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世间百态,没有什么能让他放在心上一般。见着她,也只是颔示意,既不见有意怠慢地高傲,也不见曲意奉承的卑微,与最初见到她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起来吧,便是犯了错,也等说清楚了,我自有处置。”赵与莒道。
赵子曰不敢违抗,站了起来,他看了杨妙真一眼,然后道:“小人擅自做主,替大郎纳了……”
杨妙真忍不住喝了一声:“不许说!”
赵与莒看了她一眼,又转向赵子曰,面色沉了下来:“何事,说。”
“小人替大郎纳了杨姑娘为妾。”赵子曰垂着头说出这话来。
韩妤听得低呼了声,虽然她们这些义学少年乃至整个郁樟山庄,没有人将赵与莒当作个孩童来看,可他毕竟才十三岁,此时便纳妾,未免过于荒唐了。
杨妙真也是面色绯红,她即使是再豪爽,即使是再不愿意,可当着她的面提起此事,她还是又羞又恼。但她没有转过头躲开,而是瞪着赵与莒,仿佛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这件事里他究竟知晓多少。
赵与莒神情却仍旧平静,就象是大海,让人看不透深浅。他抿了一下嘴,然后“哦”了一声:“随四娘子来的人里,这一路上可曾有损伤?”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杨妙真瞪大了眼,韩妤掩住了嘴,赵子曰则停止了呼吸。
过了会儿,三人才回过神来,赵子曰低头道:“途中有五个老人支撑不住去世,因为顺风顺水的缘故,只花了六日我们就回了悬岛。”
“伤亡不大那便好。”赵与莒淡淡地道:“你下去准备好来,七日之后,若是天公作美,便与我一起去淡水。”
“大郎,水上风波险恶,不宜去淡水!”赵子曰跪着道:“有事情便交与小人,若是小人不成,还有家中义学少年,何必以身涉险。”
“此事却是你做不来的。”赵与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