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推给赵喜,他身旁侍候着的赵喜早是满面怒容,听得他话,愤愤地道:“俺们家虽是有些钱财,却也不是如此花用的,小主人,不如拆了那些磨坊,看谁还能奈何俺们!”
赵与莒皱起眉头来:“既是如此,那便拆了三个,留一座自家用的便是。”
他们主仆二人这番对话,让霍佐予颇为尴尬,他虽是怀着与赵与莒结交之心而来,但若是说在这勾当中不曾中饱私囊,未免也太过抬举他了。那些所谓义举花销,倒有一半会拐弯抹角地流入他的口袋之中,只是他自觉做得隐秘,赵与莒再是聪明,在人情事故上终究有所欠缺,应当现不了才是。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赵喜,这位老管家年老成精,却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且说霍佐予私心为赵与莒、老管家一唱一和所破,未免有些不尴不尬,迟疑着是否要告辞。却见大郎展眉笑道:“要依着霍四叔倒也不难,只须霍四叔一事相助。”霍佐予大喜,若是全依了他所言,他从中经手,不知能落得多少好处,便问道:“何事?”大郎微笑道:“还有何事,自是推荐票了,若是有票,何所不依,若是无票,提也休提!”)
注1:南宋时人袁采《袁氏世范》。
注2:狐仙之说,非聊斋蒲氏方有,宋时话本中便有许多狐仙逸事,宋人编之《太平广记》中有十二卷记载狐仙,便是文人之间,也多有以狐仙喻人聪明的,如苏轼读了王安石词《桂枝香》后赞之:此老真野狐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