。

蒲开宗也觉得应是如此。全然忘了自家也是狗官之一。

二人正商议细节,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喧闹,他们说的事情却是不能为外人所知的,便是蒲家的仆人,蒲开宗也将之支使去开门了,故此二人立刻闭嘴。欧阳映锋有些不耐,他瞪着眼睛来到门口,却看到一个二十余岁的书生正摇头晃脑地与那酒家争执。

“这分明是学生我先来地位子,为何要让与他人?你这店家好生不讲道理!”

“小人哪有不讲道理了,只是求学究换个座位。此处已有人定了。先前学究只说小坐片刻,故此小人允了,如今定座之人已到,小人实是……”店家也是个唇舌伶俐的,说起话来噼噼叭叭,将那书生到嘴边上的子曰诗云尽数堵了回去。

“学生在临安。也是时常去你这群英会地。不曾想到这泉州,反倒被你……”

“之政。休要争执,朱子有言,因事相争,焉知非我之不是,须平心暗想。”那学生还待叨唠,与他同座的四十岁左右地人沉声道。

“先生教训得是。”被称为“之政”的书生脸上虽尤有不平之色,却是收声闭嘴。那先生又对掌柜道:“我这学生只是爱此处当街临海,可见着那浩渺烟波罢了,既是有人定下,那就请与我等换上一桌。”

“原来是两个酸儒。”欧阳映锋回头向着蒲开宗一笑:“蒲主簿,事便如此说定了。”

见是不相干地人物,蒲开宗也不以为意:“贤弟,那丁宫艾未必可靠,你要小心他。”

一个小二恰好站在二人身边,听得“丁宫艾”三字,神情微微一变,看了二人一眼之后,收拾收拾东西便离开了。蒲开宗与欧阳映锋都未注意到这一点,两人拱手告别,欧阳映锋下楼时又道:“蒲主簿,功成之日再与你痛饮!”

蒲开宗微笑拱手,正要唤小二过来结帐,却见那个二十余岁的书生走了过来向他拱手:“阁下请了,学生恩师遣学生来,想请教阁下是否有空,若是有空,能否移驾一叙。”

蒲开宗对这酸迂儒生原本没有什么好感,不过人家来请,他又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也未曾倨傲推辞,来得那人身旁,见礼后坐下。

“兄台,我曾听闻这泉州海商云集巨船往来,看兄台模样,似乎应是海商?”

蒲开宗知道自家形貌颇异于宋人,听他如此探问,也不以为意,笑道:“小可祖上原是番人,不过迁至大宋已有百年,归化日久,便是小可,也是在大宋出生,学的是仁义廉耻,读地是春秋经义。”

“那是我冒昧了,还请兄台恕罪。”那中年人拱手行礼,然后皱了皱眉:“方才我坐在那窗外,觉海上尽数是些小船,街上也甚为冷清,不知这是何故,我自远道而来,一时好奇,故此问,还请兄台不吝赐教。”

“一时好奇,鬼才相信!”蒲开宗心中冷笑,这人模样,分明是饱读诗书地,又带着学生,此人十之*,是途经此处的官吏。想到此处,他也不直说,只是打着哈哈:“此时刮北风,正是扬帆出海地时候,哪里会有海船逆风入港?”

“是极,是极,原是我想差了。”那中年人恍然大悟:“兄台久在泉州,自是对此熟悉的,到得起南风时,每日会有多少海船入港?”

听得这人细细察问,蒲开宗心里更是凛然,他猛地想到出来时同僚说地,泉州府新任知府是个叫真德秀的,莫非就是此人?若是他的话,他来得倒是快,他口间中带着闽音,听闻原是闽人,这海上事情,不可能一无所知,方才他那模样,分明是做伪。

“在下不曾留意过,兄台口音也带有闽声,不知是何方人士?”他试探着问道。

“我家先生便是……”那被称为“之政”的书生正待说话,中年人咳了一声,他便闭住了嘴。见自蒲开宗嘴里套不出什么话来,那人又随意问了几个无关紧张的问题,唤了声叨扰便告辞了。

蒲开宗瞧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朝庭和买之政不罢,海面盗匪之乱不平,便是换了当今丞相史弥远来了,也只有束手无力。这人就算是新任泉州知府真德秀,也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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