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嘎然而止,而那条“怪蛇”,被生生地夺走叶子后,显得异常愤怒,它那本来就极度扭曲的五官,更加狰狞起来,嘴里还不时发出一种微弱、但却很尖利声响,就在它张嘴的时候,我居然看到两排细小的牙齿!
而“笛声”一停止,瓶子里的人脸虫又恢复了正常。
这一切真是太怪异了!
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因为情况特殊,我们俩决定马上通知表舅、红梅、李姐疯子六,还有那几个日本人,看他们是否遇到了同样地情况。
大家陆陆续续、睡眼惺忪地来到我们房间里,连那几个几本老头——甚至田中,都坐着轮椅过来了——而当看到金鱼缸里的那条“怪蛇”时,没一个人不露出惊骇的表情。
等都到齐后,小磊和我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大家讲了一下。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其他人的房间里,这种“怪蛇”并没出现,而另外几瓶人脸虫,也都安然无恙。
而对于突然出现的这种怪物,我们都忍不住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顿时,屋里子中文和日语混杂在一起,但唯独疯子六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盯着鱼缸里的“怪蛇”,呆立在那里,若有所思。
这样看了一会后,他又拿起桌上那片奇怪的叶子,拿在手中看了又看,仍旧一句话都不说。
看他这表情,难道有什么发现?出于好奇,我刚想走过去问问疯子六,却被表舅用眼色制止住了——原来表舅站在旁边,也默默地观察着疯子六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只见疯子六忽然把叶子丢进鱼缸里,而那条怪蛇,一看叶子,又马上蠕动着爬了过去,用那双瘆人的触手,捧起叶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那张畸形的“人脸”、还有吹叶子时、露出的那排细牙,让人不寒而栗。
那种似有似无、却又让人骨麻筋软的“笛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表舅可能是年龄太大,听到这种笛声,不由得身子一倾,要不是小磊眼疾手快,冲上去扶他一把,他肯定就瘫倒在地上了,我也感到一阵晕眩,四肢发软,像醉酒一般,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我看看周围的李姐、红梅、日本女翻译、以及另外两个日本女人,她们的反应和我差不多。而那几个日本老头,则都瘫倒在沙发上。
说来也怪,除了小磊因为身体素质极好、几乎没受到这种声音影响外,疯子六也能稳稳地站在那里,表情一如平时般轻松。
不但如此,他还扭过身来,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打量着我们。
我隐约觉得,那种笛声越来越响亮起来,我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眼皮直打架,但就是这种恍惚之中,我忽然发现,坐在轮椅上的田中,竟然慢慢站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笛声忽然消失了,我才又慢慢清醒起来,并逐渐恢复了正常,想起刚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我连忙向田中看过去——只见田中满脸张的通红,喘着粗气,仍旧坐在轮椅上,难道刚才是幻觉吗?
当我们往鱼缸看过去时,才发现那片叶子又被夹了出来,而那条“怪蛇”好像暴怒起来,在金鱼缸里焦躁的扭动着,还不时把那张畸形的“人脸”、贴在缸壁上,对我们怒目而视。
当所有的人都恢复了正常后,一直一言不发的疯子六,这才开口说道:“刚才在这个怪物吹叶子时,我看了一下你们所有人的经络运行,发现真是太怪了——你们的经脉好像都忽然迟缓下来,但又不是生命垂危时、经脉的那种迟缓,而好像是经络被什么东西扯住一样,换而言之,就是一种外力忽然堵塞了经脉,而不是经络运行本身变慢了。
连小磊的经脉,也都受了影响,不过和其他人相比,他经脉变化则小的多。
但不知为什么,唯独这位田中先生,经脉却忽然变强起来,尤其是下身的经脉运行,更是迅猛,这也使他一下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原来如此,刚才的确不是幻觉,而是田中真的站了起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但当疯子六话音刚落,那个田中忽然嚎啕大哭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反应,一下子把我们搞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种激烈地情绪表达,太不符合田中的性格了。
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田中在我们所有人的印象中,绝对是一个情感不外露的人,他似乎永远都是面无表情。
不但我们吃惊,连和田中一起的那几个日本人,也都一脸诧异,他们连忙围过去安抚田中。
可此时的田中,如同变了个人似的,孩子般地嚎啕大哭着,谁劝也没用,这样一来,几个日本人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我们几个人,听着他们叽里呱啦说着日语,也一头雾水地呆立在那里。
“出来,不要躲在那里了”,正当屋里乱作一团的时候,忽然疯子六大喊道。他这么一喊,屋里立刻安静下来,连田中都止住了哭声。
我们这才注意到,疯子六正冲着墙角的一个衣柜在喊——难道衣柜里有人?
我们所有的人,都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