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奇怪了,在阳光的照射下,我们明明看到这几间房子没影子,但陈老先生的老伴却说有,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进屋后,发现袁老头,欧阳老头,还有两个日本女助手正在张罗晚饭,并没有任何异常,我们几个也就稍稍安心了,吃过晚饭后,坐在烛光下,大家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些。
本来想好好聊聊今天遇到的这些怪事,但表舅却拿了手电,说他想到外面看看,我们也不知道他看什么,但看他的表情,我们觉得他肯定想到了什么,于是,我们几个也一起跟表舅出来了。
白天还是大晴天,但到了晚上,却慢慢变得闷热起来,并且天也渐渐转阴,难道要下雨吗?闷热的空气,让人感到有点焦躁不安,我们自从来到陈老先生这里后,好像还从未遇到过如此闷热的天气,虽然已经经历过几场雨了,但好像都没这次闷热。
一阴天,夜就显得特别黑。
表舅拿着手电出来的时候,并没向我们多解释什么,我们也没多问,相处这么久了,大家都比较了解,我们知道,对于这种事,如果表舅想说的话,即使我们不问,表舅也会主动说的。
按说,我们已经知道周围有很多两栖人,并且这些两栖人在夜间很可能会出来;而夜间出去,一旦遇到它们,是非常危险的,表舅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同时,表舅考虑事情,一向周密严谨,不会无缘无故冒险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既然还要出去,自然有他的原因。
大家都默默的跟在表舅周围,等出了院子后,表舅去的方向很奇怪——我们以为,表舅应该去陨石坑的方向,因为那里就在房子后面,并且有种种的神秘诡异,都很那个陨石坑有关,但大出我们意料的是,表舅往西北方走去。
这太让我们想不到了,我们刚想说什么,就听表舅低低的说了声:“千万不要把手电四处乱照,也不能往远处照,只能往地上照。”
大家知道,这样做是尽量不被发现,因为如果用手电光四处乱找的话,在很远处很容易就能看到了,但我对这一点还是不太了解——如果远处有两栖人的话,他们即使不看光,光凭它们的嗅觉,也能闻出我们和它的距离的。
就这样,我们按表舅说的,用手电小心翼翼的照着脚下的路面,丝毫不敢往远处乱照,并且我们连说话也不敢大声了。
虽然在陈老先生这里住几天了,但西北方向我们还从未来过,只知道这里有一道很高的山坡,所以,当我们往上攀爬时感到很吃力,我们几个年轻人不时搀扶年长的这几位。
爬的时候,我们提心吊胆,生怕遇到两栖人,但运气还不错,大概往上爬了二十分钟左右,仍然一切如常。
“再往上爬一段,就到一块平地了,以前我还在这块平地上培育过植物呢?”陈老先生边往上爬,便气喘嘘嘘地说道,果然,两三分钟过后,我们到达了山坡的这块平地。
这时,表舅轻轻的低声说了句:“好了,我们来的就是这里,先坐下休息一下,不过先把手电熄灭。”
当手电熄灭时,我们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过了一会,等眼睛慢慢适应黑暗后,才稍稍看到近处山坡和平地的轮廓,就在这时,就听表舅说了句:“大家从这里,再往院子的方向看看。”
听表舅这么一说,我们连忙从这个山坡上,往那个院子看过去,而我们都被眼睛看到的一幕震惊了——在漆黑的夜里,哪所房子的西北角,竟然发出一种极其微弱的光束,这种光束若隐若现,要不是天这么黑,我们根本看不出来。
表舅也边往院子那边看,边喃喃自言自语似的说:“看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还没等我们说话,就听表舅有点急切的接着说到:“咱们现在赶紧回去,没有必要再呆在这了。”
说着第一个就往山下走,我们也紧紧跟在后面,难道表舅上山坡来,就是为了看这几眼就下去吗?不过看他这么着急回去,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下山的时候,一滴滴冰凉的雨滴已经掉落下来,当我们回到院子里的时候,一副已经有点湿了。
但表舅并没有立即进屋,而是转到了院子里的西北角,并让我们把手电全部都熄灭,但奇怪的是,但奇怪的是,我们在山坡上看到的那种若隐若现的光源,此时却一点也看不到,只有漆黑的一片。
我们在黑暗中等了足足有十分钟,但还是没看到有任何光闪动,这时,我们才回到了屋里,并且换上干衣服,等我们又聚集到陈老先生屋里时,外面的雨已经下大了,风夹杂着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户上,从窗户缝里钻进来的风,让桌上的烛光摇曳起来,这更增加了我们心中的不安和紧张。
表舅眉头紧锁,用眼盯着烛光,好像仍然苦苦思考着什么,看我们都到齐了,这才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缓缓的说道:“咱们今天遇到的这些事,很多都是偶然,但我正是通过这些看似偶然的事件中,有了个重大的发现,而这个发现,对于我们除掉高瞎子,那几个日本人,还有张良辰、两栖人等,都意义非凡。”
我们听表